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龙，什么伟大的龙。”商夏柳可以一口道破他的真实身份，说明她肯定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不过即便如此苏季还是想要挣扎一下，“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而已。”
“有意思吗？”商夏柳反问。
“还是你担心什么？”她说，“担心我知道你的身份会对你不利吗？”
苏季沉默了好久。他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他的身份，原因是担心自己未来的生活出现什么无法预料的变化，可以说害怕离开舒适区吧，为此不愿意公之于众，哪怕夏侯爸妈都不告诉，但事已至此，强行否认有什么意义呢。
“伱怎么知道我是龙的？”苏季问，算是侧面承认商夏柳说的没有错了。
他真的很好奇，商夏柳凭什么知道他的身份。问题绝对不是出现在他身上，要知道他们就见过一面啊，只能说曲莘不小心吧。然后，曲莘的智商没有问题，原来一时不察可以理解，后面有所准备还上套，真的有人那么“会”吗？
“对，你怎么知道的？”曲莘跟着问。
她是侦探爱好者，就喜欢推理，真的好奇商夏柳凭借什么蛛丝马迹推理出苏季的身份。她记得今天下午商夏柳就帮她维护并小小改装了摩托车，接着几伸着懒腰喊累回房间里面睡觉了，哪里也没有去的。
商夏柳看向曲莘，笑道：“这个当然多亏蛐蛐了。”
“多亏了我？”曲莘大惊道，“我无意中说了什么吗？”
“不可能，你和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思考了一下再回答的，绝对没有提及什么龙。”曲莘回忆她这个下午说了什么。她印象中不管商夏柳和她讨论什么特别的病症、特异功能、修行、系统，她的回答全部是“不知道”来着。
“你不用怀疑自己，你什么也没有说。”商夏柳说，“是你以前说的。”
“我以前说的？”曲莘真的不懂了，“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他的身份……我从来没有和你聊过他吧。”
“没有，你以前没有和我聊过他，但是你和我说过你工作的事情。”
“工作的事情又怎么了？”
“工作的事情提醒了我啊。”
“嗯？”
商夏柳双手抱胸，笑道：“你不是经常说吗，你以前以为破案是到处收集证据，通过蛛丝马迹发现线索，最后把犯人绳之以法。就像你最喜欢的侦探那样。当上警察工作以后才知道，破案是走访调查，坐在监控室看一天监控。”
曲莘明白怎么回事了，问道：“你看了监控？”
苏季以前变身来过她家，监控肯定全部录了下来。
曲莘表情阴沉。她自以为商夏柳肯定会通过各种细节和套话寻找苏季身上的秘密，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通过翻监控的方式来寻找答案。不知道这算不算终日打雁，却叫雁啄瞎了眼睛。
事实上苏季也有点懵，今天真的亲身经历了某种程度上的“你以为的商战”和“实际上的商战”。
“你怎么看得了我的监控的？”曲莘问。
“你不会忘记谁帮你装的监控吧。”商夏柳反问。
曲莘黑着一张脸。
“就算不是我帮你装的监控，我想黑进你那个毫无防备的监控翻翻监控记录也易如反掌。”商夏柳忍不住笑，“你这个电脑白痴，我就是当着你的面黑你的电脑，你也看不懂，还会给我端茶倒水。”
曲莘的身体在颤抖。
“不过这次过来找你玩，我发现你好像会了一点的样子，至少电脑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软件，没有那么卡了。”商夏柳拍了拍曲莘肩膀，“想不到你工作以后反而学了一下电脑。”
曲莘没有说话。
夏侯玥想要插嘴，曲姐姐还是不会电脑，那台电脑是他们帮忙清理的，想了想没敢出声。
“我记得我删除了录像。”曲莘说。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往监控这个方面想过的，她做足了准备的。
“我恢复了，很容易就恢复了。”商夏柳说，“我就怕录像的时间太长，内存不够用，新内容覆盖了老内容。但是我提前做了准备，通过算法，那些画面变化比较大的录像会特别保存下来不会被覆盖。我今天翻监控，就是把那些画面变化大的录像调出来专门看一下。”
“你真厉害。”曲莘低着头。
“小意思啦。”商夏柳摆摆手。
曲莘胸口起伏，那是心情平复不下来的表现，说道：“你，你一直可以随便翻我的监控，还专门保留那些画面变化大的录像……这就是说我做什么你都知道咯？”
“差不多吧。”商夏柳歪了歪头说，“反正我闲得没事就喜欢翻你的监控看一看，看你抱着小响蹭它的脑袋，看你教它握手，看你就穿着一件大T恤走来走去，看你跳舞，看你练瑜伽……”
商夏柳侃侃而谈，有说有笑。
苏季从曲莘的身上闻到了愤怒，再看商夏柳，心想你一点不怕吗。说你笨，怎么也不能说笨。要说你聪明嘛，聪明人应该知道不能拿这种事情说。那只能说傲慢了，什么都知道，但是完全不在意。
曲莘开始摩拳擦掌了。
商夏柳看到这一幕，表情立刻凝固了，看起来还是知道一点的。
“冷静，蛐蛐你冷静一下。”她说着后退了一步。
“我就说说而已。”她的声音急了，“我翻你的监控也是担心你遇到坏人。”
“我是警察，没有我怕坏人，只有坏人怕我。”曲莘一步步逼近商夏柳。
“就怕感情骗子。”商夏柳说，“我担心你遇到坏男人，带坏男人回家。”
“我会分辨什么是坏男人。”曲莘说，“还有什么要说的，说出来说服我。”
“我举报，小响在你的沙发边拉尿。”商夏柳突然把目标指向哈士奇，试图转移仇恨。
“不够。”曲莘突然问，“我就知道院子和客厅有监控……卧室，你有没有在我的卧室偷偷安装监控，还有卫生间。”
“我又不是变态。”商夏柳大声说。
“你说那么大声做什么，是不是有鬼。”曲莘说，“而且你就是变态。”
“冷静、冷静，有人看着呢。”商夏柳往身后看了一眼，快到墙了，没有办法再后退。
“没说的了？就凭现在这些没办法说服我停手。”曲莘说，“还有时间，可以说说遗言。”
“不，不不，我们要讲文明，你这个蛮子。”
“呵呵。”
“那就我道歉，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苏季拉着夏侯玥的手后退了几步，免得等等血溅到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