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周宝锦震惊,“浮生君竟然是萧五公子!”
“嘘你小点儿声!”
“哦哦哦!”
两个姑娘做贼似的东张西望,才悄悄从花园溜走。
萧廷琛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暴露了。
他站在窗下,正提笔临摹。
早上苏酒侍弄梅花的剪影历历在目,他想画下来,等他们成亲了,就拿出来挂在寝屋。
苏酒喜鹊般踏进来,“浮生大人!”
她凑到长案边,惊讶地吸了口气。
画上仕女青袄罗裙,在窗边侍弄梅花的剪影,温婉又瑰丽。
这是她!
萧廷琛收笔,“好看否?”
“比本人好看。”
萧廷琛把她搂到怀里,亲了下她的额头,“尚不及我家妹妹万分之一好看。”
“妹……妹妹?”
苏酒有点呆。
这世上,只有萧廷琛那个蠢哥哥才会整日里我家妹妹长、我家妹妹短的喊。
少年稳得一批,立即笑道:“你比我小,不是妹妹是什么?”
见苏酒还在疑虑,他把她抵在书案,一手捧住她的小脸,温情脉脉的桃花眼含满诱惑,突然张嘴.含.住她的小嘴!
他一亲,苏酒脑子就炸了!
她整个人都烧得绯红,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妹妹不妹妹!
她微微后仰,双手下意识撑在萧廷琛胸膛上,虽是抗拒,可在男人看来,分明是欲拒还迎。
比乖乖巧巧被他吃掉来得更有意思。
“呜……别咬……疼……”
苏酒推不开他。
他太强大了,男人的凛冽味道笼罩着她,折腾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萧廷琛咬着她的唇瓣,哑声:“叫哥哥。”
苏酒小脸烧得烫!
在这种情况下,“哥哥”这个称呼也太羞耻了,她根本没有办法叫出口!
在任何事情上,萧廷琛向来喜欢掌握主导权。
男女之事,更不例外。
见苏酒不听话,他薄唇轻勾,按在她后腰上的大掌慢慢下移。
苏酒身子绷得紧紧,偏过小脸,艰难地唤出口:“哥哥……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
萧廷琛故意问。
他扳正她的小脸,小姑娘泪盈盈的,水珠在睫毛间轻颤,仿佛随时会滚下芙蓉花瓣的露珠。
出水清莲,大约也抵不过他家妹妹娇羞含泪的美。
见她羞涩得实在无法回答,他好笑,“妹妹的脸皮太薄了,等到洞房那夜,你可要怎么办?如果洞房时你还是这么害羞,我就把你绑起来,再……呵。”
洞房……
绑起来……
苏酒眼前晕。
终于从大魔王的魔爪下逃出来,少女呼吸着新鲜空气,逃跑似的,提了裙裾飞奔出书院。
她想好了,明儿得请一天假。
实在太害羞了,她要避开浮生大人,好好冷静冷静!
回到萧府,苏酒一头扎进被窝,任白露怎么叫都不肯钻出来。
她的脸仍旧在烫,脑海中反复回响的,始终都是那两个词。
用晚膳时,萧廷琛青衣布鞋、人模狗样,好像什么都没生过般溜达来。
白露歉意地朝他福身,“小姐从书院回来就不肯出来,公子帮忙看看吧?奴婢想着,小姐莫不是在书院受了欺负……”
萧廷琛瞥向里屋。
受了欺负,
嗯,的确算是受了欺负。
他在床榻边坐了,瞧见少女上半身全钻进被窝,屁.股和腿却还露在外面,活像只笨笨的鹌鹑。
“啪”一声,他重重拍了下少女挺.翘的小.屁.股。
苏酒瞬间弹起,捂住那里,凶狠瞪向萧廷琛:“你干嘛?!”
“看你傻,打你一下。”萧廷琛没好气,“钻被窝做什么,不吃饭了?”
苏酒往圆桌走,刚落座,就听见萧廷琛唠唠叨叨:
“养了这么多年,却养了个傻妹妹……哥哥我真命苦啊!”
苏酒现在不能听“哥哥”“妹妹”这两个词。
她红着脸,在桌子底下重重踩了脚萧廷琛,又恨恨钻进被窝。
萧廷琛不悦,“苏小酒,你胆子肥了!你小心我扔筷子不吃了啊!好端端踩我一脚是什么道理,以后你别求我来降鹤汀!”
被窝里传出少女闷闷的声音:“我现在就求你别来降鹤汀!”
“……”
萧廷琛咳嗽两声,“你这孩子,总说些口不对心的话做什么?”
“我对心的很!”
在侍女们窃笑的目光里,萧大魔王只能假装什么都没生,继续死皮赖脸地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