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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风云:大明第一荒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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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 人间清醒鄙视百官 诸亲会议藩王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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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镇继续向兴安显摆道:“经过这两年的北狩,再加上回来又大病了一场,朕突然有所顿悟。

很多事情,朕看的更加通透了。

就比如这个邹干,被从礼部侍郎提拔为礼部尚书,弟弟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邹干的父亲邹济,做过礼部郎中,做过左春坊左庶子,做过少詹事,给父皇讲授过经书,他是父皇的嫡系。

而邹干自己,做过兵部郎中,深受于谦器重。

你想想就知道了,弟弟怎么可能重用这么一个人呢。

如果朕猜的没错,他就是弟弟故意推出来搅动朝局的。”

兴安好奇地问道:“那您为什么不派人提醒提醒他呢?”

朱祁镇笑道:“父皇做的那些事情,别说弟弟不认同,朕也不认同啊。还有三杨跟于谦,嗐……

朕和弟弟的政治观点是一样的,只不过他比朕要激进得多,他是真敢动手啊。

至于这个邹干,弟弟可以利用他,朕也可以利用他。一枚棋子而已,爱怎么死怎么死吧,朕为什么要去提醒他呢。”

兴安心中暗暗纳罕,自家皇爷竟然也变了,不再是那个肆意任性,没有底线地信任王振,动不动就喜怒形于色,常常将大臣投入监狱的正统皇帝了。

兴安叹口气,可惜就是有点迟了,自家皇爷厉害,但是西郊那位的帝王心术,更是深不可测。

哎,搞不懂啊,搞不懂。为什么从小被当作帝王培养的皇子成了这样,而从小被当成猪养,只能做个废物藩王的皇子却又突然变得如此精明。

也就是因为兴安是朱祁镇的大伴,打小就贴身伺候,属于头号心腹、备受宠信,所以才敢又摇头又叹气的。

朱祁镇不以为意,继续问道:“弟弟不是宣召商辂和彭时回京了吗,他们到哪里了?

兴安回道:“皇爷圣明,这两个人昨天到的京城,今天向皇帝请安的奏本刚到司礼监。

不过看现在的情形,皇帝肯定不会见他们。明天奏本被送回来之后,他们便可以再上奏本,向皇爷问安了。

那时皇爷便可以召见他们了。”

朱祁镇闻言皱皱眉头,就连见个大臣,都得弟弟先来。弟弟不见的,才轮得到自己。

不过这也算好消息了,商辂是正统十年的状元,彭时是正统十三年的状元。

这是绝对没有争议的天子门生。所以自己的弟弟才对拉拢他们提不起任何兴趣,所以自己的母后才会在土木堡后第一时间把两人弄进内阁。

尤其是彭时,他还是江西吉安人,杨士奇的同乡。而自己的弟弟对江西吉安人的猜忌,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所以彭时完全没得选择,自己可以放心任用。

有了这么两个顶级聪明的文臣,朱祁镇才感觉放心多了。

朱祁镇身体还没好,觉得实在有点劳乏,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兴安,你说该以什么名目召藩王入京呢?”

这件事情兴安早就想好了,当即便回道:“皇爷可以以皇子被毒害一案中,金英胡乱攀咬孙家为由,召开诸亲会议。

事涉孙氏外戚,皇爷提出召开诸亲会议,将案情问明白,为孙氏洗去嫌疑,合情合理合法,别人说不出什么的。”

朱祁镇点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太祖的《皇明祖训》里写的明明白白:

‘皇亲国戚有犯,在嗣君自决,惟谋逆不赦。

余轻犯者,与在京诸亲会议……

今将亲戚之家指定名目,开列于后:皇后家、皇妃家、东宫妃家、王妃家、郡王妃家、驸马家、仪宾家、魏国公家、曹国公家、信国公家、西平侯家、武定侯家。’

想到这里,朱祁镇忽然便惊呆了:‘太祖指定的亲戚之家里,勋贵部分为魏国公家、曹国公家、信国公家、西平侯家、武定侯家。

以前没注意过,今天一合计,真是吓人一大跳。

魏国公已经明确站队到弟弟一方了;曹国公家的爵位被夺了,是弟弟给他们恢复的;信国公家爵位被夺,已经没有影响力了。

西平侯家,也就是现在的黔国公家,上代国公沐斌刚刚病死,只剩下个才一岁的小娃娃沐琮,听说弟弟亲自指派人去接了。

而武定侯家,就更不用说了,永嘉大长公主一脉恨自己一家恨得牙疼,是巴不得自己一脉全部死绝的那种恨。而且武定侯郭昌还认了齐王妃做女儿,等于彻底绑上弟弟战车,绝对回不了头的那种。

