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晚会结束后阎澄就匆匆拉着纪悄想回寝室收拾东西,谁知得到的却是纪悄的一句“再住两天”。
“为什么?”明明军训不都结束了吗,阎澄难以接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都能听得出其下所含的悲戚感了,天知道他这两周有多苦熬。
纪悄睨了他一眼,“开学事多。”
阎澄一脸苦逼,但没办法,任凭他怎么磨破嘴皮,纪悄依旧坚持,其实纪悄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军训后休息一天就正常上课了,大学的节奏他们还没有完全适应,学校也随时需要他们完善学籍资料,了解各种问题,留在学校比出去住到时再来回要方便。
但阎澄这心理仍是各种痛苦,看着纪悄的眼神都充满哀怨。
纪悄当他透明,拿出新领的课本开始预习起来了,f大的历史系就是以课多出名的,且教材左一本又一本,老师还开出长长的入门引导书单希望学生在课余时间可以自行阅读理解,看得寝室里那些学理的男生是两眼花,自动退避三舍。
倒是崔冲用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笑看着他们,明显有种和纪悄才是“自己人”的感觉。
阎澄不在,午餐吃到一半时接到一个电话就出去了,纪悄便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书桌前一边喝粥,一边低头看书,此时,崔冲走过来道,“我打算在网上订这些参考书,要给你带一份吗,一起买还能省邮费。”
纪悄没反应,明显不打算理人。
崔冲却没走,不仅没走,他反而还笑了出来,“不用这么见外吧,以后大家都是同学,宿舍里又只有我们俩是一个系的,多交流交流也好方便照应,你知道的,大学很多事情可都是需要帮手的啊……”
纪悄终于抬头朝他看了过去,冷冷地说了句,“不用了。”
他这种态度自然惹得对床的张松投来一个不满的眼神,这些天的相处,大家对于阎澄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外表出色,交际能力也强,没几天在经济系里就很出风头,连其他系也对他有所耳闻起来。虽然摸不透家底,但是看着气势上要显然更胜崔冲一截,而且一般阎澄不太干涉别人的意见,宿舍里的活动大部分都是崔冲做主,但只要阎澄一开口,还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把他的话放在心里,接着莫名其妙的就跟着他的意思去了,这也就是所谓天生的领导能力。
但是对于纪悄,除了崔冲之外,其余人都有点不那么喜欢,不知道这家伙在那里跩个什么劲,大家并没有哪里得罪他,后来又得知他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理科状元“,f大今年新生分数排名第一的学生,就更是认定纪悄是眼高于顶,不屑和他们一起了。既然你不屑,你看不上这里,你干嘛要填呢?不是自己找不痛快,找膈应么,也就崔冲,每每还是能在纪悄这种表情下一派好涵养的跟他说话。
崔冲还待再问,纪悄却站起了身,从床底挖出一堆脏衣服,跑去洗手间洗衣服去了。
外面的刘瑞明此刻也不快地看了眼虚虚关上的门,忍不住道,“啧,阎澄怎么受得了和他做朋友的?“
张松哼笑,“你没看见他给他洗衣服么,估计就是拿这个交换的吧。“
刘瑞明:“那他怎么不去讨好讨好崔冲?“
“那能比么……”另一边的富展鹏忽然插嘴,说了才意识到有问题,忙去看崔冲,“哎,兄弟,我可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不过那阎澄……的确是有点来头哈。”
“什么来头?”刘瑞明好奇,“也是富二代吗?外表可看不出啊。”
富展鹏耸肩,“之前我给忘了,但后来想想好像是有听我们以前篮球队的人说起过阎澄,具体什么来头我还真不知道,但是这人当初在附中是很出名的。”说着,见崔冲一脸深意地笑着,不由问,“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啊?”
