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秩序一个月才两千多块钱。而补充负一楼的地气,维护别墅都是一笔巨大的开支。以前通阳子每天接三个客人,一个客人收五万。一天就是十五万,一个月四百多万。
就这样子,她卡里一个月大约才能收到八十万盈余。
剩下的除去通阳馆的人工、房租什么的成本,基本都投入到别墅维护上了。
而且现在三线线长百般刻薄谈笑,也总得想办法解决。总不能眼看着谈笑出事。
秦菜翻了个身,心里涌出一个邪恶的解决办法――如果,如果抽掉薄利明的魂魄,然后由他下达解雇谈笑的命令。
这样谈笑就可以重开通阳馆,自己依然可以帮忙治病。自己取的都是意外身死之人的器官,也不太缺德。钱和谈笑的事,不是都解决了吗?
她觉得这办法可行,也不犹豫,当下从小窗户翻出去,顺着管道爬了下去。
一路狂奔到天庐湾别墅,秦菜上次出去拿了钥匙,这会儿直接进到负一楼。她很快画了五张五行控尸符,金木水火土各一张。又选了五具尸体,施法其上。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快三点了。秦菜控制尸体出去打车,五个尸体打了两辆车,直奔三线总部。
两辆车绝尘而去,秦菜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世道,它们坐车,自己跑步。==
她跑到三线总部的时候,五具尸体还没到。
秦菜感叹了好几声:“特么的,科技呀科技!!”
又等过了约摸十来分钟,几具尸体终于到齐。
秦菜要先用它们试试薄利明的实力,也顺便试试这五行控尸符的威力。
五个人里面金属性的家伙身如铁石,坚硬非常。他一拳就爆开了三线总部的大门。秦菜佩服得五体投地:“干得漂亮!”
那天晚上,薄利明本来早就该下班了,只是他给谈笑派了点任务,这才耽搁了。他的助理正在收拾东西,突然两个人都被一声巨响唬了一跳。
薄利明抬眼看过去,便见到五个人从门外走进来。
他和他的助手都是玄门中人,立刻就意识到不对――这五个人气息十分古怪,且来势汹汹,肯定不是普通人!
他迅速找法器,他的助手已经上前,一个扫堂腿。很不幸,他正扫在了金属性那货的腿上。
当下只听见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
助手大叫一声,薄利明都忍不住骂了一声。他取出符咒,先从镇尸符开始尝试。秦菜趴在窗望观看战况,见状不由摇头――他的术法也不怎么地。如果在他对付五行尸的时候自己出手,他绝难逃脱。看来自己今天就可以把他解决。
她却不知道――其实以她现在的身手,即使是在神秘莫测的玄术师中,也早已跻身一流之列了。
她若没有本事,白芨又岂会主动要她升入判官?
而控尸也要看施术者的实力的,她做功夫多年,师从白芨和白河两个人,又精通魂魄补养之术,灵力何其强大?
这五行尸在她手上,可比在原本主人身上强大得多。
秦菜用围巾蒙了脸,当即破空而入。
薄利明惊诧不已――他被僵尸袭击了!更可怕的是,其中一只僵尸还蒙着脸!==
有道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只和秦菜过了一招就觉出秦菜实力。秦菜本不欲取他性命,只想先控制他,让他签字辞掉谈笑就好。是以下手也就留了几分余地。
打斗了二十几分钟,秦菜也急了――她不能久耗,不然万一天亮了,她怎么办?
她加紧攻势,五行尸仿佛感受到她的心意,立刻也开始杀气大盛。但是秦菜对这五具尸体也是真无语――金打出去的招式被火给燃尽了。火打出去的火焰又被水给扑灭了,最后木头被火给点燃了……我擦!!
这都一团什么玩意儿?
薄利明既然为人家外聘,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他一招逼退秦菜,又快速一滚,滚到桌下,避过五行尸的攻击。然后他脱去上衣,秦菜这才发现他胸口居然刺着一轮金色的太阳!!
秦菜是真没什么见识,这是什么东西?
她还没想明白,只见薄利明胸口骤然发出一阵强光,仿佛旭日东升。五行尸本就阴阳掺半,又有符法加持,情况还不严重。
秦菜可是实打实地僵尸,虽然身上也有符法加持,她却感觉如被红日直射!
这时候她才深悔鲁莽――什么都没打听清楚,居然就这样出手了!
红日如同光轮,一直将她照在光圈中央。秦菜感觉力量飞速流逝,她半跪在地上,黑发突然变得雪一般白。
身体越来越渴,好在她随身还带了一包血,当下拿出来,咕咕喝了。
其实这时候觉得自己孤陋寡闻的人不仅是她,还有薄利明――尼玛这是什么僵尸,不仅身上有正法加持,他妈的还自带血瓶的?!
不带这么开挂的啊啊啊啊!!
秦菜喝过了血,觉得自己一时半会死不了了,她开始催动五行尸。薄利明在地上跳来跳去,但光圈却一直控制着秦菜。
秦菜不能脱困,这样下去她早晚会再被耗干血液,怎么办?
五行尸这时候出手杂乱无章,全是特么的一群猪一样的队友。但秦菜还是看出了点端倪。五行之中各有所长,金属性身体坚硬无比,木属性好像能够增加团体作战能力。水属性会减慢对方速度,火属性沾人即燃。土属性目前看不出来效用。
这特么的哪里是五行尸,明明是个游戏团好不好?主T、水法、火法、治疗,尼玛该有的都有了。
难道五行控尸术,也是要讲究配合的?
她让金属性的尸体就近打击,木头站远,水和火站在土后面,土站在金后面。一个简易的五行控尸阵,就这么布成了。
可惜只用来对付一个人,看不出什么效果。但成效明显比五个尸体乱打好太多!
