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啊!”
郁达初托着下巴,无精打采的坐在道堂里,望着门外放空。
沙尘、马小海则是一丝不苟的练习写符,没有半点不耐。
沙尘是越来越享受这种心无旁骛的感觉,每次醒来,看到身边厚厚的灵符,总会有种成就感。
“阿初,你一张灵符都没写出来,师父回来骂你。”
“师兄,你替我写呗。”
“哼。”
毛小方背着手进来,瞪着郁达初斥道:“你能不能学学小海和阿初,多用心修炼。你看看你们的样子,能不能有事自己解决,不要凡事都靠我!”
“谁让你是师父。”郁达初小声嘀咕道。
“我今天就把你逐出师门……”
“不要啊,师父,我错了。”郁达初拉住毛小方,诚恳认错,毛小方是无奈又无力,斥道:“不想被逐出师门,就好好写符,今天写不出三十张,哪儿不许去。”
郁达初顿时跟打了霜的豆苗似的,焉啦吧唧。
见毛小方要走,沙尘连忙喊道:“师父,你等一下。”
“什么事?”
“我想回趟任家镇,好几天没见婷婷了……”
不等沙尘说完,毛小方就摆摆手说:“以后你的事,不用征求我的意见,想做就去做,只要不违反门规,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行。”
“师父,你不公平。”听到沙尘可以自由活动,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自己只能留在道堂写符,郁达初心里不平衡。
“不公平?”毛小方冷笑,“想要公平,简单,你刻苦修炼,修到练气四重,你想干嘛干嘛,我不拦你。”
“我……”
“没本事还废话多,快去写符。”
马小海、沙尘捂嘴偷笑,每次见郁达初被师父训,他们都觉得乐呵。
郁达初狠狠瞪了二人一眼,提着符笔有一笔没一笔的乱画。
毛小方摇摇头,快步走进房间,来个眼不见为净,看他写符简直辣眼睛。
“二师兄,好好写符。”
沙尘幸灾乐祸的拍拍郁达初的肩膀,步伐轻快的走进房间。郁达初冲着马小海说道:“瞧瞧老沙那样,瞎嘚瑟,不就回趟任家镇嘛,至于那么高兴吗?”
“你跟我说话?”
“师兄,连你也不搭理我了。”
马小海嫌弃的说:“阿初,写符就写符,别说废话,你自己慢慢写吧,我去找找阿秀,好多天没见她了,我担心她有危险。”
“喂,师兄,你别走啊,帮我写符,三十张……”
一说写符,马小海走的更快。
郁达初叹道:“我这是造了几辈子的孽啊,才有了两个见色忘义的师兄师弟,唉,写符难,难于上青天,写符干嘛呢,对呀,干嘛呢……”
且不说郁达初神神叨叨的,沙尘回到房间,收拾些衣物,准备回任家镇小住几天,守着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不去呵护,简直是暴殄天物。想到这里,他归心似箭,都没跟郁达初打招呼就离开了伏羲堂。
走到集市上,路过的村民都会点头打招呼,沙尘谦逊回礼,无有失礼傲慢之处。
他时刻记得毛小方告诫他的话,修道者,先是人,修道,不是脱离人性,而是修得大道,承担更大的责任。
“咦,师父和黑玫瑰!”突然,沙尘在鲜花店前看到毛小方和黑玫瑰。
二人面对面站着,彼此间隔着六七米,脸色沉凝,唇枪舌剑,约会不像约会,骂街不像骂街,倒像是打情骂俏,“师父的癖好真是特别啊。”
略略感慨一句,沙尘走出甘田镇,取出张灵符贴在身上,‘咻’的一声消失在原地,向着甘田镇疾驰而去。
……
任家镇,沙府。
任婷婷小手托着下巴,对着窗外呆,听到开门声,急忙偏头看去,看到提着茶壶进来的阿莲,有些失望的说道:“阿莲,放桌上就行了。”
“任小姐,又在想少爷啊?”
任婷婷红着脸反驳道:“哪有想他,这个家伙几天几夜不来个信,也不怕别人担心,没良心,想他干嘛,说不定他早把我们忘了。”
阿莲捂嘴偷笑,打趣道:“我是少爷的侍女,少爷忘了我不打紧,就怕忘了某个为他牵肠挂肚的人儿,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瞎说,尘哥才不会忘了我。”说完,任婷婷注意到阿莲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羞怒不已,嗔道:“好你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敢调笑我,信不信尘哥回来我让你收拾你,哼,没大没小。”
“我不信。”
“你……哼。”任婷婷斗嘴斗不过,扭过头去兀自生闷气,阿连知道任小姐牵挂少爷,倒也没有继续逞口舌之利,将茶壶放在桌上,悄悄退出房间。
刚走到门口,一道身影出现在身后,吓了阿莲一跳。
“阿莲,是我,少爷。”
“少爷!”
“嘘,小声点,婷婷在里面吧?”
阿莲点点头。
“你去吧,我进去看看她。”
阿莲轻轻关上门,沙尘蹑手蹑脚的走向背对着他的任婷婷,准备给她个惊喜,哪想到任婷婷突然转头,或许是没料到屋里会多出个男人,顿时吓得呆住了,都没认真看沙尘,过了半响才尖叫道:“救命啊,有贼啊!”
你的反射弧真长!
沙尘满脸黑线,一把抱住惊慌失措的任婷婷,柔声说道:“是呀,屋里进贼了,是个偷心贼,赶紧把你的心交出来,不然,哼哼。”
听到沙尘说话,任婷婷安静下来,眼里满是惊喜,扬起小脑袋,俏皮问道:“哪里来的小贼,我不交,你待如何?”
沙尘低头看她,见她俏脸精致,眼中有三分俏皮,三分妩媚,三分挑衅,一分期盼,顿时火从腹起,食指大动,低头吻了下去,吻着吻着,二人就到了床上……
“尘哥,我好担心你。”
躺在沙尘怀里,任婷婷衣衫凌乱,满脸红潮,美丽绝伦,说出的话却是让沙尘心生愧疚,低低说道:“对不起,婷婷,是我不对。”
“尘哥,我知道你碰到的事情很棘手,我不会拖累你,只是希望你保护好自己,别受伤,你若是有闪失,我怎么办?”
“有空的时候,托人告诉我你的消息,别让我提心吊胆……”
“婷婷!”
“嗯?”
“今晚我们同房吧?”
任婷婷一愣,继而脸红如血,我跟你说正事,你要跟我同房,任小姐大怒,在沙尘腰间软肉上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怒道:“尘哥,我不理你了,你自己睡吧,哼,讨厌。”
说完,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