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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血与骨之花礼崩乐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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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内,墙上挂着昏黄的灯泡,灯光摇曳不定,似乎随时会熄灭。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跑的还真快。”

夏修的化身【西西弗斯】缓缓地悬浮在他的身后,紫金色的身躯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他的身躯就如同雕塑大卫一般完美的身材,肌肉线条分明,散发着强大的力量感。

四周的地面和墙壁上溅射着鲜红的血液,宛如一场血雨刚刚结束。

刚才长腿猫头鹰爆炸产生的血箭将整个地下室变成了一片狼藉,密密麻麻的坑洞布满了每一个角落。

这些坑洞深约十几厘米,仿佛无数利箭瞬间穿透了混凝土,留下了惨烈的痕迹。

地面上散落着碎石和破裂的瓷砖,墙壁上的坑洞边缘还挂着滴答滴答的血珠,地上形成了一滩滩鲜红的血泊。

整个地下手术室显得阴森恐怖,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气息,四处散落的手术器械染上了鲜血,冷冷地反射着微弱的灯光。

一旁的操作台上,摆放着各种解剖工具和瓶瓶罐罐,许多都被血液染红,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在夏修一旁,女法医丽莎此刻已经站立起来,她一脸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前方佩戴着面具的金发男子。

在经历了一连串的殴打和生死磨砺之后,丽莎显得格外谨慎和畏惧,不敢再在夏修面前耍任何花招和整活了。

她的眼神中透着恐惧和敬畏,身躯微微颤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内心的紧张却无法完全掩饰。

佩戴着面具的夏修拉了一下背后的钓竿包,他的化身【西西弗斯】和【瓦沙克】随即潜入了他的身体里面。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让旁边的女法医丽莎愈加茫然无措,她站在原地,目光迟疑地看了眼【西西弗斯】和【瓦沙克】消失的地方,心里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个化身……”

她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但随即,一股莫名的力量开始侵蚀她的意识。

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视线开始扭曲,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模糊变形。

那两个化身的印象在她的记忆中逐渐崩坏,变得模糊不清,仿佛一团被打散的墨迹,难以再拼凑出完整的形象。

嗡嗡嗡~

接着,一阵嗡鸣声突然在她耳边炸响,犹如万箭穿心般的刺痛,让她的思绪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丽莎捂住耳朵,试图驱散那恼人的噪音,但无济于事。

她的脑海中开始涌现出一些“错误的印象”,这些印象杂乱无章,毫无逻辑,像是被故意篡改的记忆碎片。

她看到模糊的画面中,【西西弗斯】和【瓦沙克】的形象不断变换,有时是高大的紫金色身影,有时又变成了普通的人类模样。

这些扭曲的记忆片段在她脑海中翻腾,让她分不清现实与幻觉。

冷汗顺着女法医的额头流下。

她试图回忆起刚才的情景,却发现一切都变得异常模糊。

就在这时,夏修平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好了,现在烦人的苍蝇已经暂时驱逐,现在该继续聊一聊我们需要聊的话题了。”

这声音如同一剂强心针,猛然将女法医从混乱中拉回现实。

丽莎感到一阵清明,刚才的困惑与扭曲感瞬间消散。

她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自然而然地忘记了刚才那段充满逻辑错误的记忆。

丽莎只记得夏修对她做了什么,以及她刚才遭到化身的攻击,而夏修的化身化解并且反击了对方的攻击。

然而,对于夏修的化身能力,她却一无所知,仿佛那部分记忆被刻意抹去。

更奇怪的是,她对此并没有感到任何异常,仿佛这一切本该如此。

女法医看向夏修,心中充满了敬畏和一丝不安。

夏修用一如既往和煦的声音说道:

“别过于紧张,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不会要你的命,不然你也没有机会站在我面前。”

丽莎听着夏修的话语,沉默了一小会儿,心中复杂的情绪在涌动。

她深知自己的处境与对方的力量有着天壤之别,若夏修真要取她性命,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沉默片刻后,丽莎对着夏修行了一礼,心中仍有些许不安。