薄利明也被打得急了眼,他终于舍下了秦菜,当下就画了一个圈,给自己结了个保护的结界。然后……打电话求救!!
秦菜是东学一点西学一点,结界这东西她是真不会破。
她失了薄利明的控制,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薄利明却已经打出了电话:“三线总部受到攻击!请求支援!”
秦菜右手腕上的镰刀似乎感觉到她的心思,有些蠢蠢欲动。秦菜心中一阵清明――她的法器本来就是正统道家法器,不知道能不能破这个结界?
想罢,她猛然一惊,就见自己右手的镰刀脱手飞出,猛然穿透结界,直接劈进了薄利明的眉心。
薄利明闷哼了一声,突然收了结界,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秦菜还是怕他胸口的太阳轮,半天发觉确实是收了光芒,这才上前。这一上前,秦菜就皱了眉头――薄利明死了。
她喘着气,身体上到处是几乎被烧焦的痛楚。
他妈的,他死了可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说吧,渣一娇美不?渣一可心不?渣一人见人爱不?!
在网吧里,克制住英雄联盟的**码字,比秦菜打薄利明还困难好不好?你们有神马理由不冒泡,说嘛,有神马理由不冒泡?>_<
☆、113
第一百一十三章:5月23日A章
三线总部办公室。
灯依然亮着,秦菜面前躺着薄利明的尸体,旁边他的助手正抱着腿,也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
秦菜只意外了一秒,随后她操控五行尸,极快地把办公室里打斗的痕迹去掉。薄利明的助理看着五具尸体来去忙碌,一时不知所措。
秦菜在研究薄利明胸前的太阳轮。她一时不能理解,这是另一种法宝吗?为什么还刺在身上的?
可是她没有时间过多的研究,她只有先进了薄利明的身体。三线总部她来过,只是以前通阳子自己经营通阳馆,三线都自动把通阳馆当成总部,这里一直没怎么用。
她知道里面有个休息室,这时候正好把身体搬进去放在避光的地方。
薄利明的助手看着眼前的一切,张大嘴巴合不拢――他都有些吃不准眼前这个是薄利明还是谁了。
秦菜以绝对居高临下的姿态看他,声音冰冷:“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他打了个寒颤,立刻有了蝼蚁的觉悟:“因为我对您……构不成任何威胁。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秦菜蹲在他面前,她努力把姿态摆得很高,吓得这个可怜的助手抖得像只受惊的兔子。秦菜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似乎不经意地道“大约六分钟之后,培训中心会来人支援。”
薄利明的助手立刻反应过来:“不需要支援,薄线您不是已经控制了一切吗?”
秦菜慢条斯理地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取了一点菜油。然后她倾身,右手五指在对方受伤的小腿腿骨上按捏。
对方不知道到她的用意,吓得几乎蜷成一团。油符里有捏骨的法术,秦菜很快替他把碎裂的骨头捏好。薄利明的助手叫李天河,他缩缩腿,猛然发现方才的剧痛竟然已经完全消失了。
秦菜站起身去洗手,外面培训中心的人到了。
她虽然表面镇定,但还是担心李天河不合作。所以五行尸并没有走远。
但是李天河明显比她想象中胆小,他很快应付了两个守望者。两个守望者见到钻进薄利明身体里的秦菜,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问了几句话也就离开了。
秦菜心下松了口气,面上仍不动声色。李天河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秦菜望定他:“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从此以后,不要出现我面前。”
李天河如蒙大赦:“谢谢,谢谢。”
他飞一般地逃走了,秦菜坐在三线线长的座位上,突然发觉自己转了个圈,又回到起点了。
她没有时间感慨,当下把薄利明的记忆魄找出来,慢慢读。
星期一,早上十点。
秦菜在办公室里纠结――是直接把谈笑辞了呢,还是操控薄利明控制三线呢?
三线依然是六个组,每个组五个组员+一名组长+一名守望者。总部有两名接待,线长助理本来是两个,薄利明自己带了两个,加上谈笑就是三个。秦菜把李天河弄走了,这时候就只剩下两个了。
还有一个外联,薄利明没怎么变动职位,但几乎换了原先通阳子用的所有人。这也难怪阿紫要重新出去找工作了。
秦菜正在疏理这些关系,突然办公室外有人敲门。
“进来。”秦菜转着笔,正考虑呢,外面进来的居然是谈笑。他在薄利明面前显然比在秦菜面前职业得多。这时候抱了一摞文件进来:“薄线,这是上个月总部和六个小组的采购单,这是下个月的预算,请您过目一下。”
秦菜一本正经地把单据都接过来,每一笔单据都整理得当。秦菜还是板着脸:“怎么现在才拿过来?今天都二号了。”
这话要是换了上司问秦菜,秦菜肯定要骂娘――昨天不是星期天嘛。可谈笑不愧是谈笑,他仍然面带得体的微笑:“前几天您太忙了,我怕抽不时间注意这些事。”
秦菜有心捉弄他:“你很体贴嘛,谈助理。”
谈笑微滞:“应该的。”
秦菜将文件签好,趁谈笑伸手来接的时候,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谈笑脸上的微笑突然就凝固了,他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薄线,还有下个月的预算。”
秦菜笔尖几转,就是不签字:“你做了我的助理,也有一阵了,为什么就学不会识相一点呢?”
这算是非常明白的暗示了,谈笑表情都扭曲了:“薄线,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请您签字。”
秦菜暗地里几乎笑破了肚皮,面上还是保持着严肃:“我对你的意思,你真不明白?”她伸手在谈笑手背上捏了一下,谈笑都快暴走了,但他涵养是真的好,还忍着:“薄线,请签字。”
秦菜签完字,谈笑拿过预算,几乎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