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风平浪静。
季珹躺在病床上,无聊地看着手机,夜黑风高,适合杀人越货,季珹看了一会手机,就看一眼窗外,尼克把窗帘拉开了,透过窗户能看到星星,今天的夜色倒是很好。
长廊外,尼克带着四名近卫在守着,有四名近卫在楼下警戒,外一层,里一层,人都不算多,他来洛杉矶后就一直是尼克带八名近卫在身边,在他手术时,容黎调来了一队人,他清醒后,黑鹰和极道要处理一些麻烦事情,容黎又把人调回去了。
蒋君临近卫也有九个人,日常在医院时两队人守着一层楼绰绰有余,固若金汤,蒋君临把人一带走,医院就显得有点空荡荡的。
季珹养伤,白日睡得多,夜里一点睡意都没有,他让尼克买了一个投影仪过来,关了灯,开了投影仪就放一部影片资源,他自己看影片,时不时看手机,倒是不亦乐乎。
他看得是一部喜剧片,尼克时不时能听到季珹的笑声。
“主子,你该休息了。”尼克看了一眼时间,已是九点,季珹养伤差不多到休息时间了,季珹看着尼克,眼神带着几分询问的意思,尼克摇了摇头。
楼下也毫无动静,医院内也毫无动静,他每隔几分钟都会和楼下的近卫保持联系,他们故意门户大开就是等着杀手自投罗网,可杀手仍是不见踪影,他们似乎放弃了二次刺杀,若想要完成任务,今晚是最好的时机,季珹故意把蒋君临支走,医院戒备并不森严,很适合动手。
尼克若是杀手,也会挑今晚下手。
“或许,他们要谨慎一点,主子,你夜里别睡太沉。”尼克说,他也怕出事故,且季珹睡觉时,会有一名近卫在病房里守着,避免有人从窗外进来。
季珹看了一眼表,已是九点了。
“极道那边怎么样了?”
“蒋总还在处理。”尼克说,“应该还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回来。”
那就是凌晨了。
季珹点头,一名近卫在窗边守着,尼克在门外,尼克要掌控全局,季珹了无睡意,近卫宛若幽灵似的在暗处,耳听八方,非常谨慎。
季珹也没有睡意,电影不看了,拿着手机就看书,近卫出声,“主子,睡会吧,有事我叫你。”
“好好当隐形人,别出声。”
近卫,“……”
季珹我行我素地拿着手机,继续刷信息,还和容黎聊会天,很快就十一点,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季珹眼皮都要打架了。
两名近卫换岗,轻手轻脚的进来后,又出去了。
尼克询问楼下的近卫,可发现异样,楼下一切正常,尼克心想再过一个多小时,蒋君临应该就会带人回来了,倏然病房里发生了警报声,尼克一慌,快速进屋,近卫说季珹伤口恶化,心电图出现波动,呼吸急促,应该和晚间用药有关系,近卫按了铃。
医生很快就来了,医生护士一共来了四个人,围着给季珹检查身体,仪器上的心电图波动剧烈,且又窒息的迹象,医生马上给季珹电击抢救,并立即安排进手术室,季珹被台上了手术床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里,除了医生,护士外,近卫不能进,他们只能在门口等着,季珹躺在手术台上,一无所知,医生命助手输液时,助手抽了一管药水要注射到输液管里时,医生倏然握住他的手腕,“你为什么换了药?”
“我没有……没有啊……”助手喊冤,医生撕下他的口罩,直接夺走了针管,“既然没有,你就亲自来试一试。”
尖锐针头刺到血管里,助手倏然奋起反抗,针管被摔落到地上,手术台边的两名医生也迅速过来,几人在狭小的手术室里打起来,那根本不是医生们该有的身手,助手察觉到不对劲,想逃跑时,刚拉开手术室的门就被尼克一脚踢回手术室,差点撞到手术台上的季珹。
助手也意识到这是一个局,被按倒在地上时,目赤欲裂。
在手术台上,本该气若浮丝的季珹起身,困倦地打了打哈欠,懒洋洋地支起一条腿,在灯光昏暗的手术室里,笑如妖魔,“就是你要杀我?”
“你……你耍诈?”助手震惊地看着季珹,他明明看到心电图的变化,季珹窒息病危,可他看起来除了脸色苍白一点,并无一点不妥。
他蒙骗了所有人!
季珹歪着头,不屑于和他说话,下巴微抬,尼克过去在他脸上摸索,看他是否易容了,尼克摇头,季珹眯起眼睛,这倒是惊讶了,这医生助手他醒来第一天就见过了,竟一直都在他身边,没有易容,手术室里的医生,全是黑鹰的人乔装打扮的,他的主治医生也过来了,这人是他的助手,已在医院里工作半年,并不是临时调派过来的。
季珹也意识到不对劲,这人并不是临时工,是医院的正式员工,不可能恰好是杀他的凶手,尼克检查助手的手,也不像是常年摸枪的手。
“是谁派你来的?”季珹冷声问,他模样又妖,又冷,眉目阴鸷且戾气十足,一点都不像面相那样人畜无害,助手根本扛不住这样威压,如实交代了。
“是有人出了一笔钱,要我杀了你,我经常给你换药,虽然会有人检查,可没有人会怀疑医院里的员工,药剂都是无色无味的,我想要杀了你很简单,他给了我五十万定金,只要我杀了你,尾款还有三百万,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同意了。”助手是一名白人还很年轻,他跪着爬到季珹身边想要求救,被尼克一脚踹开。
尼克冷声说,“别脏了我主子的衣服。”
助手恐惧大喊救命,季珹冷着脸,让近卫去检查助手的衣兜,果然发现了一枚窃听器,有人遥控一切,在助手行动时就一直看着他们,监控着他们一举一动,也知道这是一个局。
季珹把玩着窃听器,邪魅地笑了笑,“一次暗杀,我没死,那你的死期就不远了,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他一手捏碎了窃听器,示意尼克把人带出去。
医生说,“主子,这一次计划失败也打草惊蛇,接下来怎办?”
季珹略一沉吟,“对方很谨慎,知道先派人来探查,这一次要是得手,他的任务也就完成,就算失败,他藏在暗处也没什么损失,现在打草惊蛇,要么他藏身一阵子,要么孤注一掷,看他怎么选了。”
尼克匆匆进来,“主子,蒋总回来了。”
邪魅戾气,又运筹帷幄的季珹变了脸色,“有没有什么药让我看起来很虚弱,都给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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