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琛说着,在路边摊买了两串糖葫芦,递了串给苏酒。
“小哥哥,不许你说他的坏话!我觉得他是个非常有内涵的人,眼光也很好!”
萧大爷叼着一颗糖葫芦,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
夸苏小酒就是有内涵,有眼光?!
他以前也不是没夸过她,可这姑娘就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他一夸她,她就疑心他又要指使她干这干那,还说他想图谋不轨。
可难伺候了!
苏酒舔了舔糖葫芦,回忆着与浮生君相处的点点滴滴,又红着脸道:“小哥哥,宝锦偷了她哥哥私藏的话本子给我们看。”
“然后呢?”
“宝锦说,所谓的爱情,她虽然还没有实践过,但已经研究得十分透彻了。她说如果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会想方设法地接近她,比如把她抵在墙上那啥……”
小姑娘脸红到睫毛根,“小哥哥你知道吗?今天浮生君就把我抵在朱廊里……我觉得,他一定对我抱有非分之想!”
“噗!”
萧廷琛嘴里的糖葫芦全喷了出来!
少年目光复杂,“苏小酒,不是我说你,你自己照照镜子,胸前没有二两肉,谁会对你抱有非分之想?如果有,一定是变态!你听我的,平时多读点好书,周宝锦她哥哥不靠谱,她自己就更不靠谱了!你少跟她玩!”
九岁大的小姑娘,在周宝锦日夜熏陶之下,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什么是喜欢。
如今被人戳穿粉红色的泡泡,她是很气恼的。
她瞪了眼萧廷琛,“小哥哥真讨厌!最最讨厌!”
“嘿我这暴脾气!你手里的糖葫芦谁请的?把糖葫芦还给我!”
少年伸手就去抢小姑娘的糖葫芦。
“不给!你是世上最讨厌也最小气的哥哥!”
苏酒握着糖葫芦,在熙攘长街上跑得飞快。
他们打闹着往乌衣巷而去,险些撞翻沿街的一盆盆秾艳菊花。
正是深秋呢,数十里之外桃叶渡的菊花,同样开得极妙。
一艘描金画船乘秋风而来,慢悠悠靠近渡口。
从船上下来的数位少年少女,都做外邦人打扮。
狩衣羽织,直衣束带,容貌虽和中原人相似,但言行举止却迥然不同。
大齐国风开放,诸国皆都仰慕中原文化,如西域胡人,海外的扶桑人、倭人。
他们不仅与大齐有商贾生意上的往来,还常常有各种学术造访。
为的倭人已是六十高龄,笑眯眯道:“辗转两个月,终于抵达大齐。孩子们,咱们现在要坐马车前往白露台落珠园,好好休整半个月。半个月之后,你们就该和大齐的年轻人切磋香道了。我很希望你们能够乘风而上,不要丢咱们东瀛的脸面。”
少年少女们纷纷应是。
其中穿戴打扮尤为鲜丽的一个女孩,腰间佩刀,笑道:“老师,我想先去逛一逛大齐的街市,见识一番他们的香道馆。若能有幸挑战他们,也能提前一窥大齐香道的深浅。”
老人颔,“风间大人抵达之前,你行事须得小心,不可太过惹怒齐人。”
女孩爽快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