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要去找何秋泽了?”
“嗯。”王徒淡淡点头道。
“不过饭要一点点吃,事要一点点来。”
王徒说得韩雪一头雾水,不过韩雪也没什么好怀疑的,这个人向来行动诡异莫测,绝非他们能够试图揣测的。
“好了,到点了,我也该下飞机了。”
“什么?”韩雪刚要闭眼休息一下,就听见王徒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下飞机?你不回金陵吗?”
“我说了,不急,而且我要去的地方已经到了。”
说罢,王徒就起座转身,径直走向舱门,根本不需要按动什么气流按钮,直接就将这坐飞机的舱门给打开。
一瞬间,气流倒吸,道道狂风往室外流淌而去,不少正在睡觉的大少工资,还有老板们纷纷暴怒起来,指着王徒纷纷 痛骂起来。
但王徒却是充耳不闻,往空中看去。
韩雪看到这一幕都快要吓傻了。
这可是万米高空啊!
难道王徒要不带降落伞包,直接从万米高空上直接跳下去?
“天啊!小兄弟,你不要想不开啊!”
“切,哗众取宠,有本事真的跳啊,连个降落伞包都不带,还想学别人跳伞
?”一个曾经和王徒抢前座机票的老板冷 道。
一众人也只能坐在位置上叫喊,因为这气流倒吸的威力确实太大,可让他们为之诧异的是,这个家伙在如此恐怖的风 力倒吸下,竟然能很淡定地站在那,不动摇半分,好似完全不受影响。
王徒随手算了算,骤然一步踏出,顿时整架飞机上都是一片惊叫。
而王徒早就俯冲而下,从万米高空径直坠落。
他神识展开,往身下的城市一扫而过,旋即冷笑一声。
“就从你开始吧。”
江南。
“黄总,你这份生意有些过分了吧,换取利益,我根本连百分之一都赚不到。”
汤浩坐在沙发上,脸色凝重,面容憔悴,甚至还能看到他满头的大汉。
“汤总,您可要想好了,现在是什么时势,能有一单这样的生意给你做,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如果不是你以前的关照 ,我连着百分之一的利润都不会给你。”黄总翘了翘脚,轻蔑地笑道。
这人名叫黄总,以前其实就是在汤浩手下做事的,不过因为王徒的死去,一些往日的生意大敌全都找上门来,汤浩力 敌不支,手下的黄总还有
剩下几个人都趁机瓜分了汤浩的财产。
其中黄总就是分割最多的人,几乎一夜暴富,从一个老板手下的小职员,一跃攀升到一流老总,如今手下资产也有数 百万,谁看到他都得关照着说一句黄总。
所以现在他们翻身做主人,而汤浩则陷入窘境,难以脱困。
他一手创立的汤氏集团,足有数百亿资产,但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他连拿出几十万去投资都是一个问题 。
汤浩的手下原本有无数个分公司,手握资产几乎千亿,但就在王徒死后,直接遭遇了整个华国市场的针对,那些分公 司在各种理由下被封杀,强制注销,而他资产也在各种生意中被明抢暗夺地分割而去。
短短一年,汤浩就从生意神坛上坠落,变成了一个濒临破产的无用老总。
眼看汤浩纠结的样子,黄总的心情就越发的好,好几次差点没忍住,大笑出来。
“好了,汤总你自己慢慢想吧,要知道这百分之一的利润多的是人去抢。”
黄总冷冷地笑了几声,就猛地喝了一口桌面上的酒,转身离开。
等黄总回到自己的公寓时,情妇已经等他
很久了。
“怎么今天这么开心啊。”情妇揉着黄总的肩膀道。
“你可不知道,以前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那个汤浩,现在得在我手下打工办事了!”
“这么开心的事情,要不要通知少爷,让他也在这生意上干涉干涉,继续为难汤浩。”情妇打趣道。
“那自然不用,他有他的生意忙活,我与汤浩的事情,纯属私人恩怨罢了。”
黄总说起来,就咬牙切齿,感觉心里一阵痛快。
“以前他仗着白衣天师的威风,整个生意场上几乎无人敢跟他作对,但现在不同了,白衣天师已死,他就是独力难支 ,整个生意场都在针对他,其实早在半年前他就已经要破产了,是我黄某人在其中救济他,他才能活到今天。”
“那我还真是要替汤浩好好感谢感谢你了。”一个幽幽的声音忽然从屋外传来。
当王徒这声音出现的时候,黄总和情妇都身躯一震,差点没被吓出声了。
这两人还在调情呢,突然就传来这么一声,旋即两人都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坐在靠门边的一张沙发 座椅上,手里不知从哪里拿来的红酒杯和
红酒瓶,自斟自饮起来。
“你是谁啊,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快滚出去,不然我就要报警了!”情妇连连尖叫道。
黄总自从暴富之后,生活作息堪称混乱,所以这些情妇几乎是玩厌一个换一个,所以这情妇又怎么可能认得出王徒, 不过不要说这情妇了,就连黄总当面一见,都未必能认出王徒。
当初汤浩手下不知多少人,都只是知道汤浩身后有一个白衣天师做靠山,但白衣天师到底长什么样子,谁也没见过。
“还不肯走是吧?”
情妇也是被黄总惯得多了,几乎目中无人,当即拿起手机就要先叫来保镖狠狠教训王徒一遍。
但她刚拿起手机,那刚出厂,被黄总靠关系弄来的最新款手机就凭空轰然炸裂,炸开的碎片差点把情妇的脸蛋都割伤 ,除此之外,那一声爆炸可把情妇的耳膜震得不轻。
情妇放眼望去,只见王徒刚挥出一指,刚才手机爆炸显然就是他干的。
“混账,不过就是有一点本事,也敢在这叫嚣,像你这样的奇人我见多了,但你可知道黄总是什么人吗?”
王徒手中捏水晶杯,轻轻醒酒,轻蔑道:“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