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
趁两人惊骇失神,柴天诺上去便是两个狠辣的踢腿。
“嗷呜,混蛋,为何踢我不踢他?!”
特木尔夹着腿,满脸铁青的问。
一瘸一拐的巴图鲁,使劲揉着自己的胯骨轴,呲牙列嘴的说:
“你瞎啊,我都被踹倒了,还不算踢?”
“屁话,我这是撩阴腿你那是侧踢,能一样?!”
看着满脸青筋说话都哆嗦的特木尔,巴图鲁咧嘴,好吧,是不太一样,瞅他这般模样,八成卵子快碎了。
“那能一个样吗?”
柴天诺也不乘胜追击,笑嘻嘻在那里说:
“前次是巴图鲁付的买命钱,他是付钱的大爷,你算是稍带的小厮,那地位能一样?”
“对了,刚才我若来狠的,你们就废了,一人十两别耍赖。”
“我不认!”
特木尔强撑着站直身子,语气僵硬地说:
“某乃英雄之后,即便卵子成渣,也一样能战!”
这是不认账啊,柴天诺皱眉望向巴图鲁:
“你怎么说?”
“那个,我听他的。”
巴图鲁指指特木尔,柴天诺二话不说,冲着旁边海碗粗大树一脚踹去!
“嘭!”
暗劲爆开,大树中段炸的粉碎,轰然倒地,二位果毅都尉眼珠子差点蹦出来,齐齐从怀里掏出银锭子递了过去。
就这力道,若真落在身上,莫说卵子,半边身子也得崩碎了!
柴天诺接过十两的大锭子,用牙一咬成色十足,脸上立马露出灿烂微笑:
“某就喜欢你们这些青年才俊,出手就是阔绰!”
特木尔抖抖自己的双腿,举起双刀,摆了个进攻的姿势,巴图鲁与其差了丈余,马槊平举,脸色凝重。
“用不用再休息会儿,你俩腿还抖着呐。”
“不用,看招!”
特木尔矮身前冲,鎏金河反射着阳光,狠狠斩向柴天诺脖颈。
脚面猛的一推,五尺鸣鸿带着破空之音撩起,轻松把弯刀荡开。
未等刀势至顶,鸣鸿狠狠劈落!
“当~!”
丈八马槊出手正是时机,稳稳架住鸣鸿,特木尔眼神骤然一亮,破绽,有了!
“中!”
特木尔大吼,半月弯刀雪山穿过格挡的缝隙,急速斩向柴天诺脖颈!
“嘭!”
近在咫尺,但那刀锋,寸进不得,特木尔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倒在地上,柴天诺用鸣鸿拍拍槊锋,嬉笑着说:
“要不要我也给你来上一脚?”
看看柴天诺缓缓收起的撩阴脚,再看看躺在地上抽搐不停的特木尔,巴图鲁咽了口吐沫,然后使劲摇了摇头,自己这位同袍,八成是废了!
“这便认输了?”
柴天诺撇嘴:
“没意思,某还想与你大战三百回合那!”
“……算了吧,我家只有我一根独苗,还等着我回去传宗接代那。”
巴图鲁使劲摇摇头,苦笑着递过去二十两银子,即便两人配合也不是对手,差距太大了。
“承蒙惠顾!”
柴天诺收起银子,嘴巴笑的合不拢嘴,巴图鲁无奈摇头:
“柴天诺,你这贪婪劲儿能不能改改,怎么说也是神州年轻一代第一人,有点气度好不好?”
“尔等高富帅便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根本体谅不到我等穷人的拮据,气度能当饭吃?”
“球!”
王廷兵卒见到自家大人和十八里堡割头人去到树下乘凉,忍不住松了口气,这样便好,那位属实恐怖,恐怕除了将军,再无一人能够遏制他。
“我、我这是在哪里?”
特木尔迷迷瞪瞪的睁眼,看到的是葱郁的枝叶。
“在树底下,怎么样,卵子不痛了吧?”
柴天诺满脸温和的问,旁边的巴图鲁使劲用手指头揉着太阳穴,真不知说啥好。
“……真是不痛了!”
猛的坐起身,特木尔满脸惊奇,刚才痛的那叫欲仙欲死,便是割肉刮骨也比之不如。
且受伤部位肿胀如球,现在竟完全恢复了,奇迹啊!
“承蒙惠顾,九十七两。”
柴天诺掂掂手里的布口袋,脸上笑开了花。
“你把我身上的银两全都取了?”
特木尔眼睛瞪得溜圆,柴天诺眼睛比他瞪得还大:
“你以为,那可是神药,九十七两你赚大了!”
略作思考,特木尔果断点头:
“确实值!”
一旁的巴图鲁扭过头来,惊奇的看向特木尔:
“真的假的,那鼻屎大点的东西,真有这么大疗效?”
“有,我从未见过如此良药。”
特木尔认真点头,巴图鲁猛的看向柴天诺,柴天诺与他飞了个白眼:
“我说你就是不信,现在信了吧?”
“我买一颗,多少钱?”
巴图鲁直接开口,柴天诺想了想,伸出两个指头。
“两千两,没问题,我这就让人去取!”
“……你家开矿的?”
柴天诺倒吸凉气,自己说的是二百两,这家伙真有钱!
“我家没矿,但是牛羊无数,两千两还是拿得出来的。”
巴图鲁冲远处喊了一嗓子,一个亲卫爬起身领命走了。
“也与我来一颗,我也出两千两。”
特木尔这亲身体验过疗效的,自然不会放过购买如此神药的机会。
“你家也牛羊无数?”
柴天诺咧嘴,彼其娘之,怎么一个比一个有钱!
“我家牛羊了了,但是有个银矿。”
特木尔语气平淡的说,柴天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只觉得牙根痒痒的紧:
“讲真,某真想绑了你们做肉票!”
两位草原汉子脸色一僵,屁股忍不住往外挪了挪。
“……戏言懂不?”
“我一饱读圣贤书之人,岂能行那龌龊之事!”
看着两人不信的表情,柴天诺一阵气结,怎的相识之人都如此不信自己,难道自己的人品,真的那么差?!
特木尔也派了位亲卫前去取钱,神州青年一辈拔尖三人,趁着空闲聊了起来。
“巴图鲁,你上次说的是真的?”
柴天诺的声音充满疑惑,巴图鲁使劲点头:
“自然是真的,不然十八里堡的交手怎会如此奇葩。”
想想古怪的规定,还有那些死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双方将士,柴天诺只觉一股怒火闷在胸中:
“大华朝廷还有你们那狗屁倒灶的王廷,到底是如何想法?”
“因一虚无传说,便让无数将士厮杀血祭,他们把某等当做何物?!”
巴图鲁低头没有说话,特木尔冷笑:
“还能为何?”
“祭祀用的猪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