不知何时,林尘已经站起了身,身体周围三百六十五片花瓣环绕。
而他这一动,整个天地都在震颤。
“超脱?”
“我的超脱路,便是超脱一切的一切,无论真仙界还是无间中的万界,还是那高悬未知之地的日月,亦或者笼罩一切的无间。”
“我不成第二个日月,也不做下一个无间,我,就是我。”
“我就是那独一无二的圣!”
林尘看着那日月,注视着那无间,目光居高临下。
“他们,都不是圣,只有我,会成为这唯一的圣。”
周围,花瓣环绕的速度增加,所有真仙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下一刻,一百多位真仙同时出手了,落下的力量能够轻易毁灭一个世界。
然而,他们却是连靠近林尘都不能,准确的说,是他们的力量连离开自己周围万里都不能。
一切,都在无形之中销声匿迹。
众仙的共攻伐,戛然而止。
他们清楚,那不是他们执着就能打破的差距。
“你……究竟是什么?”
南宫仙在颤抖,他惊惧地看着林尘。
差距,早在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诞生,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真仙能够理解的全部。
从一开始,林尘就超越了所有人,他越走越远,消失在了众仙视野之中,等待他们再次靠近,却发现只能看到对方的一个背影。
仅此而已。
甚至此刻,他们想要再去看那道背影,都已经模糊不见。
真仙于此刻,也陷入了迷茫,他们想要追逐,追逐那不可见的机缘,追逐那超脱的可能。
但是他们最终肯定,他们做不到。
一步之遥,咫尺超过天涯。
“我是什么?”林尘目光平视远方,抬起脚步向前走去。
一步落下,虚幻的花在脚下明灭,而林尘的周围,一片花瓣散灭。
远处,玄灵真仙口中一口仙血喷出。
那片花瓣,便是他的力量。
“我是这超脱一切的人。”林尘又是一步踏出,周围一片花瓣再次散灭。
与此同时,真仙界,陌生大地。
一名深陷厮杀中的神尊身上绽放无穷光芒,“我的力量……在归来!”
神尊震撼,过去的记忆解封,他抬头看向天空,仿佛看到了那道周身环绕花瓣的身影。
“我是这无间万界唯一的仙。”
“如果没有生命的划分,或许我可以作为生灵。”
“不过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以形容,某种生命的尽头是怎样画面。”
“仙,属于生命的超脱,而我,则超脱仙之外,那么,我是什么?”
“一步之遥,真仙也不足以囊括,所以,我冠之以圣为名!”
天地间,雷霆闪耀,却又绽放无边仙境,那由白云凝聚的白玉京,在凝实。
它们以超乎常理的力量变换,它们化作了真仙也无法破坏的材质,以迎接圣的将临。
林尘的脚步还在继续,每一步,真仙界之中都会有一位真仙飞升,随后向着此地前来。
当初剥夺的一切,林尘尽数归还。
身后,上百位真仙安静聆听林尘的声音,那是无上大道,或许不能让他们成圣,但却能让他们在真仙一路向前夺走一点。
天地间,雷霆开始消失,亿万规则包括三千大道,此刻都成为了闻到者。
虚幻的花,开始在林尘周围绽放,并且逐渐扩散。
三百六十五片花瓣,一点点的减少着,而林尘的背影,也在逐渐模糊。
模糊在众仙也无法看清的未知之中。
三百六十五步,林尘走到了世界的尽头,无间的边缘,日月的身旁。
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一切,但却又包含一切。
日月,璀璨,无间孤独,万界不可计数的生灵,都在他的眼中。
他挥手,一个新的世界开始诞生,再挥手,一个垂暮的世界消失,他意念一动,日月的光芒在暗淡,他目光落下,无间分开出了通道。
他看时间过去,看时间未来,最终,停留在了现在。
他看自身,看到了牙牙学语时的林家喧嚣,看到了这一路走来,他最终异界飞升,他再看,已经是一片朦胧的画面,只要他想,那边是他的未来。
最终,他抹去了未来的朦胧,注视此时此刻的自己。
他转身,看到了数百位真仙恭敬行弟子礼,看到了真仙界的无限变化,终将会成长为恢弘大世。
他看到了这个世界生命的演化,看到了轮回的本源。
最终,他还是收回了目光,伸出了一指。
一指,触碰无间无间,触碰无间边缘,触碰日月核心,触碰到了……自己。
他消失在众仙视野,消失在生灵的过去,消失在了无间万界,消失在了日月所照。
他注释着这一切。
“这就是我。”
“我就是圣!”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