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的感觉没有错。”
早上十点钟驱车从林城出发，苏季开的车，他的车技只能说普普通通，除非路况真的很好，又或者前车车速委实太慢，轻易不超车，尤其是等到上高速以后心虚，不过在开了那么几个小时后适应了，赶到沿海城市时已经是下午了。
找到一个停车的地方停下来，站在海边公路上眺望着无边无尽的大海的苏季神情中充满了兴奋。
商夏柳抱着胖橘走到苏季的身边，沐浴着凉爽海风，伸手按住海风吹乱的长发，问道：“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了？”
苏季双手扶着水泥栏杆，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亲眼见到大海，果然名不虚传：“虽然还没有彻底消失，但是明显好多了，一看到大海，一吹到海风就感觉好多了。”
苏季低下头，海边公路外面怪石嶙峋，杂乱无章地生长着无数杂草，没有洁白的沙滩，更没有清澈的海面：“就是这海水感觉不太行，怎么那么浑，那么绿，感觉还不如我们林城棠江的水好。”
“大部分海水都这个样子的，你网上想看的那种清澈见底的海水要去景区。就算是景区，时间不对，你也未必看得到。”
苏季现在心情很好：“无所谓啦，不管清澈的海水，还是浑浊的海水，只要可以帮助我进入新的阶段，帮助我蜕变的就是好海水。”
苏季在海边公路站了差不多十分钟，激动的心情总算平复下来，说道：“我们走吧。”
商夏柳原来趴在栏杆上，扯着一根杂草逗胖橘，听到苏季的话，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伸手抱住胖橘，说道：“你看完了吗……现在去哪里，找一个好下水的地方吗？”
“不急于这一时了。”苏季已经坐到主驾驶位上，关上车门，双手扶着方向盘，“先进城，找一个地方吃点东西更重要……你不饿吗？”
“有点。”商夏柳对吃不是太讲究，更何况开车过来的路上吃了不少零食。
苏季也吃了不少零食的，感觉那些零食解解馋，完全不顶饿，越吃越饿，他摸了摸肚子：“反正我是饿死了，感觉再不吃要饿趴了……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找个酒店安顿下来。现在五点钟也不早了。下海游泳不差这点时间。”
来到海边，不仅仅是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得到缓解，他焦急的心情也缓解了。
商夏柳坐到副驾驶，把胖橘放在腿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你开车进城吧，我上网看看有什么餐厅，然后订一下酒店……要靠近海边，可以看到大海的酒店吧。”
“有那样的酒店最好，没有也没关系。”
苏季开车进城，开到商夏柳挑选的餐厅附近，找来找去没有发现停车位。
“随便停吧。”商夏柳挠着胖橘的下巴，“不就一张罚单吗。”
“还是找一个地方停吧。乱停乱放不只是罚单的事情，干扰到其他人也不好。”苏季属于守序阵营，主要是他平时没少骂那些乱停乱放的人，现在不好意思勇者变成恶龙，“就是因为停车位不好找，所以我更喜欢骑电动车出门，想怎么停就怎么停。”
找了十分钟，好不容易找到停车位。距离商夏柳挑选的餐厅有点距离。
总算走到商夏柳挑选的餐厅，那是一家外表看起来古香古色的酒楼，坐到包厢里时差不多下午六点了。
“客人好像不多啊。”
“因为这里不是旅游城市，而且现在不是节假日。”
“沿海城市的海鲜还那么贵吗？”
“这种店就不会便宜。”
苏季现在不差钱，商夏柳更是不差钱的主，主要也是这家酒楼贵是贵，但也没有贵到离谱的地步，石岐乳鸽、椒盐鱼骨、香芒银鳕鱼、金沙鸭、水蟹羹……没有吃过，看起来像模像样的菜都点了，两个人十个菜。
商夏柳早就订好了房间，吃饱喝足直接去酒店了。
刚刚在床上躺下休息几分钟，手机响了起来，苏季翻身拿起手机。
夏侯玥发微信过来了。
夏侯玥：你们到了吗？
苏季：到了，现在酒店里面。
苏季：这里的装修真不错。
夏侯玥：你和商姐姐一起住的吗？
苏季：当然不了，两个人两个房间。
夏侯玥：一个房间也可以的。
夏侯玥：我允许的。
夏侯玥：而且省钱。
苏季：等我们什么时候出来旅游就可以一个房间了。
夏侯玥：我爸绝对不会允许我和你一起出去旅游的。
苏季：我们偷偷去。
夏侯玥：我不要。
夏侯玥：到了海边后感觉怎么样？
苏季：明显好多了。
苏季：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多了。
夏侯玥：下海游泳了吗？
苏季：还没有。
苏季：刚刚安顿下来。
苏季：等等就去。
夏侯玥：大晚上的，去什么去。
夏侯玥：等到白天再去也可以。
苏季：我有黑暗视觉，夜晚对我毫无影响。
结束聊天后，苏季说干就干，翻身起床从背包里面找出泳裤换上，下海游泳不需要像是去游泳池需要戴着泳帽，潜水镜也不需要，准备结束后跑去敲商夏柳的房门。
“我准备去游泳了，你去不去？”苏季注意到商夏柳一脸疲惫，“你还是不要去了吧，好好休息一下。而且现在天那么黑了，下海游泳很容易遇到危险，也没有那个必要。”
“不，我想去。”扶着门站在玄关的商夏柳语气坚定。
“我就是去游一下找找感觉而已，不准备现在蜕变的。”
“我会游泳，你放心吧。”
“没办法放心……我又有可能游得比较远，没有办法照顾你。”
“那……我可以开车跟你去。”
“诶，你认真的，你那车真的可以下水吗？”
“真的可以，我特别改装的。”
“你确定？”
“我确定。”
“话说你那车开进海里还算是车吗，还是算游艇。”
“我也不知道。”
“开车需要驾照，开游艇也需要驾照吧。”
“只要不被发现就不算犯罪……偷偷地下海，开灯的不要就好了。”
苏季发现商夏柳脸上的疲倦被兴奋取而代之，两只眼睛发光，突然想起他面前这姑娘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她可能真不是在意他，不在意他是不是蜕变，就是想来一次大冒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