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话音未落,剑光已经扫到她脸颊上。
她白嫩的脸蛋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血珠子滚滚不停地从血痕中涌了出来。
她惊愕又害怕地摸了摸脸颊,在看到手指上的血珠子时,吓得尖叫出声,捂住脸连退了几步。
幕北寒袖口一点寒光闪过,折刀已经收了起来:“下次若还是如此说话,划破的就不是你的脸。”
水玲珑美眸中满是恐惧,她忽然现,原来她爱慕了几年的太子哥哥,竟然从来都不是表面上那样的云淡风轻、儒雅英俊。
她爱慕的对象,乃是一个丝毫不会怜惜女人的冷漠男子。
后面的水渺渺眼中划过一丝畅快,面上却现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来:“姐姐,你没事吧?!”说着,快速下了马车扶住水玲珑。
水玲珑美丽的双眼中蓄了泪水,大叫一声后飞奔回了马车里。
水家的马车很快消失在街道上,幕北寒命人放下车帘,重又拥住幕倾城。
幕倾城的脑海中回荡着水玲珑脸颊上渗出血珠的瞬间,她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幕北寒。
幕北寒望向她,只见她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中满是惊恐,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你……在害怕?”幕北寒薄唇轻启,随即便是一笑,重重将幕倾城拉回怀中,语气温柔而宠溺,贴着她的耳垂,轻轻道,“你在害怕什么呢?”
“血……”幕倾城瞪大眼睛,声音都在颤。
“从前,你是不害怕鲜血的……”幕北寒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蛋,桃花眼中带上了一丝回忆,“或许,我不该这样对你……”
幕倾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大长公主府的马车驶过去之后,临街的高楼上才现出一个人来,髻高束,身着白色窄袖男装,面容绝艳,正是白洛曦。
白沉香陪在她身边,“曦儿。”
白洛曦摇了摇头,目送那辆马车远去:“哥哥,我没事。”
白沉香望着白洛曦认真的侧脸,一时间默默不语。
时光飞逝,眨眼间便过了整整一年。
这一年,幕倾城的生活十分平静。除了吃便是玩,并没有其他让她烦心的事。
她和幕北寒的婚期也一定下,就在一个月之后。
本来,她和白洛曦该是同一天嫁到太子府,只是半年前,前去洛谷平反的白家家主白易回到雪城,在听说自己女儿和幕倾城同为平妻时,便不顾白洛曦的反对,义无反顾求到皇帝跟前,要求解除白洛曦和幕北寒的婚约。
白洛曦自是不肯的,可白易铁了心不让她嫁给幕北寒,竟直接将她关在了家中。
大长公主府,幕潇潇这一年来都在为幕倾城准备嫁妆。她搜罗了天下的珍宝,誓要将幕倾城的嫁妆打造成天底下最好的、最隆重的。
而皇帝也很重视幕北寒的婚礼,甚至亲自督促,一定要办成天底下最盛大的婚礼。
因此,天下四国:北幕、东临、南羽、西绝,都盛传着这一场旷世婚礼。
所有人都好奇,北幕大长公主的外孙女儿到底是何许人物,竟能打败北幕第一世家贵女白家大小姐,嫁给北幕太子为太子妃。
北幕太子幕北寒,那可是神仙一般的存在。“雪域桃花,幕北轻寒”的名声早传遍了天下,因此他也被市井之人评为天下四大美男子之。
而白洛曦珠玉在前,她是白家的明珠,北幕的明珠,这样的美人都被那位倾城郡主打败,那么那位倾城郡主,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妙人?!
如今北幕皇室的请帖已经快马加鞭给了其他三国的皇室和贵族,一些好事的其他三国的贵族在看到请帖后,便兴致勃勃来了北幕雪城,想要找机会一窥这位倾城郡主的风采。
东临,天照城,太子府。
夏夜,天空繁星浩渺,天照城太子府歌舞升平,灯火辉煌。太子府正殿,一位身着紫色长袍的男人歪坐在大椅上,一只脚甚至踩在了椅座上。
紫色长袍大敞着,露出精壮的小麦色胸膛。黑尽数披散下来,一张妖艳而嚣张的脸庞藏在黑后面,鼻梁高挺,一双丹凤眼妩媚而风流。
他一手拿着酒壶,身下跪坐着两名美貌少女,正垂着头小心翼翼给他捶腿。
殿下丝竹管弦齐奏,十几名身着暴·露长裙的美艳女子正跳着勾人的舞蹈。
乐声到了最高处,一名红衣少女众星拱月般从众多舞女中出现,脚尖点地,轻盈地折腰盘旋。
一曲终了,红衣少女一步一步走到大椅前,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款款倚进东临火越怀中。
随即,她抬头,朝东临火越妩媚一笑。
站在东临火越身后的阿飞眼神黯淡,这少女唤作青颜,乃是自家太子巡视外地的时候,一个地方官员所献,琴棋书画歌舞无一不通,极会察言观色。
而最重要的,是她和林瑞嘉有五分相像。
虽然到底不及大小姐倾国之姿,可对于自家太子而言,用她来解一解相思,也算是一种安慰。
除了她,如今太子府中还有七八名少女,都是地方官员所献,或多或少的,在相貌上都与大小姐有几分相似。
太子一视同仁,将她们尽数抬为侍妾。
阿飞想着,不禁垂下头去,双眼黯然,快过去两年了,可殿下仍旧没有释怀……
东临火越一手搂住青颜的纤腰,将她抱到大椅上,另一只手已经探入她的衣襟里揉搓,声音带上了一丝情·欲,调笑道:“青颜,你这里,又丰·满了许多……可是用了什么秘药?”
青颜脸颊绯红,小手抵着东临火越的胸膛,分明是欲拒还迎的姿态:“殿下讨厌……人家才没有用什么秘药,都是殿下夜·夜·滋·润,才丰·满的……”
她说到最后,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东临火越哈哈大笑,将她抱在了腿上,嘴唇贴着她的耳垂:“是吗?那今夜,本宫再滋润你一回?”
说着,一个旋身,便将青颜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