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有什么事情都自己藏着,一定要告诉我!”凌朔安静的看着她,见她比回国时消瘦了许多,他有些自责。
自从她回国后,他没有好好的照顾玉依。就连她受伤了,都是喻可沁告诉他。上次在画展上,齐欣冉打她的那一巴掌他看见了。
可为了让喻可沁生气,他故作无条件的纵容齐欣冉,从而忽视了玉依,让她委屈。
“恩。”她轻轻应允,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问:“凌哥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凌朔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是怎么受伤的?”
玉依便如实告诉了他,但整个过程,却没有提到喻可沁。凌朔听完以后,沉思了一会儿的,道:“我给你安排一个司机,你每天上下班的时候,给司机打电话。”
“不用了麻烦了,今天只是个意外。凌哥哥,你今晚,可不可以陪着我?我第一次在医院过夜,有点害怕。”
许久,没有回应。
“凌哥哥?”
“恩?”
“你怎么了?”
“没。”他蹙着眉头,问道:“是喻可沁送你来医院的?”
玉依愣了愣,原本透着光泽的目光此刻暗了下去。凌哥哥之所以知道她受伤了在医院,原来是喻可沁打电话叫她来的。
她是不是该感谢喻可沁,让她终于感受到凌朔对她的紧张和担心?心中原本洋溢着各种幸福在此刻瞬间瓦解了,就仿佛这种自以为的幸福,是别人施舍过来的。
“恩,是她送我来医院的。”她抿了抿嘴,慢慢的垂下了双眸。
凌朔低着眸子,玉依陈述的事情,让他不由的担心了起来。既然有人抢了玉依的包,喻可沁正好又在现场,这么危险的场面,她会不会也受伤了?
房间里,凌朔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思绪飘到了远方。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这片城市的夜空。
玉依缓缓抬头望去看着他直挺的背影,手紧紧攥住了床单。她知道,凌朔此刻正想着喻可沁。就算他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可此刻他的心思却飘到了别人的身上。
恍然间,她觉得好吃力。
喻氏因为和凌氏合作了,这个消息不知道是谁走漏了出去。各界都在传递着两家合作的消息。
喻可沁一大早就去公司整理了昨天需要签的文件,弄好了直接去了四季上班。自从生了chao袭的事件,四季的气氛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她明显的感觉到公司同事对她产生了敌意,她被排挤在外。穆兰枝这几天来的比较早,一大早,就拉着喻可沁去吃早餐。
喻可沁并没有胃口,炒袭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穆兰枝知道她在担心着什么,安慰道:“没事的啦,我哥他不会冤枉人的。这件事情,一定能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谢谢学姐相信我。”此时学姐的话,就像一杯热水,浇热了她的心。
一上午的时间,喻可沁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灌进了岩浆一样,所有的事情都混在一起,整个脑袋蒙蒙的。
去茶水间倒水的时候,也不小心碰到了乔晴雯。
她象征性的说了句对不起,转身进了茶水间。乔晴雯也跟了进来,一脸挑衅的看着她:“你把人撞了,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
按下饮水机的按钮,喻可沁皱起眉头:“那你要怎样?”
“我要你离开四季!”她抬着头,目光直视。身上的那抹嚣张的火焰,让喻可沁有些接受不了。
“我凭什么离开四季?就因为撞到你了?我和你说了对不起,你不接受,那你要怎样?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看你身上到底哪里被我撞出问题了,到时候我全权负责,行吗?”
“你!”乔晴雯咬着牙,喻可沁的伶牙俐齿让她无言反驳。
“恩?你觉得如何?”她逼迫着问她,眼中散着清冷的目光。
乔晴雯生气的表情转变成微笑,挑着眉毛,笑道:“就算你现在不离开四季,过不了多久等老板定夺下来,你就得狼狈的卷着铺盖跑了。我这是好心提醒你,你别不听。”
她一副好心为她着想的样子,让喻可沁突然觉得乔晴雯觉得她很可怜。
“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可悲吗?”
“什么意思?”她嘴角的笑容渐渐僵硬,疑惑的看着她。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这么费尽心思的炒袭,只会给你自己,还有你未来的前途画上句号。”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按下饮水机的按钮,拿着装满的水杯离开。
乔晴雯站在身后微微愣了愣。
“喂,你说清楚,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她上前拉住她,因为用力过度导致喻可沁水杯里的水全都洒在了乔晴雯新买的高跟鞋上。
她这可是花了三千块钱刚买的高跟鞋,穿了才不到半天,乔晴雯生气的瞪着她:“你到底有没有长眼睛?”
“我长了,是你没长。”她甩开乔晴雯的手,自己对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穆南歌正巧刚到公司,喻可沁甩开乔晴雯的手这一幕正巧被穆南歌看到。乔晴雯本来还想为自己讨回公道,但看到老板来了,原本气势汹汹的目光突然变得委屈起来。
“你看不惯我就算了,刚刚撞了我我也没有追究。可这是我新买的鞋子……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你为什么……”说着说着,眼睛里居然泛起了泪光。
喻可沁睁大双眼,不解的看着她。要不是知道自己和她生了什么事情,估计这会儿也被她的一面之词给骗了。
直到穆南歌走到她俩的面前,喻可沁才知道乔晴雯突然的转变是因为什么。她不禁有些无奈,为什么现在的女人,都学会了演戏这一套?
“老板。”乔晴雯抿着嘴,轻轻喊了一声。
喻可沁目光冷淡的瞟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从穆南歌身边走开。乔晴雯张了张嘴,有些诧异。她没有想到,喻可沁居然就这么从穆南歌身边走过,连基本的上司下属的礼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