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找到神臂弓那一刻,李安都控制不住激动的内心了,大踏步的走到了装有神臂弓的仓库。
一进仓库,看到一排排神臂弓不下千余件,整齐的摆放在架子上,每一架神臂弓上都涂满了油脂,以防潮气损坏弓身。
李安点点头,“好,有了神臂弓,本王可以组建神弓兵了。”
库里不止有神臂弓,还有大黄弓,车子弓,一应俱全。
有了这些大杀器,将不再怕金鞑的铁骑冲锋了,只要这些大杀器一摆,金鞑铁骑来一个就死几个。
“马小,你立大功了,你们学子兵全部配发唐刀,而你,本王送你一柄百炼唐刀。”
说罢,李安直接带着马小来到了兵甲库,指着那些唐刀说道:“你可以随便挑选。”
马小找了一圈,拿起一把唐刀看看,摇头道:“王爷,这些唐刀虽然锋利,可还是太轻了。”
“什么,轻了?”宋庆云不禁讶然,也拿起一柄唐刀放在手上掂量道:“这唐刀可是百炼成钢打制的,重量不下二十斤之多,你竟然觉得轻了?”
“就是轻了。”马小摇头道。
“你可别忘了,在战场上要劈砍不下千次,万次,若是太重的话,你到时候力气衰弱,可就麻烦了。”宋庆云提醒道。
可马小还是摇头道:“太轻了,别说万次,就是十万次,也没问题,我就怕把刀劈砍断了。”
“你想要多重的?”
李安语气凝重道。
马小还是摇了摇头,一脸无辜的解释道:“我知道自己的实力,平时我都用五十斤的砍刀,能挥砍十万次也没问题,可这刀太轻了,既然王爷让我挑选,那我也不能随便挑选一把,要不然的话,我还是用我自己的刀了。”
说完,他还轻轻一挥唐刀,看似他轻轻的一挥,却有一股风声呼啸而出,随即,百炼唐刀的刀身竟应声而断。
“咔嚓!”一声。
刀刃前段落到了地面上。
在场的几人这才明白过来,这个家伙真的不是在吹牛,是真的觉得唐刀太轻了。
李安语气突然变得严肃无比,“马小,你记住本王的话,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可故意折断自己的佩刀!”
随着话音落地,丝丝寒意弥漫在整个库房中,在场几人皆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佩刀乃是战场上除了同袍和战马,最与你贴心的东西,是你生死相随的东西,不敢不爱惜。”
“诺,末将记住了。”马小恭敬道。
“罚你一月俸禄,算是给你一个惩罚。”
“诺!”
“怎么,你不服气?”
“服,不敢不服。”
马小连连点头,心里也开始重新审视这柄唐刀了。
李安看着他那副模样,径直走到最深处的刀架上,将刀架上唯一的一柄唐刀递给了马小,“你试试这柄。”
马小一接手,当即眼前一亮,这柄唐刀入手寒气森森,重量适中,用着也顺手。
“王爷,这柄唐刀真好,真是适合我。”
李安白了他一眼,“废话,这柄唐刀乃是太祖皇帝时期,只有一品武官以上才可以用的,你用此刀已经是越制了。”
大渊朝的兵器可都是有制度规矩的,不是谁都可以随便使用任何兵器的,将帅,武官,低级武官,甲士,每个级别使用的兵器都是有严格界限的。
不过,现在随便时间流逝,许多世家子弟进入军中,家族中都会给他们顶尖兵器,军队中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们也不是花的军队里的钱。
而在大渊制式兵器中,大多数兵器很少真正达到百炼,毕竟百炼兵器的成本放在这里,每一把百炼兵器耗费的花费实在是太过巨大,所以真正的百炼兵器只有高级军官才能配有。
再就是,一些百炼兵器都当做金银以外的东西,赏赐给立过战功的甲士,这也有点类似军功章之类的。
可得到百炼兵器赏赐的甲士,都是军中少有的兵王级别的高手。
例如李安给马小的这柄唐刀,外形与其他唐刀没有不同,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分辨,可仔细观察就能看出两者的护手不同,一个普通铁质,而一个是带着金丝的。
因此,非将官不得配有。
李安当即说道:“这柄唐刀乃是军中将官才能配有的,今日本王赐予你,希望你不要辱没了这柄刀。”
“诺,末将自当用金鞑人的血擦亮这柄唐刀。”马小欣喜若狂的捧着刀,跟个孩子一样。
李安看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年轻,乐观,开心,一点事就高兴好久,那个时候还真是怀念呀!
马小猛地拔出唐刀,腰身一转,刀刃触碰到身边的几个盾牌,随着他的刀刃划过,几个盾牌应声断为两节。
“哎呀,你这败家子,本王买盾牌不花银子吗?”
李安跟个老父亲一样,心疼的看着地面上的盾牌。
倒是宋庆云笑道:“摄政王,算了,区区几个盾牌而已。”
“这都是钱呀!”李安心疼极了。
马小呵呵一笑,瞪着眼睛,四处打量着,可李安直接呵斥道:“你还要砍什么?”
