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酒吞鬼神被王徒这般挑衅,连身体修复都不顾,就想冲上去将王徒斩杀,不过却被芦屋晴明给拦了下来。
“我承认,凭我这三尊式神,确实难以力敌你,但大话不要说得太满,若是全R国的神社鬼神亲至,不要说你一个白 衣天师,就算是华国的守护者现身,也要死无葬身之地!”
这些鬼神令人畏惧的地方不仅是他们可怕的恢复能力和神魂力量,还有数量。
王徒神识扫过,光是金陵一个城市,都有成百上千的阴魂修炼者,更不要说R国这样的鬼神遍布之地,毕竟R国传说 故事中的鬼神,都是真实存在的,直到核武出现,阴阳师崛起,这些鬼神才渐渐消失,隐退神社当中。
“我给你个机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将你能叫到的救兵都搬来吧!”
王徒挥手一剑,就将百鬼夜行大阵的黑夜天空划破一个口子,这被称为阴阳师最强的大阵竟然被王徒这么轻易就破开 ,看得芦屋晴明心神再颤。
“晴明,他既然这么狂妄自负,我们就叫来R国所有鬼神,将他碾压!”鸦天狗忍住被挑衅的怒火,冷静道。
“不错,他就算手
段万千,又怎能敌过千百鬼神?刚才与我们交战,我已经明显感觉到他的体力衰竭,只怕他那凌厉 的几剑,也维持不了多久,否则他有这等逆天手段,一早就用出来了。”
酒吞鬼神作为三鬼神之中资历最老的一位,也沉声道出了这细节。
芦屋晴明往王徒看去,正如酒吞鬼神所说,王徒的灵体形态确实能维持同时使用两层灵魂阶层,但灵气终究是有限, 聚灵玉佩的灵气大半都用在了剑山的御剑飞行上,加上消耗极大,肯定维持不了多久。
“好,就容我为了R国的荣耀,卑鄙一次!”
芦屋晴明下定决心,手中迅速凝起一道法诀,口中喷出一道精血,洒在法诀之上,旋即就如同烟花一般冲天而起,冲 破百鬼夜行大阵,在天空中扬起一道异样的火焰。
这法诀与信号弹类似,但是以神魂凝聚而成,能呼唤R国内所有鬼神。也只有芦屋晴明这种妖孽天才才能使用,其他 阴阳师如果使用,只怕要耗费掉大半的寿命。
“教官他疯了?好不容易打赢三尊鬼神,这又要叫来整个R国的鬼神?”陆铁瞪大双眼,不敢置信道。
“鬼神的力量
联合起来非常可怕,一加一远大于二,尤其是在这个阴气大阵内,正如那芦屋晴明所说,就算是我们华 国的守护者在这,也不敢托大说能挑战整个R国的鬼神啊!”于泽周眉目紧皱,就连他都看不明白王徒到底在打什么 算盘。
就算王徒有什么逆天底牌,又或者是各种神通,也不够百尊鬼神塞牙缝的啊!
很快,天空就再度暗淡几分,漆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王徒身上燃烧着黑炎,诸多恶鬼仍瞪着赤红的鬼目。
“轰隆隆!”
突然间,夜幕中好似引起浓浓滚雷,阵阵凶恶至极的咆哮怒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笼罩整片天日,那被王徒斩开的裂 缝也在眨眼间消失,天地再度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看来都到齐了。”王徒负手而立,一身白衣迎着猎猎阴风,不动摇半分。
“哈哈哈!百鬼夜行大阵,没有这阵法,只怕以我的修为,一生都无法离开那破神社!”
“整个R国的鬼神,这个场面连我都觉得甚是震撼啊!”有的鬼神赞叹道。
“芦屋晴明,你动用神魂献祭,将我们全部招来,是有什么相求?”一个身形庞大,声音低
沉的鬼神开口道,即便是 以他的身份,也要卖些面子给芦屋晴明。
芦屋晴明重重地点了点头,三尊鬼神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这三大妖怪立场,足以表明他的身份,而芦屋晴明摊开双 手,以神魂传递道:
“诸位尊敬的鬼神,本来不应该打扰,但今天实在是有一事相求。”
“在诸位眼前的,是来自华国的白衣天师,他连杀我R国两名守护者,辱我R国荣耀,以我芦屋晴明的名字,恳请诸 位鬼神一同出手,斩杀白衣天师,证我R国鬼神之道!”
此话一出,嘈杂的鬼神们顿时都安静下来。
芦屋晴明这番话不可谓不重,以他的名字,便是压上了芦屋道满与安倍晴明这两位传奇阴阳师的名声,更不要说王徒 辱没R国荣耀,就等于是踩着他们的脸,便是诸多鬼神也都渐渐稳重了下来,就算芦屋晴明不说,他们也会出手。
在一段沉寂之后,所有人的眼中,就出现了一道道形态各异的鬼神。
这些鬼神正如R国的传说一样,几乎毫无差异,而电车内的游客直到今天才知道,那些小时候爸妈拿来吓他们的鬼神 故事,原来都是真的!
于泽周定睛看去,口中呐呐地将这些鬼神的名字逐一念了出来:
“骨女,合同,茨木童子,红叶狩……”
“姑获鸟,二口女,山童,座敷童子……”
“狐火,针女,青行灯,百目妖……”
鬼神们的名字每从于泽周口中说出一个,众人就更绝望一分,平日里一个鬼神出现,都足够吓惨一群人,而现在百鬼 聚头,让人怎能不惊,怎能不惧?
“这些鬼神在私下也有纠纷冤仇,可今天竟然为了教官,全数出动,横压天地。”
“这才是真正的百鬼夜行啊!”老马看着漫天的鬼神,震撼道。
“白衣天师,今日我R国百鬼在此,誓要将你斩杀!”芦屋晴明一指落出,目标正是王徒。
鸦天狗狰狞地狂笑道:“你要为你的愚蠢至极的狂妄自大付出代价!”
“是吗?”
王徒淡然地笑着,百般鬼神都无法从他的脸色中察觉到一丝紧张,反而好像已经是胜券在握。
只见他将红晶长剑和周身的黑炎都尽数散去,不设防备,只是将手缓缓深入了口袋中,拿出一个朴素的卷轴。
这卷轴非常平凡,本身甚至连一条花纹都没有,就如同古时候的书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