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在这里过夜。”
傍晚,夕阳将天边的几丝云彩染成晚霞,周今瑶依依不舍的拎着蜂蜜罐子,不愿意松开池桥松的手。
池桥松严肃点头:“那就留下来。”
啪嗒。
周今瑶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瞎说什么,我才不会留下来过夜。”
大夏民国虽然恋爱自由,但是风气还没开放到可以随便去别人家里过夜,周今瑶从小教育严苛,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池桥松笑着为周今瑶,将一缕头发丝顺到耳后:“跟你开玩笑的,走吧,我送你回招待所。”
…
…
…
“池哥。”
晚上涂山孑入梦,笑得意味深长。
“怎么了。”池桥松淡定问道。
“没什么,就是好奇,那个女孩子是谁。”
“周力指挥的女儿,我女朋友,改天我介绍你认识,如何?”池桥松洒脱说道。
“周力指挥,那位儒枪将周力?”涂山孑惊呼一声,它见多识广,知道以枪法出名的周力,
“还是算了,不用介绍不用介绍,我可不想跟这些大师巨擘牵扯上关系,他们的因果太复杂,业力牵扯太深。”
每一位大师巨擘,战争里外都杀人不少,牵扯到的因果、业力深重。
涂山孑只想清净自然,不想再沾染红尘。
随即,它挥挥手:“池哥,我回去钻研《毛发形补术》了,你们玩得开心点,老涂我也躲远一点。”
梦境散去。
池桥松摇头笑了笑:“老涂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
翌日。
他将周今瑶再次接来池家山,一起喂喂小鸡、钓钓鱼,再一起做了午饭、晚饭,夕阳西下,在松园相拥。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我妈只给了我两天假。”
“嗯。”
“你怎么跟呆子一样,不留我。”
池桥松怀抱着软玉温香,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当即吟诗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然后。
一男一女互相凝视,渐渐靠近,化为深情一吻。
送周今瑶回了招待所,独自开着越野车离开,池桥松还在回味唇齿之间的芬芳:“唉,回不去单身岁月了。”
他本欲修仙觅长生,谁料一吻落凡尘。
不过。
池桥松无声的笑起来:“谁说觅长生就不能谈对象了,我是想要修仙,可不是想要修成石头、太监。”
拧一下车载的收音机。
滋滋滋满是杂音,旋转几下按钮,终于找准了频段。
此时广播里正在播放优美的旋律,以及当红歌星燕飞飞的歌声:“我要你伴在我身边,厮守著黑夜直到天明……”
第二天起个早。
赶去招待所,周今瑶已经洗漱好了。
并且军牌越野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招待所的大院里。
“松松,你来了。”周今瑶非要给池桥松改个称呼,不无宣誓主权的含义。
池桥松却还是喊她“师姐”。
两人窃窃私语,聊了一会情话,随即便看到张副官,啃着油条出现在走廊上,若无其事的从两人身边走过。
“好啦,我要走了。”
“嗯。”
“早点准备,娶我过门!”周今瑶得寸进尺,直接快进到结婚。
池桥松汗颜道:“总要等我成年吧。”
“那你就快点成年。”
“唉,你听过一句话没。”
“什么话?”
“男人至死是少年……成不了年的,哎哟,别掐,我尽量快点成年。”池桥松抓住周今瑶的手,微笑着点点头。
周今瑶立刻蜻蜓点水一般,在他额头亲吻一口,随即转身跑开:“我走了,松松!”
“到家给我电话。”
“好!”
…
…
…
“小松,来,吃点瓠子。”池母热情的为儿子夹菜。
“再吃块红烧肉。”小姑紧随其后。
连大着肚子的二婶,都撑着身体,坐在餐桌上,时不时拿眼观望池桥松,一副等着看好戏、听故事的模样。
察觉出异样氛围的池桥松,干脆说道:“妈,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好了。”
池母放下筷子,小心翼翼说道:“妈只是随便问问,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你三舅看到的姑娘,是谁?”
一桌子人,除了小孩子,全都竖起耳朵。
等待下文。
池桥松将饭咽下去,沉吟一下,回道:“是我女朋友。”
“我就说吧,我就说吧,肯定是小松的女朋友!”二婶立刻得意的叫起来,“不是女朋友,小松能理人家女孩子才怪!”
二叔赶紧喝止:“你瞎嚷嚷个什么,小心肚子里的娃。”
然后又对池桥松笑着说道:“你二婶就是快嘴婆娘,私底下没人说什么,就她喜欢瞎琢磨,想一些有的没的。”
池桥松笑笑,示意自己不在意。
二婶就是这个性格,没有什么城府,他还挺喜欢这样二婶,相处起来没有心眼子。
小姑忍不住问道:“谁家的女孩子,你们两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把她领回家,给我们长辈们看一看?”
“刚确定关系,别急,会有带回来的一天。”
池父也问道:“谁家的女娃?”
池桥松摇头:“爸,你们别问了,现在还在交往当中,等关系稳定下来,我再跟你们详细说明。”
池母等人还想问。
池父直接打断道:“好了,小松的事情他自己会做主,我们就别插手了,都吃饭吃饭,问多了小松他烦。”
小姑父点头道:“大哥说的对,小松比我们都有见识,他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
家里人果然不再问了。
池桥松也松了口气,他还没成年,但婚姻的压力已经压过来。
…
…
…
与此同时,金岭山路周府。
周今瑶也在承受长辈的询问,是一位三十岁不到的美妇人,笑容满面的说道:“这可不是田姨非要刨根问底,是你妈委托我必须打听清楚。”
“好吧,田姨,我妈想问什么,您就问吧。”周今瑶故意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但田姨一眼就看穿她:“嘴角的幸福都藏不住,看样子不用我问,事情已经一目了然……我记得池桥松还没成年吧?”
“十七了,明年三月十六成年。”
“比你小两岁,咦,女大一不是妻,女大二不是伴。小今瑶,你可得看仔细了,别被池桥松给骗了。”
“都什么年代的老黄历了,再说,松松……咳咳,池桥松这个木头,他才不会骗我。”
“哎哟,我得给你妈说,你连松松都喊上了。”
周今瑶撒娇道:“田姨,这个不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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