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会掉下馅饼,不会有免费的午餐。越是来之不易的东西,越会有更多人去追求,就算拼了老命,也在所不惜。
当东边露出鱼肚白,当阴霾了好几天的天空开始逐渐地出现朝阳,当那和熙的阳光穿透重重云层,照射在身上,在这样的冬日,让人温暖惬意。
比如那些出来遛鸟的老头,比如那些晨跑的年轻人,都在享受着这难得阳光。
不过对于我来说,我只想回去躺在床上,直接呼呼大睡,睡到明天早上再起来。因为忙碌了一整夜,接收地盘,送受伤的人去医院,不仅是我的兄弟,还有敌人,一样全部送去医院,因为吴金泽在市局的朋友说了,处理好善后,要是在这一带出现什么不同的“声音”,他就不会给我压下来。
为了没有更多不同的“声音”出现,我只能负担那些敌人的所有医药费,死伤者,必须赔偿。这会让我债台高筑,因为仅剩下的一百六十万,或许仅仅只够这么多人的医药费,却不够奖励那些奋战重伤的兄弟们了,甚至有几个兄弟直接废掉,必须的拿出一大笔钱赔偿,但这也是想接下地盘的代价!
另外,还要打扫战场清洗掉所有昨晚的混战留下来的痕迹,上面会过来检查,会带走20个人,一边带十个!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上面必须得找到“带头的”,然后“严厉”惩戒一番,得给外人一个交代!
在天亮后,好不容易清理好战场,又得选出十个没有伤到的兄弟,另外找十个同样没怎么伤到的庞业楠的小弟。等到九点多,市局的人来了,一共带走了二十个人。
等他们离开,我还是不能放松,还是不能去睡觉。
杨锋、大胖重伤,冯伟、王力、小傅、薛涛等人或多或少都受伤了,我带着十几个小弟,就守在了天缘酒吧,防止思明区其他道上的家伙直接干过来,因为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人庞小曼。
庞业楠虽然重伤去了医院,但没死,如果恢复出来,或许还可以召集他以前的小弟。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所以需要庞小曼站出来,安抚那些她父亲那些小弟投靠我。另外,我也需要她接下庞业楠在明面上的那些产业。
比如天缘,天缘酒吧,天缘叶总会,这些明面上的产业,靠抢是肯定抢不过来的,因为是正规的产业,不是见不得光的地下赌场。这三个娱乐场所关闭了,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会损失一大笔收入。
这是我跟庞小曼打的一个赌。
现在我就需要侯景帮我了,等市局离开没多久,区局的人来了,三个场子,三辆警车,就停在场子的外面,名义上是巡逻监视,但我知道是侯景在帮我,有警车停在外面,思明区其他几个大佬是不敢当着派出所的面过来干架的。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让忙碌了一夜的小弟全部回去休息。我去酒吧三楼的一个房间里面,看了一下庞小曼,她依然被绑着,看到我进去,“呜呜呜”的挣扎了好久,似乎有话要说。
我把她嘴里的纱布拿来,她直接想张口咬我。我打算继续给她堵住,她死死的要紧牙关,就是不肯松口,我就坐在她对面,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如果她在这里好好待着,我不会怎么样她,每天好吃好喝的送来,就半个月,我们的赌约期限。
“哼!你不得好死。”庞小曼骂道。
“得了吧,如果我不得好死,那你父亲更不得好死,黄,赌,毒,你父亲都沾了,甚至还控制了那么多女学生为你们赚钱,这样的禽兽行径都做的出来,你认为你父亲该死吗?”我鄙视说道。
“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儿去?”
“我是好不到哪儿去,但至少我不会去碰毒,我也不会用放高利贷的手段控制女学生赚钱,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说的好听,谁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如果半个月过去,你就可以去全州市我的地盘上打听打听,我出来混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也有一年多了,我的地盘从来不会出现毒,更不会强迫别人借高利贷。”我过去,再次把庞小曼的嘴巴给堵上,甚至把她给绑到了椅子上后,我就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直接躺下,忙活了一夜,确实太累。也不管庞小曼那愤怒的眼神,我就直接睡着了。
我没有睡多久,就被吵醒了,是被庞小曼挪椅子的声音吵醒,她正挪着椅子,一点一点向我靠近。我没有马上睁开眼睛,只是眯着眼,等她快挪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突然睁开眼睛,戏谑的看着她,“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庞小曼气急,最后她涨红了脸,有话要说。
我拿开了她嘴里的纱布,问她想干什么,她说想上厕所。
“懒人屎尿多,憋着!”我没好气的回道。
“王八蛋,老娘都快拉裤裆了。”庞小曼骂了起来。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起身帮她解开了绳子,不过手上的绳子我没帮她解,跟着她去了卫生间,看看时间,我才睡了不到40分钟,正哈欠连天呢。她在里面待了快二十多分钟,我就催了一下,当卫生间门打开的时候,她突然一个撩阴腿踢了过来。
靠,这是想让我做太监啊?
还好我早就知道她会不老实,已经有警惕了,在那撩阴腿踢过来的时候,我马上反应过来,把她的右脚给夹在了大腿上,这才免于我兄弟遭殃。不过这还没停,她又一拳砸想我面门,她在卫生间里面那么久,就是为了解开绳子?
我右手一探,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欺身而近,把她给推在了墙壁上,她还想张口就咬,我另外一只手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
这娘们绝对属狗的。
全身都被我制住,她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我紧贴着她的身子,这才真切感受到她娇小的身躯是多么的丰满,既然她盯着我,我也盯着她,四目相对,快喷出怒火了。
过了很久,我松开手,退后了两步,说道:“你走吧。”
这下,庞小曼反而蒙了,没想到我会选择放了她,但她没走,而是鄙视的说:“你外面派人守着吧?”
“不想走就算,但别打扰我睡觉。”我顿了顿,继续到:“不管你走不走,希望你记住我们的赌约,半个月时间,我不会去对付你,也不会去对付你父亲庞业楠,要是你不守承诺,也别怪我不客气,因为市局区局全部站在了我这一边,你父亲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说完这些,我就走进了刚才的房间,刚到门口就听到庞小曼跑下楼的声音,她溜的还真快。我也懒得管她了,把房门反扣上,然后继续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一直睡到下午五点,虽然还是很想睡,但必须得起来,随便洗了一把冷水脸,我就下楼了,外面的警车还在,我都是从后门出去的,离开酒吧,我就去了医院一趟,看杨锋他们,虽然大多人都有伤在身,但都挺欢乐的,干赢这一场架,那我们就在厦门正式站稳脚跟,不再受冉洪的鸟气了。
而且厦门是比全州市更发达,更繁华的城市,对未来有更多的期待。
同样的医院,庞业楠也在住院,但却是我的人守着门口,我去看他的时候,庞小曼居然也在,她愤怒的说让我滚出去,不想看到我。
“小曼,你先出去一下,我想跟他谈一谈。”庞业楠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