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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风云:大明第一荒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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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8 怀疑种子茁壮成长 恭让动摇彻查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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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话一出口,几位宠妃便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浅雪好奇地问道:“夫君想要否定大元作为中原王朝的正统性?”

朱祁钰点点头:“对呀,虽然咱们太祖皇帝爱大元爱的死去活来,但我却不得不当一回不肖子孙,替他拨乱反正了。

堂堂大汉子民,为何要做胡虏治下的贱民?可恨太祖还以此为乐,想想都觉得耻辱。

你看太祖说的话:元虽夷狄,入主中国。百年之内,生齿浩繁,家给人足,朕之祖父亦预享其太平。

朕本农家,乐生于有元之世。

我中国宋君奢纵怠荒,奸臣乱政,天监否德,于是命元世祖肇基朔漠,入统华夏,生民赖以安静,七十余年。

你听听,这都是人说的话吗?”

几位宠妃闻言,都摇头无语。

朱祁钰又补充道:“太祖为了防止百姓学他一样造反,已经魔怔了。非要奉大元为中华正朔,然后判定元末起兵的义军除了太祖全是反贼。

结果呢,大元的遗老遗少不认同大明,南方的士绅也不认同大明,搞到最后,两面不是人。

现在天下在我手中,我要选边站队了。不止为了朱家一己之私,我要为汉人挺起脊梁,去他妈的高贵的蒙爷爷吧,凭什么骑在汉人头上作威作福。我不族灭之,已经够仁慈了。”

浅雪作恍然大悟状:“奴家有些想明白了,难怪夫君行事,总是荒诞不经呢。原来夫君从一开始,就是以大汉天子自居,导致的结果就是跟大明的皇帝们格格不入。”

朱祁钰叹口气:“哎,也真是无奈啊。我现在还得去彻底打倒三杨,否定宣宗制定的国策。

太祖自私自利,起码是为了朱氏一族。咱家这位宣庙大皇帝自私起来,那真是纯粹为了他自己痛快,根本不在乎子孙的利益。

最可笑的是,当年黎利都被大明这些奇葩君臣搞懵圈了,人家带领交趾百姓造反也只是出于无奈,官逼民反。

结果宣庙大皇帝和三杨哭着喊着强迫人家做交趾国王,竟然比黎利本人都积极。这样的卖国贼,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就宣庙这种人,还被奉为有道明君,我是真不服气啊。”

几位宠妃跟着摇头叹息,但也不好直接说宣宗坏话。

凝香突然插言道:“夫君何不独开一脉,自己做祖?”

朱祁钰闻言苦笑道:“明圣祖是吗?承蒙娘子厚爱,您竟然比我更加天马行空。好啦,把诏命都发出去,天都黑了,咱们赶紧吃完饭好早点钻被窝吧。”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午后,朱祁镇听陈祥汇报政事。

陈祥只讲了几句话,朱祁镇便觉察出了问题。

追封二皇子为秀王倒属正常,但晋封万宸氏为皇贵妃就令人颇为不解了。

皇贵妃的位分岂可轻授?就只因为万宸妃死了两个儿子,就以皇贵妃身份给予安慰?

朱祁镇冷笑一声:“弟弟这是想让钱氏、周氏、万氏来个三足鼎立,在后宫没完没了地内斗吧。

一看就是弟弟那些宠妃们的手笔,她们自己不想当皇后,却总想挑唆着别的女人为了皇后之位而争斗。”

陈祥问道:“皇爷,那要不要提醒一下三位娘娘?”

朱祁镇没好气地问道:“怎么提醒,你没听过二桃杀三士的典故吗?弟弟这就是阳谋,那三个蠢女人无论如何都是破解不了了,只能乖乖顺着弟弟的心意大搞内斗。

伱安排一下,务必保护好太子,如今他是朕唯一的儿子了,绝对不容有失。

另外,待丧事过后,多安排万氏侍寝,朕要赶紧再生个儿子。

弟弟的儿子必然越生越多,朕只有一个儿子,那实在太吃亏了。”

想到这里,朱祁镇有些不自信地问道:“以前朕总以为紫禁城就是世上最好的居所,但朕现在有些不确定了。

你说弟弟以前住在郕王府的时候,生育能力跟朕也就是半斤八两。

但他一住到西郊的山沟沟里去,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能生了?他一共十五位宠妃,一年之内就有十二人怀上身孕,据说还是因为剩下的三位宠妃不着急生子。