“您的力量与智慧都远在我之上,能够站在您面前,是我的荣幸。”

按照欲肉教徒的阶级划分,她属于金字塔六阶级中的第二阶级——[赞德],而面前的面具男子则是第三阶级——[沃卢塔尔],也就是所谓的[智者]。

这个阶级的欲肉教徒在教会中已经可以被称为家长乃至大家长,掌握着相当的权力与知识。

再往上的则是[卡西斯特],这些人已经是欲肉教组织中的宗教与世俗领导者。

他们被称为[血肉大敌/血肉术者],这些人大多已经拥有在生物学上不死的各种奇术手段,比隐匿在枢纽中的那帮血族还要难以消灭。

而之后再往上就是[卡尔维加尔(Klavigar)],又称[高阶术士],他们是居于大术士之下的欲肉之巅,他们是欲肉乃至亚恩的“圣徒”。

目前欲肉有关该阶级的就只有四位,这四位就是欲肉四圣徒。

丽莎身上就有着四圣徒之一,[撒恩]的印记。

对于女法医的行礼,夏修不置可否地轻轻点了点头,目光随即转向角落里蛰伏着的怪物[贝希摩斯]。

他招了招手,唤起了这头令人毛骨悚然的畸形怪兽。

女法医丽莎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贝希摩斯]被改造成现在这副畸形恐怖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情绪。

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失落和无奈,也有一丝隐隐的恐惧。

年轻血肉女牧已经被铁拳给打破防了好几次,现在也就不再奢望能够要回自己的BIO种了。

对于面目狰狞的怪物,金发面具男表现的极其不以为然,他像撸狗一般地摸着[贝希摩斯]化为狮头的鬓毛,狮头低声咆哮了一下,鬃毛在他的手指间微微颤动。

夏修的动作看似温和,然而那强大的掌控力让人不寒而栗。

他转过头,看向丽莎,声音依旧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刚才被那只猫头鹰控制的时候说的话都不算,现在我们开始重新对话。”

丽莎站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微弱的灯光摇曳不定,映照在她脸上,显得她的神情更加苍白和紧张。

“为了保证对话的高效性,”

夏修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就先直接了当的说出我的目的——我要调查关于你背后的人体贸易线涉及的多个步骤和参与者,包括非法获取、储存、运输、买卖和使用人体器官的这些细节。”

丽莎听到这些话,心头一震,眉毛不由自主地直跳起来。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刚才自己被控制身体后进行“自杀”刺穿的脖颈,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那种身不由己的恐怖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矛盾,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说出关于财团和人体贸易线的一切,她将面临的是像刚才那样被控制身体的永无止境的诡异迫害,同时还将得罪一大批强大而危险的人;而不说出关于人体贸易线和财团的秘密,她现在就要面对这位来自欲肉教的大家长的迫害。

她深知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试探地问道:

“尊敬的大家长,您能够庇佑您的同袍不受牵连吗?”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乞求和希望,仿佛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夏修听到丽莎的请求,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仔细地打量着丽莎,仿佛在评估她的诚意和价值。

夏修心中对丽莎的小心思了然于胸,但他并未表现出任何不耐烦或厌恶。

对于他来说,这次的调查不仅仅是关于[伪人]的人体贸易,更牵扯到了欲肉教。

他在思索着这其中的复杂关系。

欲肉教的掺和让这次事件多了一份意外的复杂性和危险性。

刚才【西西弗斯】那一拳之后,其实可以用要素腐蚀和污染对方的心智,不过那样子只会打草惊蛇,让背后的财团跑得更快。

很显然,关于[伪人]的人体贸易,已经涉及到了艾迪西联邦内部的风起云涌的政治斗争了。

这个突然出现,名不经传的赫密士财团,背后牵扯到的隐藏在联邦阴影中的黑金帝国和[托拉斯巨头]们。

以第二银行储备长为首的联邦政府的集权政治团体,之所以选择了与管理局和自己合作——其目的就是为了打击异己,加强联邦政府的控制力,利用新盟的影响力,对灰色地带和黑色地带进行清理和纠正。