好家伙,合着太祖指定的亲戚勋贵,除信国公家除爵外,剩下的全部站到弟弟一方去了。

自己这弟弟,不声不响的,也太能捣鼓了吧。’

朱祁镇越来越佩服自己的弟弟了,他看着好像整天悠哉悠哉地没干什么事情,实则不知不觉中便把局布好了。

朱祁镇使劲摇摇头,在自己一方的文武官员眼中,皇帝就只是靠北京保卫战积累了些威望,然后便得意自满,骄奢淫逸,整天躲在家里玩女人了。

这帮傻子啊,早晚自己把自己坑掉。

大臣们指望不上,看来只能召藩王入京,进一步搅乱朝局,然后伺机发动兵变,出其不意地给弟弟致命一击了。

想到这里,朱祁镇决心已定,便向兴安吩咐道:“你派人秘密联系一下邹干,由他上书,就按你说的,请求召藩王入京,召开诸亲会议。”

第二天一早。

朱祁钰早早就醒了,一睁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心中顿时被幸福感填满。

自己被窝里有四个小可爱,而且个个都是无比听话的极品尤物。

朱祁钰不禁由衷感叹道:“为帝王如此,复何求!”

浅雪坐起身回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说罢,浅雪便拉着素汐一起下了床。

朱祁钰好奇地问道:“两位爱妃将何往,无女侍寝,君王安得日高起?”

浅雪揶揄道:“夫君别拽文了,怎么无女侍寝了,那不是,那不是,一左一右两个专职性奴呢。

我们两位小王妃,命苦,先得去给夫君准备早饭,然后还得去外库看着。今天既要把赏给亲军的银子从库房运出去,又要把查抄金英党羽的家产收进来,得折腾整整一天呢。

您再看您被窝里那两位,还是我们的姐姐呢。凝香从小就被大家宠着,就不说她了。结果呢,颦儿被凝香带坏了、学奸了,也要做专职性奴。

最后就剩我们两个年纪最小地苦哈哈地干活,跟牲口一样忙的团团乱转。

哼,夫君真是个好无情的奴隶主。”

朱祁钰连忙坐起身拱手作揖:“两位爱妃大恩大德,寡人没齿不忘。等晚上爱妃回来,我给你们捏脚。”

素汐连忙补充道:“不止捏,还得舔。”

朱祁钰毫不犹豫地继续拱手:“知道,知道,谨遵两位娘娘懿旨。”

素汐做个鬼脸,笑盈盈地拉着浅雪一路去了。

林香玉躺在被窝里,俏生生地揶揄道:“奴家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活的如此卑微的奴隶主呢。”

朱祁钰一脸义正辞严地回道:“少见多怪,以后你还会见着拜倒在佳人石榴裙下的奴隶主呢。”

三人调笑了小半个时辰,浅雪和素汐才端着早饭走了进来。

朱祁钰直接从床上下来,坐到软榻上。

浅雪将饭菜摆在榻中玉案之上,素汐则取过一摞奏本递了过来。

朱祁钰取过最上面的两封奏本,是商辂、彭时请安的奏本。朱祁钰皱皱眉,便将奏本放到了一边。

再取过一封,是礼部尚书邹干请求召藩王入京,由诸亲会议审理毒害皇子一案。朱祁钰皱皱眉,再次将奏本放在了一边。

又取过一封,这封是刑部尚书金濂的奏本。金濂重病卧床数日,恐怕已经时日无多了。这份奏本,算是金濂最后的上书,交待身后之事了。

其中金濂重点推荐了三个人:李棠、曾翚、陈俊。

朱祁钰叹了口气,虽然金濂不是自己的亲信,但到底兢兢业业操劳国事数十年,最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要讲的。

等朱祁钰感叹完,再抬起头时,就见素汐早已准备好了笔墨,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于是便慢条斯理地念道:

“现任刑部右侍郎李棠,改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巡抚广西,参赞军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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