崔冲最近常往来于系办,还的确听说了点阎澄的事情,但始终也没有人明说阎澄是什么情况,只知道他的名字被许多学长姐和老师频繁的提起,不少人还说要亲自去看看他,崔冲猜,阎澄应该是某个校领导的孩子,或者更往上,是市里谁家沾亲带故的亲戚。
不过不管这人是谁,崔冲倒不在意这些,他觉得自己和阎澄比起来并没有太落于下风,无论是家境还是成绩,反而是另一个……他要为他说两句话。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劝你们也别太介意,班级里总有些人是不善于交际的,这也是我们上大学的目的之一啊,现在大家还不了解,不要妄下判断。”
崔冲说完,纪悄也洗完衣服出来了,那门这么薄薄一层,这些人说话的时候不知是故意还是当他不存在,那音量半点没忌讳,纪悄也完全当做没听见一样,径直朝外走去,只在路过崔冲的时候淡淡瞥过来一眼,却换得对方一个温柔的微笑。
……
阎澄是被他的直系学长给喊去的,那学长就是之前主持迎新晚会的男主持人,名叫周贤,同时也是学生会的副会长,而他让阎澄去的地方就是学生会,阎澄一推开门就看见里面有不少学长学姐在等着他。
此一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阎澄可以加入学生会,他们也都是听到些若有似无的传闻的,究竟有多真,大家没法研判,但完全空穴来风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从有些老师嘴里传出来的,而阎澄本身无论从外貌还是能力都非常优秀,结果能成功拉拢当然最好,势必会给他们带来不少的帮助,如果不能成功其实也没什么损失,借此和这样的人认识认识也不错。
周贤便直截了当地表达了想法,就是觉得阎澄各方面都好,问他有没有加入的意向。而两旁的学姐也开始天花乱坠地说起了加入学生会的好处,对以后的学分、就业,老师的印象、包括考研都是有利的。
阎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一直到他们说完后,他才问了句,“忙不忙?”他要上课,要兼职,最重要还要黏糊着某人,如果把时间都耗在这上面,又没有明显的经济回报,阎澄未必愿意。
在得到学长姐的一概保证后,阎澄才满意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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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上旬报的到,两周军训过后,上了几天学便又一次迎来了十一长假,而阎澄和纪悄也终于从f大回到了他们的小狗窝。
才一进门,纪悄还没来得及把东西扔下来就被阎澄顶在门上给死死吻住了。
纪悄被他压的胸腹钝痛,内唇来来回回的舔磨的都能尝出血丝味了,阎澄却一边心疼一边还是忍不住把纪悄紧紧紧锢在怀里一遍一遍地亲个够。
纪悄躲不开也挡不住,而且,许是久未经受yu望,年少青涩的身体被稍稍撩|拨就已经激动起来,那飞快的速度第一次让纪悄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阎澄抬起膝盖轻轻顶|弄着纪悄腿|间有了反应的物|事,感受着他细微的颤抖,兴|奋道,“你也想我……是不是,嘴巴不说,身体最老实……”
他这样的行为立时引得纪悄无法抑制的轻喘,往日冷淡的眼眸被一汪水色浸染出潋滟地光晕,眼角鼻尖都添上了嫣红的色泽,看得阎澄是气血上头,再难忍耐。
纪悄被他猴急地甩到卧室的大床上狠狠压光,之后一系列的准备过程焦急中透着熟练,纪悄想必也知道这次阎澄是有点憋过了,中途便没再和他唱反调的挣扎抗拒,只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阎澄忙活,那目光反而让阎澄鼻息急促,手下的动作也有点失了分寸,才刚一入到底后,还没等纪悄完全平复过来就大开|大合地撞|击起来。
简洁空落的卧室内,只一张大床占了大半的空间,此刻大床正出有节奏的摇晃声,一只雪白的小腿从床边垂落,立刻被一只手给迅速拽了回来,间或能听见两个不同频率的喘|息,一道沉重,一道黏|腻,夹杂在其余纷乱复杂的响动里,暧|昧难辨。
纪悄就这么被阎澄翻来覆去的折腾了许久,从日落西山到夜深人静,再到纪悄连说“不要了”的力气都没了,阎澄却还咬着他的唇锲而不舍地追问,“是你答应我回来再说的……可不能不认账……”
最后纪悄是怎么睡过去的,他自己也不清楚了,只知道第二天睁开眼已经快下午了。
而后的几天里,阎澄也没轻易放过他,势要把之前的损失完全弥补回来,如果不是后半段假期纪悄还要去出版社交稿,他估计连这床都下不去。
蹒跚地被某人送到门口,纪悄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过于放纵了,看来应该要收敛点才好。
出版社的人看见纪悄一如既往地热情,只是在欣赏了他的画后,表示说,最近杂志社有改版的意向,对于画风和未来的市场定位都会变动,所以目前所收的稿量也会相应减少,大概到年底才会恢复。
纪悄看着被退回的两张画并没说什么,出了门却不由微微皱起了眉。
作者有话要说:抽的真是各种销魂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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