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停车场下车,再乘坐电梯上九楼,这一段时间最多也就三分钟,但童仰生还是现我来了,等在了公司电梯门口。 . 他没有选择回避,或者是选择从另外的地方离开,非要等我上来,他打过招呼之后,这才说有要事离开。
这说明什么?说明童仰生对公司的掌控还是很强,就算他已经不再担任董事长了,但还是轻易就能知道公司生的事情,比如很快就知道我来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而他没有选择回避,非要打个招呼再走,这算是在挑衅吗?我觉得他就是在挑衅,就是故意让我知道他对公司的一切依然了如指掌,他想让我知道就算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
果然是个老狐狸!
站在旁边的温玲玉看着我脸色阴沉下来,她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就歉意的说是她能力不行,来了这么久都没能完全掌控公司。
我摇了摇头,回道:“我没怪你,毕竟你也是初次打理这么大的公司,而且时间太短,其实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只是童仰生经营押运公司十几年,对于这里当然了如指掌,安插的人员也是根深蒂固,我们暂时落入下风,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这个我确实说的是实话,就算我来打理,未必做的比温玲玉好。
当然,这次童仰生的挑衅,并不是什么坏事,反倒是提醒了我,以后想对付他的话,那先就得把他安插在公司的亲信先给清除了,免得再对付童仰生的时候,这些人在公司捣乱。
要是我处理不好公司的事务,让公司陷入停滞,赚不了钱,张信源背后的财团,恐怕会收回押运公司的管理权,那我之前的一切都会白费。
他们赚钱,我靠展公司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名声,这就是之前合作的条件。这地位可不是道上的地位,而是拿得出手的地位,比如某某集团公司管理人,董事之类的。在很多真正的集团公司大佬面前,混子终究是混子,上不了台面,在人前或许会尊重你,但背后,指不定唾弃你。
我早就提醒过自己,这眼界绝对不能停留在混子的身上,要看的更高更远。像朱明他们,到四十几岁,混了二十多年,依然也还只能算一个混子,有些钱,但并不多,加上固定资产几千万而已。
或许是我的野心大了,几千万反而并不是那么的看重,虽然……我现在依然穷的叮当响。因为不那么看重,死敌人也变成了有钱人,他们的资产动不动就是上亿。
这就是水涨船高,不断的朝前看。
跟着温玲玉进入董事长办公室,我坐在了董事长的位置上,转过身,透过玻璃窗,从九楼往下去,人的身影渺小了好几倍,我顿时笑道:“难怪很多人一心想往上爬,永不满足,因为越是到上面,就越能体会站在高处的好处,可以俯瞰众生,玩弄权术。”
“你应该去东方明珠塔上面看看。”温玲玉笑着回道。
我耸耸肩,在厦门都差点玩不转,可不敢去上海那种国际化大都市,那里的水深不可测,而且早在上个世纪,上海滩就闻名于众,各种底蕴深厚的豪门、世家、势力鱼龙混杂,像我这种去了,恐怕没多久就会被灰溜溜的赶出来。
当然,如果有机会,去见识见识上海滩的魅力也不是不可以,谁都向往去那种真正的大都市,谁都想站在金字塔顶峰,俯瞰整座城市,但有些人努力一辈子也做不到,绝对部分有野心的人死在了向上爬的途中。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
甩了甩头,收回了思绪,不去想那么远了,但我没想到的是,后来还真有机会去了一趟上海滩,但那是后话了。现在处理好安平押运公司才是大事,我想了想,问道:“对了,知道童俊贤那家伙最近的动向吗?”
温玲玉摇头道:“不清楚,自从把他开除了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公司。”
“让王辉暂时放弃调查那些没调查完的公司高层,先去跟踪一下童俊贤这家伙,我觉得这次对付童仰生,童俊贤才是关键人物,要是除掉了童仰生,我需要童俊贤接下那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站出来稳住局面。”
“行,那我打电话给王辉。”温玲玉点头。
我在公司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去了康泰互联网医疗公司,莎莎姐还没回来,问徐艳蓉对于公司的放假安排工作做的怎么样了,她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包括放假的,值班的等等,年终奖和工资也已经了。
既然安排好了,那我也就不必担心了。
跟老爹老妈打了一个电话,说今年不回去过年了,就好好的在公司休息,白天偶尔去训练室稍微活动一下筋骨,至于朱明等人邀请的酒局,我没去。温玲玉在安平押运公司举行了一个公司年会,我也没去参加,只是在除夕夜的晚上,把薛涛,杨锋,温玲玉等等一起叫过来,吃了一顿年夜饭。
过年的气氛,冲淡了前段时间的混乱,听说姚咏刚接任一把手的事情,上面已经正式下文了,年后初八,他就会正式佩戴一把手的徽章,上次蔡青他们的挑事不过就是一场闹剧罢了。
而过年后,我更加深居简出,只是去学校跑跑步,其他时间都待在了公司里面,适当性的进行着身体恢复训练。
本来我打算年初八,公司正式上班之后就开始对付童仰生,但因为姚咏刚新官上任三把火,又还是春节期间,一直严打,我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去做出头鸟,或许姚咏刚就等着我跳出来,露出把柄给他抓呢。
而童仰生也知道严打的厉害,暂停了私底下一切非法运输,可以说都消停了下来,我也没多大机会去抓现行,继续忍一忍。
过了元宵节,当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天气更加暖和,严打还是没停止,市局反而还开展了一场扫黄打非行动,在开始扫黄之前,侯景都打电话提醒过我了,让我注意一些,我只能让薛涛和杨锋他们注意一点。
侯景打完电话给我的晚上,就有人直接到夜场去查,并没有查到什么,但其他地方,据说有不少的夜场被严令停业整顿,算是尝到了新官上任后烧的第一把火的威力。
上面总归是得杀鸡儆猴的,也总会有一些倒霉蛋遭殃,这次姚咏刚倒是没有借着整顿之机来找我麻烦,我心里轻松一些。要是他想,总会找到一些理由,道上混的,还不得不仰人鼻息存活。对于这一点,我早就深有体会。
大家都在等待着,我都快开学了,严打的风气还是没有过去,我打电话给侯景,私下底问了问,他说短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并没有一个具体的时间,反正他也只是接受上面的命令。
其实大多数人都不愿意严打,比如侯景他们内部,忙的不可开交。而开夜场的老板更不愿意,整天担心受怕,极其影响生意,谁都巴不得这事早点过去。但姚咏刚刚接手,怎么也得展露一些权力和手腕,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他当了一把手呢?
不仅仅市局,连港务局都是如此,过年这段期间,对码头的生意影响很大。
随着时间不断推移,学生6续返校,等到开学,严打风波依然没停,只是力度逐渐的降低,离真正撤销应该不远了。
然而倩倩第一天返校,就现了争吵,她和她的室友早有摩擦,以前因为庞小曼的介入,双方消停了一段时间,但这次直接开打了。因为倩倩没受伤,反而把别人打出了血,加上庞小曼和王力在厦理工,我就不打算出面的,但对方居然花钱请动了道上的混混,我不得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