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不禁怀疑是自己道行太深,还是对方太单纯,又或者她和刘婉儿一样在演戏。
世界上最廉价的情话,我爱你!
要知道,他所看重的妃子,柳如玉也好,孙婉仪也罢,包括红尘袁冰清,都从没说过爱他!只表示会好好侍奉他,为他开枝散叶。
尽管不说爱,他也能从她们眉眼间看出依恋与爱意!
反而这位说爱的小丫头,啥也没有,只有自傲和虚荣!
赵宣轻轻舔了下她的耳垂,含情道:“朕也爱你!”
两人干柴烈火的同时,上京边,一座老宅中。
庞虎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右袖管,眸中迸射凌冽恨意。
上次行动,本万无一失。
喜公公他虽对付不了,却可将人拖住数十招,趁此期间,孙邈必被他的人杀死。
结果,突然出现一群白衣高手,让他功败垂成,导致任务失败,自断一臂,以示惩罚。
那白衣人施展的功夫更是诡异,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像江湖黑榜高手……
断臂之仇,我庞虎来日定然十倍奉还!
“今夜,派死士,天牢灭口。”
珠帘后,一道沉稳威严的声音传来,打断庞虎的思路。
“是,主人!”庞虎躬身应道。
人走后没多久,又有一道青布麻衣的身影走入屋内。
“主人,参加武举的寒门身份,奴才已准备齐全,近百号,资料已入兵部!“
“很好,接下来,全力调查白衣人的来历,查到迅速禀告!”
“是。”
……
半个时辰后,天牢外围,数十个身穿夜行服,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无声无息摸了过来。
而在天牢周围,各个隐秘的制高点,九个武太监悄无声息的潜伏在此。
黑衣人过来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发现目标,但是他们谨遵赵宣嘱咐,有人若来天牢灭口,先放人进去,他们只需守住门口瓮中捉鳖即可。
天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但黑衣人的身手异常了得,在黑夜中潜行,如同鱼儿在水中游行般,普通守卫压根没有察觉。
很快,黑衣人潜至天牢入口,干净利索的杀掉守卫,往内潜入!
地字一号牢房!
齐杨逼宫时,被捕的十个高手忍住浑身剧痛,双目无神的望着漆黑屋顶。
壁灯摇曳闪烁,如同他们的心境!
想他们这一生也算波澜壮阔,最后竟栽在了皇宫……
不知过了多久,咔嚓一声,牢房门被打开。
一个身穿夜行服的人进入,隐约还能看见外头站了不少黑衣人。
是来救我们的?这是高手们脑海中第一反应。
然而下一刻,让他们瞳孔猛缩,因为黑衣人二话不说,拔出大刀,直直插进离他最近的一个高手心脏!
他们顿时明白了,是来灭口的!
就在黑衣人准备大开杀戒时,突然感到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他不能挪动半寸!
黑衣人头皮炸毛,不好,陷阱!
可惜,来不及了,喜公公突然出现,朝在内的黑衣人伸出大掌。
看着那缓缓而来的迎面大掌,黑衣人想躲却躲不开。
啪!
一声闷哼传来!
黑衣人七窍流血,径直后仰。
在外的黑衣人一见牢内情形,纷纷闪身,朝喜公公杀去。
他们都是死士,目标只有一个,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江湖黑榜上的高手杀了!
看着这一种人,喜公公不屑一笑,身心一晃,化作游鱼,在黑衣人中自由穿梭,不过几个呼吸,回到原地,而那些死士都被封住大穴,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是武太监那边也动手了。
等武太监们进入天牢准备瓮中捉鳖时,牢房内近三十个黑衣人被定原地。
十个黑榜高手,被杀一个,还剩九个。
喜公公冷笑道:“全部带回宫,陛下亲审!”
皇宫,御书房,夜色如墨。
当喜公公和武太监们,压着一众黑衣人以及黑榜高手到来时,赵宣还在御书房内鼓掌嬉戏。
良久!
不知是什么怪叫,赵宣吐出浊气,起身,穿好龙袍!
喜公公立刻在门外禀报:“陛下,奴才不辱圣命,带重犯前来。”
赵宣眸中一亮,果然,上午才放出的假消息,下午就迫不及待的来刺杀了。
看来幕后人就在上京!
“朕马上来。”赵宣眼神都不再给贵妃椅上的姑娘一个,大步离去。
而后几个宫女迅速进入,把半昏迷状态的姑娘裹好,扛了出去。
乾元殿外!
一众人跪成数排。
自从第一次刺杀抓到的死士含毒自杀后,喜公公便留了个心眼,率先封住黑衣人各大穴道,之后从口腔内取出毒包。
“你们究竟受何人指使?说!”赵宣垂眸。
在场众人,沉默是金。
“谁先招供,朕不仅不杀,还加官进爵,赏金万两!”
一个黑衣杀手冷笑,“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们。”赵宣双眸一瞪,怒道。
“有本事就杀,无能的昏君,就是个废物。”
“想死?朕成全你!”
赵宣怒喝,从武太监手中抽出一把腰刀,拖在地上,划出刺耳摩擦声。
刀面折射摄人寒芒。
天子提刀,龙袍滚滚,威严肃穆,气势凌人,压迫的众人呼吸困难。
“陛下,要不老奴来吧?“喜公公抹掉冷汗。
“不要,朕亲自来!”赵宣声音低沉,眉头一挑,走到说话嚣张那黑衣人面前,刀锋抵住他的脖子,“想死,朕成全你,去死!”
一声怒吼,手起刀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或者恐吓威胁。
西瓜大的人头,在反作用力下,飞向半空,血液喷射,溅红龙袍。
这一刻,他像是一尊从地狱而来的恶魔,又像是杀人如麻的暴君,形象深深烙印众人脑海,哪怕是喜公公,都看的发毛。
“嘴巴硬是吧?不说是吧?朕就一个一个的杀,杀到你们愿意说为止。”
“说不说?”
赵宣来到第二个黑衣人身前,将滴血大刀抵住对方脖子,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