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王宁的身体撞上顶层高档的石柱房梁,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整根支撑房顶的房梁全部碎裂开来,碎石和尘埃四溅,似乎 是在活动着身体,王宁一边转动着发出嘎吱声响的脖颈和手腕,抹去了嘴角的鲜血,质问道。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陈宏德和你有关系?”
“李静怡去哪里了?”王徒没有回答王宁的问题,踏立在虚空当中,冷眼开口问道。
李静怡是王徒的大学同学,某一天突然就从金陵大学消失不见,从此没有了一点消息。
王宁挑眉,这突如其来的名字令他微微一愣,随后,他似乎是想起来了,点头说道。
“哦,她啊,真是个烦人的家伙,又一次我在执行任务,不过就杀了几个人,她便哭天喊地地叫我去自首,真是可笑 ,所以我直接把她……”
王宁狞笑着,但还没说完,下一秒,一道紫色的雷龙从王徒的手掌之中发出,朝着王宁奔袭而去。
“轰隆隆!”
王宁从顶楼的地面上高高跃起,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大声叫嚣道。
“哈哈哈哈!”
“这么激动做什么,区区一个凡女罢了,这
种女人随意就能抓来一大把!”
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王宁身后的空中,王宁脸色一青,猛地转身。
“咚!”
王徒的右拳以导弹般的威视重重轰击在了王宁的右脸之上,王宁只觉得脑袋被千斤重的巨锤击中一般,贯穿整个颅腔 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打飞了出去。
身体在空中以突破音障的速度被击飞,王宁撞上了陈家大厦附近的一座办公楼,整个人撞开了办公楼西侧的围墙,从 全是钢化玻璃和护栏的大楼东面飞了出去。
“呜!”
痛苦的哀嚎从他变形的口中泄漏出来。
他的右脸被王徒一拳打得皮开肉绽,若不是在王徒那一拳打中自己的瞬间,王宁将黑色的鳞片覆盖上了自己的右脸, 此刻脑袋早就已经被王徒直接打炸。
身后是全是车辆和行人的马路,王宁侧目瞥过,准备将身体停在一个交叉路口正中央的红绿灯上,却没想到在那之前 ,王徒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那路灯之上。
“怎么可能!”
两眼微微瞪大,王宁立马用黑色的鳞片覆盖住自己的身体,红色的巨角从后背钻出,整个人变
身成海鳞族的模样。
王徒站在那红绿灯的上面,整个人如同子弹一般弹起,射向王宁的身躯,红绿灯的灯柱因巨大的反作用力弯曲,王徒 的膝撞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王宁的左肋!
“嘎吱!”
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巨大压力直击王宁的身躯,肋骨被震碎的同时,王宁被王徒一击轰到距离陈家大厦几千米远的铁路 之上!
“该死,怎么会这么强!”
放眼大学,那时候的王徒也不过是化境宗师,一年过去,任他天赋再恐怖,最多也是和自己一样踏入抱丹而已,更不 要说自己在战场和阎王殿中有所磨炼,远超普通的抱丹天师。
可现在面对王徒,怎么会有这般碾压之势?
王宁口中喷出鲜血,疯狂大叫着,身体撞上铁制的火车轨道,狼狈地翻滚了无数圈之后高高弹起,猛地撞上一辆绿皮 货车。
“哈!哈!”
从装满货物的货车之中落下,身上插满铁片,王宁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在自己身前十几米的位置着陆,居然癫狂地笑 了起来,与那副文静学生截然不同。
“名字叫王徒的,果然都很麻烦。”
听到王宁这么说,
王徒一愣,随后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
王宁看着王徒这模样,笑得更大声了。
“你一定没有想到吧,在你之前,我还杀过一个叫王徒的家伙。”
“在远江,一户大户人家之中,那个家伙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被我先是砍下手臂,然后杀掉,房子也被我烧毁,吓得 屁滚尿流逃出了家。”
“就像是猫爪老鼠一样,我随意拍出一巴掌就将他的经脉全部震碎,看着他痛苦地捂着腹部一路逃窜,最后死在小巷 之中。”
“那感觉,简直是美极了!”
似乎是想起了自己杀人的经过,王宁脸上的表情越加疯狂。
“而你,也会和他一样,被我所杀!”
身体的鳞片上长出无数沾满毒液尖刺,王宁叫嚣着朝王徒所在的位置冲来!
一道紫色的电流出现在白衣青年右边的脚下出现,十几根钢筋挣脱开火车轨道上铆钉的束缚,拔地而起,猛地射向王 宁的身体。
“哐哐哐!”
身体被钢筋贯穿,王宁整个人如同玩偶一般被钢筋钉在了货车的车尾。
“咳!”
一口鲜血从他嘴中喷出,他不敢相信,那附着着紫色雷电的钢筋,竟然
将他最为坚硬的外壳扎出无数窟窿。
肩膀,手肘,手腕,膝盖,无数钢筋刺穿王宁身体的关节位置,将他如同钉子一般将王宁钉在货车上。王徒看着这景 象,一言不发,微微抬指,一根粗壮的钢筋朝货车的位置射去,贯穿王宁的腹部。
“咚!”
王宁发出一声闷哼,感受着腹部的刺痛,脸上全是惊恐。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而王徒冷着脸,缓缓踱步走到王宁的身下,一根带着紫色雷电的钢筋从他身边浮起,缓缓指着王宁的脑袋,用死神一 般的冰冷声音开口说道。
“告诉我,你当时砍掉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宁感受着被钢筋贯穿的小腹中传来的剧痛,两只瞳孔之中倒映出青年的白色声音,怔怔地问道。
自从成为阎王殿的杀手以来,他执行过杀手任务数千次,死在手底下的高手没有一万也有几千,哪次不是轻松完成? 在王宁二十年的人生之中,从未遇见过这么强大的对手。
尤其是这种长相特征这么明显的华国人,更应该少之又少才对。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