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幅剑君以己躯所释的绝景,却未能现于任何一个当世之人的瞳眸。
“骑士大人,如何?”
被称作“昭光”、“昭冥”之人快速跟上,他们察觉到陌悲尘的脸色变化,低声问道。
陌悲尘手臂一甩,淡淡道:“那个老头子竟以剑气刺穿了我的气场,而那个女娃,将她送走的空间之力有些怪异,居然让我寻不到传送痕迹。”
“哼!看来,这个世界的生灵,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呵呵,”南昭冥低笑一声:“他们本可以成为深渊接管这个世界的引路者,却不惜以死放弃这无上的殊荣,何其的愚蠢。”
陌悲尘转身,目光扫过六人:“去寻找这个世界的出口,出口之外,是一个名为神界的地方……”
“而那里,是我们真正的故土!也是未来属于我们的全新世界。”
“身为随从骑士与准骑士,你们该知道此刻降临于你们身上的,是何其伟大的重任与荣耀。”
他张开双臂,双目如炬,口中低吼:“肃清障碍,控驭诸界。然后让这个世界以臣服之姿,俯首恭迎渊皇的驾临!”
…………
帝云城上。
下层的殿堂,内蕴的空间,彩脂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的全力交战,她已是筋疲力尽。而对面的云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面不红气不喘的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她身前,笑吟吟的道:“不愧是我的彩脂,剑威越来越厉害了,我感觉我全身的骨头都快被震散了。”
彩脂斜他一眼,哼鼻道:“你骨头比你脸皮都硬,我可没能耐给震散。”
云澈煞有介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皮,然后忽然道:“彩脂,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需要你亲手去对付的人,为什么这几年,你还一直这么辛苦的修炼。”
彩脂怔了一怔,道:“大概,是我想达到哥哥当年的高度吧。”
云澈沉吟一番,道:“我感觉,如今的你,应该已超越了你的哥哥。”
“还不够!”彩脂眸光一凝,语气恨恨:“至少要有一天,我能凭自己的力量,将千叶那个女人狠狠的打上一顿……哼!”
云澈摇头失笑:“我就知道……”
千叶影儿当年造的那些孽……现在已成为他最为头疼的事。
经历了与西神域一战后,彩脂对千叶影儿已然没有了先前那般强烈的杀意,但绝不代表消弭了恨意。
每次彩脂和千叶影儿碰面,那眼神和气息的碰撞都让他头皮发麻。
“继续!”
彩脂在这时起身,天狼魔剑再次现于她小巧玲珑的手儿之间,她看着前方,很是认真的说道:“天伤无心剑威力极巨,但必须以爆发的恨意为驱动……我一定要找到将其改造的方法,才能不负这遗自哥哥的天狼之力和仅存的星神之名。”
“好!”云澈也站起身来,手臂伸出。
但劫天魔帝剑尚未现出,彩脂的娇躯却是忽然一颤,随之星眸中凝起的神光陡然散灭,就连身上的玄气都忽然沉寂。
“怎么了?”云澈眉头一凝,连忙问道。
彩脂唇瓣开合,发出带着深深难以置信的轻喃声:“太初龙帝……死了。”
“……!?”云澈面现惊容。
…………
阎一阎二阎三并排蹲守在帝云大殿前,无所事事的盯着前方。
“唉,”阎三吐了口浊气:“好久没杀人了,这骨头都开始痒了,这淡出鸟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就你这老鬼废话多。”阎二阴声道:“难不成你想让主人把你丢回永暗骨海里去?”
阎三猛的一缩干枯的脖子。
一个人影携着帝威快速临近,赫然是南域轩辕帝亲临。抬眼面对皆在的三阎祖,这个南域神帝的气势瞬间弱了大半,甚至匆忙下拜:“三位阎祖前辈,轩辕有要事求见云帝,还望……”
不等他说完,阎三已是发出嘶哑的森然之音:“主人正在闭关修炼之中,近两月谁也不见,退下。”
“可是……”
“滚!”
“啊……是是是。”三阎祖之魔威何其恐怖,堂堂轩辕帝被惊得一个哆嗦,再不敢多说一个字,慌忙退步,然后转身飞离。
一个时辰之后,苍释天浮空而至,踏足于帝云城上。
如今的苍释天,与当年已是不可同日而语。维序者总统领之名,让他在神界的地位隐隐凌驾于诸神帝之上,在面对三阎祖时,他依旧是神态笃然,毫无轩辕帝的那般惶恐。
“三位阎祖前辈,释天有要事需禀请云帝定夺,不知云帝可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