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正还想为夏文治出言争取,若是夏久渊真的听了霍家两兄弟的话,那就糟糕了。
都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就算有陆谦这个活神仙的帮忙,他们这一趟,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陛下...”
夏久渊大手一挥说道“李首辅,你不必说了!你难道忘记了,当初你和文治怎么打包票了?朕也依了你们,让他跟着你们一起去了!难道说,你们当初是在欺君?·”
这么一大顶帽子甩过来,让李孝正也不敢再开口。
“臣,不敢!”
“行了,你赶紧找人去给文治送信,就按照两位霍尚书说的做。”夏久渊冷声说道。
李孝正脸色难看的点头。
...
退朝之后。
高维新对着夏久渊问道“陛下,您真打算不给他们钱粮了吗?”
夏久渊点头说道“霍英銮两兄弟提醒的对!布隆那个老家伙,一直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他们淮北总督府库说不定比我这个皇帝的内库还有钱!”
说着,他顿了顿。
看着高维新说道“怎么?你当初不是说,那个陆谦是活神仙吗?说他有他陪着去,说不定能把布隆给铲除了,对于他没有信心。”
高维新摇头笑着说道“倒也不是,老奴也觉得陛下这招实在高。若是大殿下能够完成此次任务,就说明那个陆谦也堪大用,陛下可以招揽下来,为陛下做事!反之,是一个被过度吹嘘的人,那么死了,便死了..”
夏久渊听完之后,不由放声大笑“你个老家伙,还真的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
翌日,驿站之中。
夏文治把收到李孝正信里的消息告诉了陆谦。
陆谦听着夏文治的话之后,不由的破口大骂道。
“我套他大爷啊!这不是坑人吗?大殿下,你是不是他亲儿子啊?他这是摆明了让我们去送死啊!”
夏文治脸色同样不好看回答道“就是霍家人在搞鬼!父皇本就对于布隆有意见...这可如何是好。”
陆谦沉默了片刻,就说道“咱们先保命吧...明天就进入淮北区域了,后天就能到九尧城。到时候...”
陆谦无奈只能变换昨天的计划。
虽然对于夏文治颇有意见。
不过,此次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若是不帮他把这个事情干的漂亮,他也回不去。
第二天,陆谦他们就进入了淮北区域。
进入了淮北后,本以为会看见许多的灾民。
让陆谦诧异的是,沿途并没有看见灾民。
经过了几个城池,他们的生活如常。
打听了一番才知道,真正受灾的是淮北北部的十六个城。
所以也没有蔓延到这边来。
一直到了的第二天,他们的车子刚到九尧城。
门口有着几个人等候。
一个精瘦老者在马车外。
躬身说道“臣,张自成!九尧城的城主,特奉总督大人的命令,在此恭候大殿下!见过大殿下。”
“有劳张大人了!”夏文治显得很客气。
要知道,这边已经是布氏家族的地盘了。
“大殿下客气了,总督大人让我先带你休息片刻,晚上在城内的总督府内设置宴席,恭迎大殿下。”
说着,就带路进入了九尧城。
九尧城里十分的繁华。
这边繁华的程度,完全不亚于京都。
到了总督府,更是让陆谦惊讶。
这哪是什么府啊?
说是一个小型的皇宫都不为过。
可想而知,这些都是民脂民膏啊!
也难怪夏久渊想除掉他。
进入了总督府,把夏文治一行人带到了一间单独的院子之后。
张自成躬身说道“大殿下,先稍事休息,接风宴准备好了之后,会有人来通知你们。”
夏文治看着他离开后,面色不善的说道“陆先生,你说的真的不错啊。布隆就是这边的土皇帝!”
“我之前也是听说!没想到,他还真的嚣张,我好歹也是父皇钦点的钦差。他竟然让一个小小的城主来接见我。”
陆谦无奈一笑说道“殿下,你恐怕得习惯、习惯!你要切记我跟你说的,切不可冲动!”
一直等到了晚上。
他们也只是请了一个侍从来通知他们参加晚宴。
这可把夏文治给气的够呛。
晚宴是在总督府内大殿之中举行。
等他们到了大殿之中,都被殿内装修给震撼到了。
就算是皇宫内的金銮殿相比,都不遑多让。
布隆坐在了大殿内的中央。
靠他最近的左右两侧,坐着他的几个儿子。
还有一些官员。
夏文治带着陆谦走进去之后。
他们也没有起身恭迎的意思。
不仅布隆坐在了位置上,根本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就连他的六个儿子,也完全没有起身的样子。
看着夏文治脸色不好看,陆谦紧跟上去,并且小声说道“大殿下,记住我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夏文治对着陆谦点了点头。
走上去之后,见他们也不打算跟他打招呼。
夏文治就笑着躬身说道“文治见过布总督!”
看着夏文治的反应,让众人有些意外。
他们本想给夏文治来个下马威。
不过看着他的反应,似乎完全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布隆笑着说道。“大殿下,客气了!大殿下一路奔波一定是辛苦了,今天特地给你设下一个薄宴。”
“布总督实在是太客气了!是啊,要不是被他们霍家的陷害,我也不用过来遭这个罪了。这一路可累死我了!”夏文治表现出一副纨绔的表情说道。
“霍家人,他们让我赈灾!我一路走来,一个灾民都没见过!淮北在总督大人的治理下一切井井有条!我看就是霍家,让我过来得罪总督大人你。好借你的手来除掉我这个他们的眼中钉啊。”
见夏文治这么说,在座的几个布隆的儿子满脸不屑的笑着。
其中一个儿子直接站起来溜须拍马说道“大殿下,圣明啊!没想到大殿下,如此明察秋毫。”
夏文治自当听不出他们的嘲讽,拱手作揖。
“大殿下,言重了。你乃是我们整个淮北的贵客!请入座吧。”布隆倒也没有接茬,让夏文治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