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虽然醉成这个样子，他在她脑子里，依旧是个牛郎。
不过倒也不算是完全没变化, 这回他甚至当上了头牌。
波本：……
两人所在的地方是米花广场的一角, 虽然人不多，但也不算是完全没有行人。
这一声“头牌”, 顿时引来不少路人诡异的注视，有几个还悄悄地讨论了起来。
“哎, 这头牌确实长得不错，不愧是头牌。”
“这姑娘穿着警服诶，警察是可以玩这个的吗？”
“嗨, 怎么可能是真警察？别傻了, 是情趣……”
？！
最后几个字波本简直没耳朵听了。
这样确实不行，思考了几秒，最终他叹了口气，将蹭在他胸前的人一把横抱了起来，快步向着车里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走动的姿势让她不舒服了, 她哼唧着就扑腾起来：“呜难受……我不要你, 老板换人！”
“……”
波本手忙脚乱地加大力道，把人抱紧, 差点要没抱住。
……她这操作还挺熟练。
波本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干脆用力将她的脸按进怀里，防止她再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来引人注意。
他可不想明天报纸的头条变成, 某分署女警在执行公务中, 当街与牛郎打情骂俏……
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波本动作干脆利落地直接抱着人钻进了后座。
藤谷柠柠一被放开, 立马又闹腾起来, 甚至还想开门往外跑：“你走开，我不要你这样的！”
推在胸前的力道也是软绵绵的，波本轻轻一按就制住了她所有动作。他低头盯了她一会儿，试图找出她在演戏的证据。
但是很可惜，看起来像是真的醉了。
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问出话来，波本有点头疼地靠向了椅背，看着她在身上扑腾，有些出神地想到了她刚刚替小女孩挡刀的事。
波本抿了抿唇，使了点力气将她按住，干脆单手卡住她的下颌，固定住她的脑袋，让她看着自己：“神之泪去哪儿了？”
几乎是半跪的姿势实在是不舒服，藤谷柠柠难受地想挣开，但是男人的力气太大，她又睁不开，只好泪眼汪汪地回答道：“呜扔掉啦。”
“你说什么？！”
波本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没想会得到这种答案，他面露错愕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知道那是什么药？”
“那个药不好，不能给任何人……有人告诉我。”
藤谷柠柠断断续续地说着，哼唧着又开始挣扎着想要推开他：“腿疼！”
波本闻言动作一顿，稍稍放松了点按住她的力道，迅速思考起她的话。
听起来像是有人指示她将神之泪销毁，这还真是……
神之泪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来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
波本皱了皱眉，被她扑腾得回神，松开了卡住她下颌的手，大掌在她腰间抚了抚安慰道：“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最后一个问题。谁告诉的你这些？从会场出来之后你去了哪里？”
藤谷柠柠只记得是有个声音告诉她的，哪里还记得系统的事，声音已经带上了哭意：“横滨…是谁……不知道不知道呜呜！”
横滨？！
这个词让波本顿时心里一惊，横滨的各方势力十分复杂，似乎有着什么一般人不知道的秘密，甚至有黑手党出没的传闻。
难道说……
但还没等他继续追问，一阵熟悉的酥麻感骤然炸开，瞬间打断了他的思路。
“唔。”波本被电得脱力，闷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离谱，他现在是每次碰见她，都要被电了是不是？！
而藤谷柠柠现在也不太好受。
她虽然不记得系统的事，但反抗的本能似乎还在，终于忍不了的她刚刚下意识地放了个电流特效。
结果电流一袭上来，她也跟着倒了下去，身体难受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舒服呜呜……你别动我！”
同样也被电得动惮不得的波本：？？？
谁动谁？？？
恶人先告状可还行。
波本见她难受得小脸都皱成了一团，眼角泛红，眼下还泛着淡淡的青，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熬夜加醉酒，还不知道怎么电到了自己，现在又反过来跟他发脾气……
知道跟醉鬼没法讲道理，波本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喘息着看向车顶，默默等待电流的平息。
藤谷柠柠似乎被刚刚那一下电老实了，乖乖地埋在他胸前不敢动，时不时伤心地抽噎一声。
波本：“……”
怎么搞得跟他把她怎么样了似的……！
身体恢复后，波本认命地给她搜起了身，不把这电流武器找出来，真怕她把自己给电出个好歹。
警察身上装备的佩戴位置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很轻易地就解开了各种装备，找了一圈没找到。
估计和之前一样，又藏在了衣服里……
波本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小心地在她身上摸索起来。大掌贴在腰间缓缓地滑动，然后顺着裙子慢慢往下，停在裙子的边缘徘徊了两下，还是放弃了探进去的打算。
“呜……啊啊…你别动我……”
他才刚碰了两下，又没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身上的人就又哼唧着叫了起来，软绵绵的嗓音里间或夹杂几声气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掌心莫名地有些发烫，他下意识地加重了点力道，贴着她的后背轻轻按压，连出口的声音都低哑：“……你刚刚说我是警察是什么意思？”
藤谷柠柠只感觉全身的电流被他揉散了，软倒在他怀里摇头：“什么警察呜…不知道……不要不要，你走开！”
微妙的有种仿佛在犯罪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波本的动作顿住，喉结滚动了一下，刚准备继续追问，就听她又喊出了那句：“老板换人，这个技术不行！”
“……”
波本闭了闭眼，终于忍不住开口怼道：“你付钱了吗？就要换人……”
藤谷柠柠闻言猛地抬起了头，杏眼里还有泪：“我又不是没点过，你别想骗我！你什么服务都没有，还把我弄得这么疼，我凭什么给钱？”
波本：“？？？”
有理有据，思维还挺有逻辑。
但是问题很大，波本眉头皱起：“你真的点过？”
