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倾城,朕听闻你府上金屋藏娇忽然多了一位绝妙佳人,可有此事啊?”
凤盍语气淡淡的,把玩着手里的狮子头仿佛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中。
“启禀陛下,这是谁多嘴的,倾城确实带回一人,我只是偶然发现那女子孤身一人在凤凰山中采药,晕倒在山里便把她带进了府里丢到了一旁,等她休养好立马送走便是,谁这么无聊连这也要通知陛下吗?”
“原来如此,立马送走倒是不必,凤凰山?难不成你又去看了你那逝去的花师弟了吗?”十分不赞成道。
“没错!”
“唉,算了,朕也无法撼动你对她的执着,她已经死了!”
“皇兄,请不要反复提醒微臣,微臣知道,她还是被我轻手杀死的!”脸上露出十分痛苦难过的神情,帕子捂住嘴喘气。
“这是你们的宿命,别的没什么好给你的,皇兄也就补偿你这件事吧!”
这女子就是他心头的一根毒刺,本来就有叛国的嫌疑他还不死不休的偷藏人尸体,他当时知道也是气的不行!
不过,转念一想这不也时刻提醒着他,剜着他的心,打击着他的精神灵魂,他死得更快!
看他脸上苍白无色,一脸执拗,凤盍继续道,
“唉,倾城你也不用太紧张了,朕只是觉得一向对女子无感的你突然开窍了,有些好奇是何方神圣罢了!呵呵!你这岁数了正常,父皇要是泉下有知也会替你高兴的!”
“好男儿志在四方哪能没有几枝娇艳的花朵作伴,况且你还是咱们凤蓝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
风倾城面容自若的听他述说,他真这么期望吗?
“你若是喜欢留下便是,只是皇兄得提醒你几句,咱们凤蓝国与丝国联姻,马上那丝国公主就要嫁了过来,你可在这之前不要闹出什么不好的事让皇兄为难才是啊!”
“多谢陛下提醒,微臣自当谨慎!”
“行!”
“上次为兄吩咐你做的事还是要继续做!”找宝藏!
“是!”
送走了凤盍,风倾城顿时脸色大变,“来人啊,给我查,到底是谁不听本将军指挥,把我战神府的事往外传?”
“查出来,乱棍打死!”
玉倾宫一片沉重。
路上凤盍也沉声吩咐下属,“去查,那花灿的身体是否还在那山洞里?”
“是!”
等到下属打探清楚,那女子尸体还在洞内,才作罢!
李夕儿觉得,玉倾宫静悄悄的,醉月阁也静悄悄的,外面貌似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下午练了拳法、剑、刀、棍,出了一身汗身上汗滋滋的!
等她泡好澡出来,连她的两名侍女,紫苏与红莲都不见人影了!
“喂!有人在吗?”
裹了裹衣衫,空荡的醉月阁只有一阵微风从庭前刮过,粉粉的樱花花瓣四处飘散,美是美的……
只是这种万事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觉真不好啊。
换好衣物,任秀发披肩,掏了掏耳朵,盖着毯褥斜靠在躺椅上沉思。
梦中的许多梦境得到印证,那么毫无疑问,那个手持武器练功的红衣女子便是本尊花玲珑了。
那些打斗、铁马金戈征战沙场、与那些人经历的一幕幕都是真实经历的,她不是做梦。
因为梦中时常拥她入怀入睡的男子也是凤倾城。
她有时早晨在李三毛怀里醒来,那种温暖踏实的感觉,时常让她看着当初李三毛的面容晃神!
一开始在山里打黑瞎子时见他,他便觉得他的身形熟悉,他的身影出现在她的梦中。
他就是那个与她在林中嬉戏、比武,与她在战场上打斗的男子,她记起了他的身份,凤蓝国三殿下。
那个一把锋利的剑刺入心脏要了她命的男人。
她没有失忆,只是有些东西还没有完全记起来!
凤倾城,提起这名字,她的心里冷了冷,原来如此,你杀了她,才会如此自责。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那个人伟大到把自己杀了,还要感激他的,反正,她不是。
夜深人静,男子果然又潜入了醉月阁她的寝室。
“你自己不能入睡吗?……战神师兄?”
黑暗中声音冷冷的,听起来绝情冷漠!
别以为她这几日都不知道,她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一开始是好奇,再后来看他什么都没做,天还没亮就跑了!
她也不好说什么,李夕儿捂住被子,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珠,终于忍无可忍嚷道。
“额……原来花师弟还没睡着啊?”风倾城一愣,“呵呵,师兄睡不着,很奇怪,只有在花师弟你身旁才能奇迹般的入睡。”
年幼时在皇宫一切都是冰冷的,包括母后,他很好奇,为何母后从来不曾像其他皇兄的母妃那样慈爱的抱着他入睡过?
后来,时常睡不安稳,有宫人在他面前讲宫里可怕的冤魂索命鬼故事,扮鬼吓他,暗杀下毒是小意思……
他生病,懦弱,身子骨弱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花师弟,你别怕,在掘抡国咱们就是这样枕一起的,当时,你可不是这样扭扭捏捏!”
师兄弟同寝这可是正常的,他那时排斥和男子一起同睡!
她却不管不顾,怒骂他不知好歹,似个娘们小家子气!
然后熄灭灯烛,给他绘声绘色讲个鬼故事!
他那时时常在想为何世上会有如此这般恶劣的男子?更过分的还把他大腿压他腰腿上,早上起来横七竖八的姿势压的他浑身酸痛!
有时口水还流他一胸膛,慢慢的他却竟也觉得莫名温暖……
“我、我那不是忘记以前的事了吗?”
“嗯,你别告诉我,这多年你是跑到凤凰山抱着我那冰冷的尸体入睡?”
男人认真的注视着黑暗中的她点点头,“为兄也要时常征战,偶尔!”
什么?这是什么怪癖?死变态,不怕突然间来个诈尸?
“在这玉倾宫,你不跟本皇子同寝,是不会有人真的将你当回事的!”
而且,皇兄今日来了,也说不清了。
男人自顾自,揭开被子钻入了被子,盖好,只是安静的躺在她身边睡觉,闭眼。
反正给他自己找了个借口,轻声道:“睡吧!”
语毕,不一会耳边便响起来均匀的微微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喂!你睡着了?”伸伸手摸摸鼻息,看来这个人是真累了。
李夕儿瞪着大眼睛,也不知瞪到几时,也呼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