他这些女人朕也想不明白,朕的女人都是哭着喊着想抢在前面生子,弟弟的女人还有好几个完全不着急的,真是邪门了。”

陈祥回道:“可能是玉泉山的水土养人吧。宫中喝的水,也是从玉泉山打了水,装在木桶里运回来的。

皇帝则直接就守着泉眼取水。

皇爷和皇后、嫔妃们只是饮用玉泉之水,而皇帝和他的宠妃们连沐浴洗漱都是敞开了使用。

而且玉泉山上还有温泉,据说对身体极为有益。

最重要的是,皇帝一向讲求平等,宠妃们身份待遇完全一样,她们又都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自然也就没什么可争的了。”

朱祁镇闻言重重地叹口气:“朕的父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除了胡氏和母后,所有后宫嫔妃连个女儿都生不出来,可见其后宫争斗到了多么不堪的程度,难为他硬是就那么忍着。

你再看朕这弟弟,真算是将自己的后院玩明白了。

说实话,在女人方面,朕是真心实意地佩服自己的弟弟。”

陈祥闻言陪笑道:“昨天皇帝那边还发出了一道诏命,追封宣庙国嫔为国妃,谥号由贞哀改为贞献。”

朱祁镇好奇地问道:“宣庙国嫔?朕记得为父皇殉葬的女人都被追封为妃了,怎么又冒出来个嫔?

弟弟好端端的,又为何要追封于她?

贞哀,贞献,这个‘献’字又是何意?”

陈祥回道:“聪明睿哲曰献。宣庙曾称赞国妃娘娘贤而有文,倒当得起一个‘献’字。”

陈祥是在司礼监内书堂读过书的,而内书堂都是请翰林院的大儒过来教授太监的,所以陈祥也能拽几句文。

朱祁镇却不耐烦地问道:“朕不是问你这个,朕是问弟弟为何突然给人家好好的贞哀改成贞献?

他莫非在影射什么?”

陈祥连忙回道:“这位国妃娘娘才学出众,于宣德三年三月被宣庙特旨召入宫中,娘娘在入宫前便已病重,入宫刚二十天便病卒。

当时皇爷出生未及半年,是以印象不深。奴婢当年随侍于宣庙左右,是见过的。”

朱祁镇更加不解了:“这位娘娘入宫前已经病重,父皇还要特旨将其召入宫中?只是因为她有才学?”

陈祥非常肯定地点点头:“确实如此,国妃娘娘还抱过皇爷呢。只是娘娘当时病重,总是伤感,所以一抱上皇爷就开始哭,带累着皇爷也跟着哭起来。

太后不悦,连忙命人将皇爷抱走,并下令不许国妃娘娘再接近皇爷了。后来没过几天,国妃娘娘就病逝了。

奴婢记得非常清楚,是因为三月初一太后被正式册立为皇后,同日国妃娘娘入宫,三月二十日,国妃娘娘病逝。

国妃娘娘入宫前还做了一首词,叫做《京邸病革自哀》,词曰:修短有数兮,不足较也。生而如梦兮,死则觉也。先吾亲而归兮,惭予之失孝也。心凄凄而不能已兮,是则可悼也。”

朱祁镇闻言彻底起了疑心:“你是想说,太后阴取宫人子以为己子,那个宫人便是这位国妃娘娘?”

陈祥闻言连忙跪伏于地:“皇爷饶命,奴婢什么都没有说。”

“起来,起来,赶紧说正事。这位国妃是何出身?”

陈祥回到:“国妃娘娘乃营国威襄公孙女,郭锜之女,定襄伯郭登之姐,原居于凤阳。仁庙登基后,方才召郭锜一家入京。”

朱祁镇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哦,郭登和朕的大舅是亲家,两家关系匪浅。若真是国妃娘娘偷偷产子,算在母后名下,倒也合理。

难怪当年朕在大同城外,郭登一心要派精锐死士冒死营救朕。

朕误以为山西的文武官员欲对朕不利,当时不敢相信任何人。现在想来,若朕真的是国妃娘娘所生,郭登是朕的亲舅舅,那便都合理了。”

陈祥睁大了双眼,情不自禁地瞠目结舌:自家皇爷进入状态也太快了吧,我还没开始忽悠呢,皇爷就信了?就主动开始自己说服自己了?

朱祁镇早就对流言半信半疑,如今已信了五六分,于是追问道:“此事会昌侯与大舅必然知晓,会昌侯的证言中是怎么说的?你快如实讲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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