作为筹码,天国第四持剑人将与第二行长约翰·K·汉克斯组成政治同盟,获得汉克斯所在家族的政治人脉,同时,在常青藤战争中获得联邦储备银行的支持。

他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处理约翰·K·汉克斯所代表的利益团体不好明面上处理的事情,比如——清扫垃圾。

而现在,夏修对欲肉教派的内部运作和参与程度充满了好奇,想知道他们为何会涉足人体贸易这趟浑水。

丽莎看着夏修沉默不语,心中的恐惧渐渐加深,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昏暗的灯光在墙壁上投射出摇曳的影子,仿佛在嘲弄面前血肉女牧的无能。

不过这种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夏修那饶有兴致的话语打破了房间内的静谧。

“虽然不想要偏离话题,不过有些事情确实要问出来才能够更加符合我一贯的推进主旨。”

金发青年那双隐藏在面具后面的黄金瞳透过面具的缝隙,犀利地打量着丽莎,仿佛要将她的内心彻底看透。

丽莎感受到这目光的压力,心中一阵惶恐不安,但她知道自己必须面对。

夏修继续说道:“之前我就问过你,你是隶属于新欲肉还是旧欲肉,亦或者,你是两个派系主旨中的跳跃者——这些问题你都还没有回答我。”

丽莎深吸一口气,脑中下意识的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才迎合面前这位大家长的“兴趣”。

她知道,金发面具男问这个问题绝非无意,而是要彻底了解她的背景和立场。

新欲肉主张以现代奇术科技和血肉操术结合,创造出更强大的血肉造物,但是——他们在表现形式来看,多数是疯子和反社会份子和恐怖份子。

旧欲肉则崇尚传统,认为力量源自古老的仪式和禁忌的知识——相对来说更宅一些,而且比较落后,有些还是部落化文明,保留着食人的习惯,泰拉有很多食人族传说其实都是来自于旧欲肉。

而且自从大术士失踪,六统领神隐,四圣徒销声匿迹之后,整个欲肉教就开始进入……

礼崩乐坏!

领袖和大家长们本该像天使一般爱护谱系同袍,拥护谱系纲领,维系智库与谱系持有者之间的关系。

但是,礼崩乐坏的欲肉对力量的意图是已经变成所有谱系成员的主要驱动力。

个体追求将万物纳入自己的主宰下,行使力量(效力)的指向,同时其他个体也在做相同的事,时常出现对立。

维系才能者流通的阶级制度,本是应该配合智库,一起划定谱系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各自的权利、义务、福祉。

礼崩乐坏之下,现在却变得只有义务,那义务就是——牺牲和受苦。

在原欲肉教派中,这一点表现为为多数利益牺牲自己。

新欲肉教派则完全相反,他们信奉为了个体利益而牺牲多数。

肌肉承受痛苦,只为待治愈后变得更强。

对心灵同样如此,而方式则是培养对常规下难以想象事物的耐受力-毁灭与重生的循环。

但是无论是哪个,都是大家长们滥用权利,漠视底层的体现,他们早就不把欲肉谱系的成员当做志同道合的同袍了。

他们忘却了大术士黑河宣道之时的教诲。

祂说,我来此地解放人民。

大术士解放了土地,无论祂走到何处,那儿就会燃起起义的烈火,狄瓦族的军队就会溃败。

无论是用刀剑,还是用耳语,或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力,

大术士率领欲肉谱系的成员穿过狄瓦的土地,然后把这些土地归还给人民。

祂说,站起来,无需向‘他’跪拜。

祂说,斗争,乃是最好的导师,狄瓦的已经被摧毁,而新的斗争将开始。

祂所带领的,

只有爱祂所带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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