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触感在周身游走,带来陌生的悸动。
上方的人似是伏了下来,灼热的呼吸打在颈侧,带来一丝丝酥痒。
那双四处作乱的柔荑,已然顺着衣襟来到腰间。
玉带钩“啪嗒”一声松开。
上方传来一阵吸气声,打在自己身上的气息愈加灼热,陈铭不由得攥紧了双手。
随后便觉身上一轻,淡淡的荔枝香气飘远。
即便闭着双目,陈铭也能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灼热而充满觊觎。
“原来这么好看啊。”
“金欢姐姐诚不欺我!你这个家伙果然不止外表看上去的样子,原来这肌肉也是十分紧实,倒是比田里那些个农夫更精壮。”
说到此处,陈铭不由得收紧了呼吸。
提起身材一事,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有凌无真人所教的心法在,自己又勤加练习,自是十分强壮匀称。
白莲儿看的满脸通红,双目紧紧落在陈铭胸腹上,有些移不开眼。
这紧实的肌肉,真是让人看的血脉偾张。
随后她咬了咬唇,双目泛起深深的笑意,手落在自己的衣襟上。
陈铭只听得一阵奚奚碎碎的声音,双眼微微眯开一条缝。
入目便是雪白柔嫩的肌肤,以及一双正忙着解开衣衫的手。
眼前人此刻竟又自己脱了衣服。
到了这种地步,倘若陈铭再不知白莲儿意图,那便是白活了这么久的时间。
难不成她真的没有其他的企图?
竟是自己错怪了她吗?
只是第一次见面时白莲儿便说过,她卖艺不卖身,自己若是趁人之危,岂不是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小人。
陈铭心觉不妥,连忙撑起胳膊便要起身。
岂料正在此刻,榻前的软影覆了上来,立时将陈铭的力道卸了大半。
“我知晓你是什么人,可金欢姐姐每每与我说起你,都是一副心肝寸断的模样,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把金欢姐姐的魂勾走的?”
“不过是个男人而已,难不成这档子事真有这么**?”
“我是不懂,不过今日你既然自投罗网,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铭还未及说话双唇已然被白莲儿堵上,一双巧手向身下游荡而去,顿时将陈铭激的心神晃荡,再也说不出不半个拒绝的字。
两人半推半就,终是翻滚在榻,成就一场美事。
……
第二天一早,陈铭从阳光暖照之中醒来。
一睁眼,便听侧方传来一阵笑声。
陈铭猛然清醒过来,转头看向白莲儿。
然两人此时正赤裸相对,陈铭起身皱眉道:“这是?”
两人终究算是有了关系,陈铭也不能任由面前人不明不白,对她和金欢的身份总要真正了解一番。
正好借由两人如今的关系,说不得还能问出一二。
哪知刚刚还是春风拂面的白莲儿,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当即起身披了一件薄裳走远。
“酒后之事,陈公子想来比我更明白。”
“至于其他的,用不着你多管!”
陈铭没想到白莲儿变脸如此之快,碰了一鼻子灰,只能讪讪的穿衣起身,不过还是柔声说道:
“此事既成,莲儿姑娘若有事,自可相寻。”
白莲儿却是始终不肯回头,只站在原处,背对着陈铭,一言不发。
陈铭叹息一声,转身向外走去,“莲儿姑娘保重。”
挺拔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白莲儿目光中,她临风伫立,眸光闪烁不定。
……
御书房。
陈铭正俯首批阅奏折,便听门外传来两道声音。
“楚青莲,你这厮真是好不要脸,昨日夜半将陛下气走,今日竟还敢过来!”
“我这是关心陛下,更何况这御书房你都来的,我怎来不得?”
陈铭面色一冷,放下了手中的笔。
昨日本嫌她二人吵闹,没想到今日两人又再次相遇,要是这么日日吵下去,皇宫里还能有宁日吗?
好在门外两人自知此乃御书房重地,吵了两句之后便也平息,随后便情意绵绵的禀报:“陛下,臣妾给您送羹汤来了。”
“陛下,臣妾自家乡带来的一些小点心,特意给您带了一些过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甘落后。
然而过了许久,却丝毫不听殿内传来声响。
曹沐歌心思百转,面色隐隐发白。
难道是因为昨日之事?自己刚进宫便惹恼了陛下不成?
而身旁的楚青莲显然也并不好过。
自从得了陛下的宠幸,便再也未曾在陛下这里吃过闭门羹,更何况今日自己还怀着身孕,怎会遇到眼前这种情况?
左思右想一番,楚青莲顿时心中一凛。
定是昨日自己做戏太过,倒是解了一时之恨,可若是因此惹得陛下厌恶,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一时间两人俱是心有戚然,不敢多言。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陈铭才撩袍出了殿门。
殿外两人恭恭敬敬,再也不敢多说,不过此时俱委委屈屈的道了句“陛下,臣妾知错了。”
陈铭神情威严,冷着声音道:“你二人俱为后妃,当姐妹相称,亲如一家,倘往后再日日争斗,朕便家法伺候!”
说完陈铭也不停留,直接头也不回的向宫外走去。
“韩仓,随朕去武安猎场看看。”
盛典在即,又有太子在场,到时候人多眼杂,而白莲教尚隐在暗中未曾动作,届时还不知有多少危险蕴藏其中。
唯有亲自确认百日宴的各项事宜,陈铭才能放下心来。
韩仓连忙准备车马,载着陈铭向武安猎场而去。
半个时辰后,武安猎场。
陈铭拿着各项流调,进程,以及名册坐在接待贵客的裕安亭中,细细查看。
“猎场的人会出现的人都在此处了?”
“回禀陛下,正是。”
“因到时候您亲自出场,所有会出现在猎场中的人员,都由侍卫们亲自把控,包括所有服侍的宫卫。”
“另外场中所有地方的安全,也由侍卫们统一查验,可确保无虞。”
陈铭细细查看一遍,右手忽然点在一处,疑惑道:
“朕记得供给猎物的人,之前乃是姓方,如今怎成了刘强?”
无怪乎陈铭会记得此人,只因到时候猎物需要此人亲手上交,对可能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陈铭大略都有个印象。
侍卫接过花名册,看了一眼道:“陛下说的原来是此人。”
“之前确实是方泽负责的,但前两日他忽然病了,怕耽误事,便让他外甥过来了,都是一家人,手下的兄弟们也查过,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