“那当然！”
藤谷柠柠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掏了半天掏出一个手机，然后鼓捣了一会儿，举给他看：“不信你看！”
手机画面上赫然显示着正在拨号中——
「松头牌」。
波本：……
下一秒，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了某人熟悉的沙哑嗓音，
“小碰瓷的？”
……
“谢了。”
松田阵平从波本手里接过人，藤谷柠柠一见他就黏黏糊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软软地叫了一声：“松头牌~~~”
波本神色复杂地移开了视线。
“……？”
见她这副杏眼朦胧，双颊泛红的样子，松田阵平皱眉：“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波本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有些犹豫想给昔日的同窗一点忠告，但是话在嘴边转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还是等他查清楚再说吧。万一这个女人真的和横滨势力有牵扯，也不好打草惊蛇。
松田阵平对他点了点头，抱着人转身就走了。
藤谷柠柠刚刚和波本折腾了那么久，几乎完全消耗了她仅存的体力，等松田阵平把她抱上车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
松田阵平也没吵她，开车去交番说明了一下情况，就拿了她的包，带着人回警察宿舍。
到了地方，松田阵平抱她上楼，发现她就一直睁着那双懵懂的杏眼盯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乖得不行。
松田阵平心情不错，挑了挑眉：“这么好看？”
藤谷柠柠乖巧点头：“刚刚那个不错，你也好看，这家店的质量好高呀~”
“？？？”
松田阵平现在心情不美妙了，差点气笑：“怎么，你还想多叫几个？”
“咦，小红线怎么了这是？”
刚好碰到萩原研二下楼，迎面碰上两人这架势，吓了一跳。
藤谷柠柠顿时眼前一亮，指着萩原研二就喊道：“这个也不错……唔。”
松田阵平直接捂住了她的嘴：“没事，她喝多了犯傻呢，我送她回去。”
萩原研二：……？
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还没等他搞明白藤谷柠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松田阵平就已经带着人快步走了。
“唔唔！”藤谷柠柠用眼神抗议。
松田阵平走到她房间门口，从她包里找到钥匙，恶狠狠地说道：“你可真行……钥匙是这把吗？”
藤谷柠柠眨了眨眼，问道：“你要进我家门？”
“怎么，不行？”成功打开了门，松田阵平抱着她进门。
然后他就发现她不动了，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松田阵平把她在床上放下，刚准备起身，就听她说了一句，
“也不是不行，但是我现在可能没钱包养你。”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一把掐住了她的脸，咬着牙说道：“你这剧情还挺完整？给我适可而止啊。”
藤谷柠柠皱着脸扑腾了一下，可怜兮兮：“要喝水。”
“……”
松田阵平忍了忍，又瞪了她半晌，才转身给她去倒水。
这房间摆设他也不熟，找了半天才找到水壶，给她烧了点热水，倒好给她端过去。
结果藤谷柠柠才一碰杯子，就眉头一皱：“好烫，这怎么喝？我要喝奶茶！”
“啊？！”松田阵平额头青筋跳了跳，干脆一把将她按到床上，去拉旁边的被子：“要求还够多的，快点睡觉。再不睡，我把你做成奶茶。”
藤谷柠柠顿时委屈得眼泪就要往外冒：“我都要攒钱包下你了，你竟然连杯奶茶都不给我……呜我要换人！。”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直感觉额头的青筋跳个不停，但是又拿她没办法，啧了一声就给她抹起了眼泪，不耐地说道：“买，给你买总行了吧，这也哭？还有什么要求，一起说了。”
他手劲太大，藤谷柠柠疼得闭了闭眼：“你一个头牌不知道怎么伺候客人吗，还要我教你？”
“……”
松田阵平动作猛地顿住，眼神危险了起来，声音有些低：“……你想要什么服务？”
藤谷柠柠眨着眼看了看他，伸出手：“想看腹肌，还想摸摸。胸肌也可以！”
手才碰到他，就被猛地按住，手心下贴住一片坚硬，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骤然绷紧的线条。按住她的掌心温度很高，覆着薄茧的指腹在她腕间摩挲了一下，痒得她颤了颤。
抬起头对上他幽深的视线，藤谷柠柠突然有点害怕：“怎、怎么了？这项不行吗？”
“嗯，不行。”
松田阵平喉结滚动了一下，连出口的声音都沙哑：“就这么摸一会儿行了，不然只是摸可打不住。”
见她小脸一皱，又要开口，怕她再说出什么挑战极限的东西，松田阵平干脆捂住了她的嘴，弯下腰靠近了点，威胁道：“快睡，不然……”
松田阵平眯了眯眼：“不然我就真的收费了。”
藤谷柠柠泪眼汪汪地点头，含糊的声音从指缝间传出：“唔再摸一下就睡。”
松田阵平：……
……
阳关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吵醒了熟睡的藤谷柠柠。
她揉了揉眼睛，感觉头快疼炸了。
她懵懵地看了看四周，有点搞不明白她是怎么回到自己家里的。
脑子里隐约闪过什么头牌、付钱，还有牛郎小哥、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脸。
……？
总感觉不太妙的样子。
藤谷柠柠抓了抓头发，起床做早饭，特意多做了两份，准备去看看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在不在家。
“松田松田松田，你在家吗？”
刚巧没几下，门就开了。
松田阵平黑发凌乱地走出来，看起来没睡好的样子，脸上带着被吵醒后的不耐，声音沙哑：“吵死了……你是不知道你自己昨天晚上有多能折腾是不是？”
？！
这话怎么听着昨晚她好像干了很多牙白的事，好感度不会又减了吧？！
藤谷柠柠顿时心头一紧，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地问道：“我昨晚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松田阵平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慢悠悠地说道：“你，企图非礼我，还打算用钱摆平。”
藤谷柠柠：？？？！！！
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