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倒是问了句:“他要是死了,咱们直接把他埋后花园吧?”
秦菜扑哧声笑了,沙鹰瞪了谈笑眼:“我会先把你埋我旁边。”
这里没什么事,谈笑给秦菜拿了包血就要继续睡觉。沙鹰抗议:“我还没吃晚饭呢!”
谈笑骂了句,只得再下楼给他做晚饭。秦菜细致地把伤口剪好:“晚上用阴眼再帮你捏一下,不过这是外伤,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沙鹰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嗯。”
他闭上眼睛,把手从秦菜上衣下摆伸进去:“唔,僵尸是不是这里就不长个儿了?”
秦菜把拍掉他手:“要不要把咬成僵尸啊?!”
沙鹰笑了一声:“还是不要了,日出时候帮你看太阳。”他靠着秦菜,不一会儿,秦菜只觉得肩头一沉,回头一看,他居然睡着了。
这些天他恐怕也累坏了,秦菜把他伤口处理好,又上了些药,最后还是得把他魂魄拎进去——魂魄不在体内,身体会复原得很慢。
她一动沙鹰魂魄,沙鹰就醒了。但他全无反抗,很顺利地就回到了自己身体。剧痛重新袭来,他闷哼了一声。
秦菜把他额头汗珠全擦掉:“睡吧。”
转身要回房,冷不丁沙鹰拉住:“陪我吗?”
秦菜好笑:“都伤成这样了还想下酒哇?”
沙鹰吻了吻她的手,又低声重复:“陪我吧?”
秦菜心里一软,在他身边躺下来。沙鹰展臂揽住她,两个人就这么相拥而眠。沙鹰方才睡了一会儿,精神要稍微好些。这时候抱着秦菜也没什么睡意。
秦菜正好问他伤口来历:“跟秩序总部长洪昊对上了?”
沙鹰这时候依然不老实,右手在秦菜身上乱摸:“嗯。”
秦菜怕压着他伤口,往旁边挪了一下:“是白芨意思?你们把他杀了?”
沙鹰不满:“你那么关心他干嘛?他不会也是你新收的吧?”
秦菜打了他一下:“胡说什么?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他下属的下属的下属的下属。问问他的情况不应该啊?”
沙鹰哼了一声,又引着秦菜的手去碰自己下面:“上次他派人围殴判官,白先生的个性……容不下这种人的。”
秦菜吃了一惊:“所以师叔还没下命令,是你自己这么做的?”
沙鹰示意秦菜握一握他那根东西:“嗯。”
秦菜顿时有些生气:“你干什么?用得着这么拼命吗?万一你死了呢?”
那个地方被包裹在一片温暖之中,沙鹰低哼了一声:“你不懂,在这个地方,要想往上爬不是件容易事。现在黎明渊很受白先生看重,我必须得拼。”
秦菜不懂:“你想做判官?”
沙鹰倒是摇了摇头:“判官什么的上不上去无所谓,不过我拼这一把,他应该会把培训中心总教官位置交给我。这样即使他倚重黎明渊,总也还得借我的手控制守望者。”
说到这里,他又拍了拍秦菜头:“不过这些事情你不需要懂,你就是白痴。”
秦菜其实隐约有一点懂——其实天道就是盘棋,每个人都是枚棋子。在最初时候,是卒是车、是马是炮都不由自己。但是有志向棋子,往往会让自己拥有更重要价值。
秦菜是不懂,就是个卒,还在一味地乱拱。
谈完话,秦菜才突然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沙鹰那根不老实东西。她一时又好笑又好气。只得温柔服伺他。
但即使是很轻动作,也终究是牵动了伤口。沙鹰没说,只是秦菜稍微用力,他就会颤抖。秦菜突然想起句古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沙鹰这算是……人为鸟死了吧?==
放开手起身,沙鹰纵然不情愿也不能起身拦她。秦菜径直下到负楼,挑了个胸最大女人。捏魂魄形状时候,她发现这个女人和沙鹰魂魄形状也十分契合——所以他喜欢胸大女人吗?
她穿了女人身体,又重新进到沙鹰房间。
沙鹰一见她就是眼神一亮,秦菜把灯关了。沙鹰想伸手抱她,最后仍是扯动了伤口,不得不缩回手。秦菜吻了吻他的唇,沙鹰第一次苦笑了:“小姐,不要这时候来这招啊!”
秦菜只是吻他,沙鹰一只手握住丰满胸,半晌终于咬牙:“操,豁出去了!”
他要翻身上来,秦菜阻止了。缓缓往下吻,沙鹰摁住她的肩膀,突然身下一暖,他呼吸都停滞了。过了约摸过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
他伸手摸摸秦菜的头,许久才道:“受宠若惊,好吧,这次受伤也算是回本了。”
秦菜口技实在不咋滴,沙鹰又教了半天。看在他伤重,秦菜也没计较。
过了十多分钟,沙鹰终于消停了。他再次展臂拥住秦菜,脸贴着脸闭上眼睛。秦菜这才说了句:“下次,不要这么鲁莽了。”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至少你可以叫上我。”
沙鹰抿了抿唇,似乎在考虑这个建议,然后他很严肃地答了一声:“嗯。”
刚刚答完,他又朗声大笑:“要是你的老板们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估计会气得吐血。”
秦菜不屑一顾:“他们吐不吐血关屁事,只是我师父知道了恐怕也要吐血……”
然而第二天,秩序开始悖然大怒。也难怪,总部长先是围殴个判官,损失惨重。而后又被人间反殴,再次身受重伤。
这是人间逆袭了吗?
再不给点颜色看看,恐怕大家都以为秩序人死绝了呢!
秩序稽查部得到命令,全力清剿人间成员!
而当天晚上,秦菜一接到命令就沉了脸——这次要清剿目标,正是人间三画市三线。
秩序激愤之下还是有些效率,连三线组员、总部、人力分布等都查得比较清楚。而更令秦菜惊讶,是他们居然把青瞎子、无迪子、释印三个人开纸烛店也划到三线势力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