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行走在璃月港的大街上。他此行目的是去往生堂,看能否撞见钟离,从钟离那打听困惑他已久问题的答案。虽然苏白还不认识璃月港的路,但他知道往生堂正好位于连同璃月港两段大桥的附近,而那座桥,他和甘雨昨日去船坞找瑶瑶时恰好曾走过。不知是否快临近海灯节的缘故。璃月大街小巷随处都能见到千岩军的人,他们扛着木梯手持霄灯,匆忙行走于各处,在街头路灯或沿路行道树挂上霄灯与璃月结。街上的行人比起昨日也多出不少。苏白穿梭在人流之中,花了好一会才抵达横跨两岸的木桥附近。凭借游戏中往生堂位置的记忆,苏白右拐走进巷道中,路过数个餐馆后,最终在道路的尽头,他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木质展板。苏白走过去,观察着展板上标注的提示和特制的木牌。「此乃往生堂用来接取委托的木板,委托人取下木牌,写上内容,塞进旁边往生堂的门缝即可」苏白翻过木牌,发现木牌背后还写着别具风格的广告词:「凭此木牌,购一送一」“不愧是胡桃这个营销‘鬼才’想出来的广告。”苏白摇摇头,哭笑不得道:“只不过……这买一送一恐怕没人想要吧。”苏白转过身,看向这条街最后一栋建筑。要不是展板上的信息提到往生堂就在附近,不然苏白还真不一定能找到往生堂。原因无它。面前这栋建筑既无招牌,房门也是紧闭着,一星半点都看不出这里是办理丧葬的地方。苏白回过头又看了看木质展板,联想到胡桃一心想要打破常人对丧葬的态度,这才或多或少明白了往生堂没有招牌,并且通过木牌接受委托的原因。说到底。还是璃月港的生者忌讳这些丧葬白事,不愿意直接接触往生堂,因此往生堂迫于无奈才采用了用木牌接受委托的方式。苏白朝着紧闭的木门走过去。他刚准备敲门询问里面是否有人,不料手一碰到木门,门便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打开来,露出昏暗稍显阴森的大堂。“呃……有人吗?”苏白站在门栏,朝着屋内呼唤道。“唔……谁呀?要委托往生堂处理丧葬之事的话,请在外面木牌处留下信息,把木牌塞进门缝即可,不用上面来委托的。”女子幽静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中回响,倒把苏白吓了一跳。“……小姐?”苏白打探大厅,未发现人影,“我不是来委托往生堂处理葬仪的,我是来往生堂找人的。”“喔?”伴随着女子的惊呼声,苏白这才看见不远处的前台处,站起一位身着黑色仪倌服的女子。“来往生堂送人的倒常见,却没见来往生堂找人的。”仪倌小姐突然意识到不对,眉头紧蹙,朝着苏白询问道:“按照璃月的风俗,人们一般是会避免与「往生堂」的子弟交谈的。所以……你是外来人?还是说你是什么「别
的东西」?”“我是外来的人。”苏白回应道。“原来如此,你好。”仪倌小姐意识到先前的表现对活人有些不尊重,从头至尾开始解释道:“我在「往生堂」门下,已经很久没和同门以外的人说过话了,即使在「工作」之时,处于对古老传统以及逝去之人的尊重,与家属之间也不会有交谈。加上往生堂实际工作时间是在夜里,所以遇到活人找上门来上前搭话的情况实在太过少见,所以我才……”“没关系,我理解。”苏白客气道,“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看样子你应该还在休息?”“呃……”仪倌小姐下意识擦了擦嘴角,“说吧,你来往生堂找谁?”“不知道往生堂的客卿,钟离,钟客卿,现在在不在往生堂?”苏白问道。“你说钟离呀,最近这段时间他都没来过往生堂,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仪倌小姐回应。“原来这样……感谢告知,那在下就不过多叨扰了。”苏白拱手致谢后,刚准备转身踏出往生堂,身后便传来一声熟悉的招呼声。“哟!中午好呀,吃了吗?是来找本堂主的吗?”胡桃热情招呼道。“胡堂主,这位少爷是来找钟客卿的。”仪倌小姐解释道。“提到钟离,本堂主就来气,我前脚刚回往生堂,后脚钟离的账单就源源不断被送了过来……”胡桃突然意识到什么,瞪大梅花瞳盯着苏白。“苏白,你找钟离做什么,难不成他也欠你钱了?!”胡桃下意识捏紧腰间的钱袋子,连忙道:“冤有头债有主,要钱找钟离去,我胡桃可没钱,你看我往生堂白天都穷得都点不起蜡烛了。”苏白哭笑不得地看着胡桃,解释道:“我找钟离可不是因为他欠钱,而是我有事想要找他咨询。”胡桃听见苏白的解释后,拍了拍胸脯,长吐一口气道:“早说嘛,吓死本堂主了,刚好本堂主正要去找钟离算账,要一起去吗?要一起去吗?”“胡桃,你知道钟离在哪?”苏白问道。“嗐,他呀,要么在说书人田铁嘴那,要么在说书人刘苏那……”胡桃顿了顿,指着苏白的胸口惊讶道,“苏白,你胸膛那为什么在发光?”苏白顺着胡桃指的地方,看向胸膛,正如胡桃所说在微微发光。这个位置,挂着八重神子离去前给他的那道「御守」。这段时间,虽然屑狐狸会在晚上睡觉前找他聊天,但她从未在白天找过他,看样子这一次找他,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之事。“有人正给我传音,稍等一下。”苏白朝着胡桃解释道。接着,苏白将意识集中在「御守」处,接通了与八重神子的通信。“怎么了,神子?”苏白问道。“郎君,奴家有两个消息想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