马小讪讪一笑,将唐刀挂在腰间,“不砍了,多谢王爷赐刀。”
“王爷,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李安挑了挑眉,淡然道:“打什么赌?”
马小身体挺直,表情变得很严肃,语气也很严肃道:“末将想率领学子兵作为大军前锋军,替大军开路,若是能击溃金鞑一军,王爷请我们学子兵喝酒,若是败了,就给我们学子兵盖上棺木,送我们回家。”
此言一出,李安真的是沉默了,宋庆云也是沉默了,孙谦他们也都是一个表情。
眼前的马小还是个孩子,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连死都不怕的气势,却让人有些心疼。
李安沉默了半晌,最后沉吟道:“别胡说八道,都给本王完好无存的回来,本王还有事要跟你们商量,不过本王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敢不敢?”
“敢,有何不敢!”马小毫不畏惧道。
“千里奔袭,直取金鞑国都,你敢不敢?”李安死死的盯着马小的眼睛,那怕他有一丝迟疑,这件事就直接作废了。
可马小再一次一挺胸膛,“有何不敢,不止我敢,我国子监的同窗也都敢!”
“好!”
李安这个大胆的想法原本是给自己留的,只因为自己现如今实在是没有可用之才,赵长青受了伤,千里奔袭肯定不合适,至于暗影二部仇天,他不是领兵的人,可现在,眼前终于多了一个可用之才。
虽然马小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可现如今他要的不就是这股气势吗?
冠军侯当年封狼居胥的时候不也是这个年纪吗?
念及至此,他突然道:“马小听令,命令你率领学子兵,一人三马,今晚连夜出发,从山海关出关,由北长城直取金鞑国都。”
“诺!”
马小随即一笑,“王爷,我们一千两黄金的安家费呢?”
李安:“滚!”
马小笑着跑了出去,只听李安在身后大声说道:“本王派人给你们一家家的送到你们父母手中。”
“这个年轻人越来越像自己了!”
李安望着马小的背影,不禁摇头一笑。
其实,很多时候,为将者并不都是喜欢中规中矩的部下,只有桀骜不驯的部下才能创造出奇迹。
而马小就是这种。
李安真心觉得马小是真的不错,匡彦眼光不错,给自己留了一个宝贝,确切的说是给自己留了一块璞玉,一块已经雕琢成形的璞玉,很快,这块璞玉就会在自己的手上光彩夺目的。
……
很快。
李安违抗圣旨,斩杀禁军将领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整个京城都被震动了。
当宋桓得到这个消息时,当即要暴走了。
“他一个王爷,有什么资格斩杀朕的将领,还敢违抗朕的圣旨,真是无法无天了,朕就是不要这皇位了,不要这江山了,也要争一口气!”
宋桓当即怒道:“传朕旨意,命令天下兵马前来京城勤王,朕要率领天下兵马与李安斗个鱼死网破!”
曹轻言一众文武大臣皆是大惊失色,急忙开口安抚,什么外患未除之类的话,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其实。
宋桓也只是发发火而已,正好群臣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他也就算了。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李安带着学子兵打劫了国库的消息不胫而走。
整个京城,也包括大渊朝再一次震动了。
这下宋桓真的坐不住了。
打劫国库,这可是造反重罪。
这岂不是要了宋桓的老命。
宋桓当即气的暴走了。
可当他得知李安打劫的是老国库时,也是松了一口气。
老国库都是前朝留下来的一些东西,没什么值钱的。
他的家当都在新库中,那里面的金银才是真正的金山银海。
当然,李安犯下如此弥天大祸,宋桓若是不处罚他,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了,起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吧。
随后,一张檄文传递到了天下。
摄政王李安不思皇恩浩荡,竟然敢劫掠国库,简直是罪大恶极,按律当斩,念在他及时剿灭了哗变的禁军将领,保住了京城安定,功过相抵,钦此。
那些禁军将领可就倒霉了,死了也不安生,转头的瞬间,直接成了哗变叛将。
简直是倒霉到了极点。
李安对于这些东西,理都不理,他关心的只有这些学子兵了。
是夜。
一支装备虎骑甲胄的骑兵悄无声息的避开了所有耳目,从京城的一处偏道离开了京城,出门向南,又突然调转方向,朝东北方向急驶而去。
很快,这支骑兵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了。
翌日清晨。
李安率领的禁军才浩浩荡荡的出城了,与马小的学子兵的低调不同,他们可谓是夸张到了极点。
每一个禁军甲士都在甲胄上绑上红花,兵器上也绑上红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位兵部大员娶亲呢?
宋桓也亲自率领文武大臣前来相送,光是繁琐的仪式就足足耽搁了半日,又搞什么祭旗之类的,这又耽搁了半日。
眼看天都黑了,索性就第二天再出发吧。
当这个消息传到了金鞑大营,所有的金鞑将领都忍不住嘲讽起来。
金乌貅也是有些头大,怎么也想不通李安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道这十年把一个大渊战神磨成了傻子?
真是怪了?
为什么我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