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在酒场上的经历,告诉他要将这两个警卫灌翻,就只欠最后一跟稻草了。他就朝魏洁使了一个眼神。魏洁点了点头,然后笑颜如花地瞧着警卫说:“再怎么说,我也比两位小哥,虚长几岁。我就自称一声姐了。今天能够遇上两位,我真是难得开心,我们加深一下感情,姐再敬两位一个满杯。”
没想到两位已经喝到了高兴处,盯着美艳的魏洁说:“魏姐,我们也不多要求,我们干脆就吹一瓶黄酒算了。”
一瓶黄酒对于酒量稍差的女人,本身就是一场梦魇,慢慢地喝,能下去一瓶在酒场上也可以稍稍驰骋了,如果一口闷,大部分女人就会当场倒下来。更何况,魏洁先前不喝不喝,至少也已经一瓶半下去了。这一瓶酒,就是一场考验。
但是魏洁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喝酒,不仅仅靠的是量,更靠的是胆,她很爽快地说道:“行啊,今天我就真的来一次舍命陪君子了!”
两个人,每人一瓶黄酒,伫在手边,倒成了两杯,连续往嘴巴里倒了进去。
当杯子都“砰砰”敲回桌面时,只见两个警卫的脑袋“啪啪”低下来,磕在桌子上,沉沉睡了过去。
梁健、冯丰和魏洁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鼓起掌来:“大功告成。”梁健朝项瑾瞧去,意思中明显带有,你说我成功了,随便我做什么的意思。项瑾被他一看,说道:“手段卑劣。”
梁健笑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管用就行。”冯丰说:“你们两位不是还有活动吗?你们先走吧,这两位朋友就交给我们好了。”魏洁也是成人之美地说道:“赶紧去吧,良辰美景,别浪费了。”
项瑾说:“什么良辰美景啊,这分明是寒冬腊月。”梁健说:“那还去不去玩?”项瑾说:“去,当然去,难得来一趟镜州!”
两人走出了望湖楼,沿着台阶爬上环湖堤,向着魏洁的专车走去。魏洁安排自己的司机来送他们。两人心情不错,聊着刚才酒场上的情景,不由都笑开了。
但是等他们来到车前,脸上的笑和嘴里的笑声,似乎都被凝固了。
这怎么可能!
只见两个人正站在车旁,这不是那两个警卫又是谁呢?见过了,这两个警卫不是已经被灌翻在了桌子上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不是太神出鬼没了吗!
梁健正要过去,想要确认,那到底是否真的就是那两个警卫。这时候,从身后就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回过头去一看,只见冯丰和魏洁正匆匆赶来,到达了他们身边,还是在气喘吁吁,带着微微的酒味。
还没等梁健问个究竟,只听到前面的警卫说:“项瑾,请上车。”其中之一,就已经帮助拉开了车门,请项瑾上车。项瑾朝梁健眨眨眼睛说:“梁健,看来你还没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时候。”
梁健看着脸色嫣红的项瑾,听到这样带着挑衅的话,心里的一股好胜的、兴奋的神经被挑动了起来。
岁月可以磨灭太多。说实在的,梁健从在高速公路接到项瑾一直到此刻,他都有那么一丝找不到感觉。以前的关于项瑾记忆,以前与项瑾在一起时的兴奋、快乐和新鲜,都有些找不到那条线,为此,梁健的心里一直有那么一丝不安。
不知道这是因为胡小英的缘故,还是因为王雪娉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些年里自己经历的太多,把与项瑾的那一丝美好都给磨灭了。
直到刚刚看到项瑾脸上的一分嫣红,听到她微带挑衅的娇声,闻到这空气中不一般的气息,梁健才一下子恢复了以前的感觉。
很多事情都没有变,只是被掩埋了。
他不管这次,这两个警卫是如何又恢复清醒的,但是今天晚上,他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两个警卫给摆脱掉,单独与项瑾在一起,过往两个人在一起时的放松、自在、了解和嬉戏,对他重新燃起了吸引力。
梁健说:“下一站,我们去镜州新区的摩天轮,从上面看整个镜州市的夜景在美不过了。”项瑾说:“可以。你还是跟我一个车吗?”梁健说:“为什么不呢?”项瑾先上了途锐越野,梁健说:“我去跟魏主任他们商量一下,让他们先去安排一下。”
梁健离开项瑾,到了魏洁和冯丰那里。梁健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冯丰从口袋掏出了一粒东西,递到梁健的眼前说:“就是这玩意。”梁健很是奇怪,接了过来,放在鼻子边上嗅了嗅,没现什么特别的,问道:“这是什么?”
