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文灿在宁江市跟自己对上之后,立即有一通弑杀殿的电话打到明家太公的手机里。
弑杀殿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明家太公早有耳闻。
在得知自家孙子,大老远的跑到宁江市,找弑杀殿少主麻烦时,他差点没被吓昏。
别说是弑杀殿少主,就算是弑杀殿的一条狗,他明家都惹不起!
弑杀殿,一个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想杀你,只需要下一道命令。
从下命令的那一刻开始,你的命,就不再属于你自己。
明家太公在得知明文灿得罪君尘后,想捏死这个不肖子孙的心都有了!
为了弥补明文灿犯下的罪过,明家太公立即想到了“负荆请罪”的办法。
保全明家基业,只有这个办法!
所以才有了明家集体背负荆棘,跪在郑氏商场大门的画面。
明家家主见过君尘的照片,君尘回到宁江市后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面容,拿到照片,再简单不过。
行程也没有隐瞒,只需要花点钱,请些眼线便能知晓。
“君少,明家集体嫡系,向君少请罪!”
见到君尘后,明家家主大声喊道,重重往地上一磕。
“明家集体嫡系,向君少请罪!”
声音震耳欲聋,仪式感十足。
负荆请罪的明家众人的额头重重往地上磕下。
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害怕丢了面子,不单单是为了保全明家,也是为了保全自己。
明家太公很严肃的说过了得罪君尘的后果,弑杀殿自成立以来,从未失手,所以,他不会怀着侥幸心理。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君尘身上看去。
君尘这个名字,在短短时间内已经传遍了宁江市大大小小的角落。
就凭能硬憾宁江市三大家族的声名,都能让君尘的名气长久不衰,成为家家户户饭后闲谈的话题。
“哥,你认识他们吗?”君青鸾看着那些人面生,不禁问道。
“我也没见过他们,不是张、郑、王三家之一的外戚吧。”安舞蝶也是疑惑道。
“他们是明家的人。”君尘对身边的人从来不会摆谱,也不会摆着一张臭脸,轻轻道:“昨天有个明家的少爷不知死活,给王家当枪使,他们搞负荆请罪那一套,应该是怕我对他们家动手吧。”
说完,摇摇头,“那他们实在是想得太多了,冤有头债有主,明文灿冒犯我,我惩戒他,明家不下场对付我,我也懒得理会。”
“只能说,这些人心思太重,太怕死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君尘原本就没打算去找明家的麻烦,杀一个明文灿就够,可如果明家不知死活,下场跟自己中门对狙,他也不会客气。
总不能说,哪家的后辈招惹到自己,自己就把哪家灭门了吧。
没必要。
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成了杀人狂魔,泯灭人性?
秉承着冤有头债有主便好,他的戾气,没那么重。
远没到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地步。
如果不是明文灿傻乎乎的给自己的死对头王家当枪使,大言不惭,他也不会痛下杀手。
只能说,该死的鬼,劝不住。
君尘缓缓走到还保持着磕头姿势的明家家主面前,淡淡道:“你们明家,就是这么认错的?”
明家家主缓缓抬起头,真诚道:“明文灿现在已被逐出明家族谱,不再是我明家的人了,只要君少肯原谅明家的鲁莽,明家愿意割据一半家业,献给君少,只求君少不要迁怒明家,希望君少息怒!”
此话一出,哗然一片。
路人虽然不知道明家的一半家业有多少,但光看这些停在路边的车,每一辆都价值不菲,估摸着资产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好手段,好计谋。”君尘面无表情道:“拉一个死人出来把事情全部扛下,这就是你们明家的认错态度?”
“不敢。”明家家主额头碰地,再次跪趴在地,“明家是真心过来认错,绝对没有二心!”
“你有没有二心不关我事。”君尘俯视道:“你说你明家集体嫡系过来负荆请罪,是不是还缺一两个人。”
明家所有人员楞了一下。
终究是明家家主脑袋转得快,连忙回应道:“我爸他身体不好,不能出远门,所以......”
“哦?身体不好?”君尘似笑非笑,“那等你爸身体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给我负荆请罪,我再什么时候不跟你明家计较。”
说完,越过明家家主,在跪在地上的明家集体中穿梭,扬长而去。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说话的是明家二爷,背着一把荆棘,又晒着太阳跪了这么久,是头牛都受不了,更别说人了。
后背被荆棘刺破的皮肤不仅有血渗出,汗珠同样流进伤口里,刺痛、灼痛,又痒,非常难受。
“先跟爸汇报一下情况吧。”
明家家主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将君尘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告诉明家太公听,看父亲有什么办法。
“嗯,只能这样了......”
就在此时。
郑太公带着郑流扬过来。
郑家父子来得太晚,没看到刚刚那一幕。
“哈哈哈,明家主,欢迎来到宁江市。”
郑太公爽朗大笑,伸出手快步走过来。
明家家主全然当作看不见,朝明家众人道:“都起来吧,我们回去。”
郑太公的手尴尬的悬挂在半空中,只能收回去,笑道:“明家主远道而来,不如就让郑某尽点地主之谊?”
“你是?”明家家主这才看过去,装作才注意到对方。
“我是郑家的郑鸣,这位是犬子,郑流扬。”
郑太公介绍道。
“明家主你好,我叫郑流扬。”
郑流扬说着,伸出手。
“不认识。”
明家家主冷淡的甩下一句话,让带过来的手下把大家扶起来,钻入车厢里。
郑家父子全然变成了两个木头人。
眼睁睁的看着明家的车离开。
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
“走走走!”
郑太公脸色阴沉,快步回到车上。
他们父子俩,完全被围观群众当成了猴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