冯丰说:“你试试看。”梁健说:“这好像是药,我怎么敢试啊?”魏洁解释道:“我刚才确认这两个警卫是醉了,你们走时他们已经倒在桌子上了。你们刚出包厢,一个警卫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他就让我们帮忙从他衣服口袋里掏出了这种药丸,说是要吃一颗。
“我们当时就担心他会不会有什么病,不给他吃,误了事那是担不起的罪责。于是就用温开水给他服了。没想到,他刚服用了这个药丸,就完全清醒了,就跟没事人一般了,先前喝的黄酒,好像真的不过是糖水,对他变得毫无作用了。之后,他又给另外一个警卫服了,同样也奇迹般的好了。”
梁健的眉头微微一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解酒神药!”魏洁说:“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接待,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有效的解酒药!”梁健说:“你们吃了吗?真有效果?”
魏洁说:“我们向他们要了三颗,我们在吃的时候,他们就出来追你们了,等我们出来的时候,我们也感觉,已经酒意全无。真的没想到,有这么神的东西。这颗是特意留给你的,你也试试?”
梁健听说,就将药丸扔入了嘴里。没有特殊的香,也没有特殊的味道,几秒钟之后,两梁健都感觉不到有什么特别,他刚想说:“没什么效果嘛!”就在这一秒钟,梁健顿觉从心里向体外涌过一阵热流,接着,梁健就感觉神清气爽起来了,不大功夫,他感觉酒意已经彻底消除。
梁健真是惊异非常:“这玩意还真灵啊!”魏洁说:“这种醒酒药,肯定是用什么特殊药材制成,不是中央的警卫恐怕是搞不到这种东西的。”梁健点了点头,他这才感觉到,今晚上,真要将这两个家伙摆脱,恐怕是没那么容易。
然而不管怎么说,梁健都会坚持到底。他又对魏洁和冯丰说了两句,让他们帮助再想想办法。这时魏洁说:“梁书记,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成全你们的好事。”
梁健说:“魏主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跟项瑾打了一个赌。”魏洁神秘地笑笑:“梁书记,你听过一句话吧,解释就是掩饰,你不用多说。”梁健无语,只好任她想去。
达到了镜州新区的广场,摩天轮闪烁着光圈。这个摩天轮足有几十米高,安全是按照英国伦敦眼摩天轮的大小设计施工建造,在这夜色中流光溢彩。
到了摩天轮下面,魏洁早就已经准别好了票,他们手中还拿着一个雨衣带一样的东西。按照魏洁的安排,每两个人乘坐一个观赏箱。自然是,梁健和项瑾一个箱,冯丰和魏洁一个箱,最后两个警卫一个箱子。
警卫说:“最好是,我们和项瑾坐在一起。”魏洁笑说道:“反正箱子也都是透明的,而且在箱子里,没有人敢乱来吧?”两个警卫想想也是,就答应了单独乘坐一个箱子,如果真危险,也是在不同的箱子,方便施救。
魏洁和冯丰就相互笑了笑。
摩天轮出“咕噜咕噜”地响声,在缓缓旋转着,速度非常缓慢。之所以慢,是按照人们的心里承受能力来设计的,一方面慢的安全系数高一点,另一方面慢可以让人在上面多呆一会儿。很多人一旦脚离开了地面,恐惧就会随着高度的升高而增加,直到爆棚。在空中多带一分钟,就多一份惊险。
观赏轿厢过来了,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梁健和项瑾跃入了箱子。之前,梁健已经从魏洁手中接过了那一袋东西。
冯丰和魏洁也进入了轿厢,接着就是两个警卫。
刚进入箱子不久,梁健就那个袋子里,取出一块黑色的软布来。项瑾惊讶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梁健笑说:“我不是说要摆脱那两个警卫吗?现在就可以,我们现在乘坐的就是不同的轿厢,这是空间的隔离;待会我把这块油布在轿厢中贴起来,就是从视野上隔离。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就足足有三十分钟,不就是彻底把他们给甩掉了?”
项瑾对梁健的奇思异想很是无语,为了摆脱两个警卫,他也算是挖空脑筋了。项瑾说:“即便如此,你也未必真能摆脱他们!”梁健说:“这个摩天轮,运行足足半个小时时间,如果我真摆脱了他们。这半小时内,你可要允许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