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韵看着那个嘴巴肿肿的家伙被三个大夫追着打出去,她心里对这家伙的印象可并不好,因为她感觉这样的男人就是滑头,靠不住,嘴上占一些便宜而已,没有什么大男子气概。? ?
她喜欢的男人至少是敢作敢为,可不会占了一点口头便宜就开溜。
倒是她爷爷对这家伙挺看重的,她有些想不通。不过此时她也不敢当着自己父亲和爷爷的面说什么,毕竟是这家伙收留了他们张家,不然整个上海没人敢收下他们,甚至他们自己想去开诊所都不可能,会被梅家和中医协会打压的死死的,连营业证都不会给他们。
张灵韵可是深刻体会过了人情冷暖,来益生坊之前,他们去拜访过当年和张家交好的一些家族,在门口等了老半天,别人根本都没见他们,生怕得罪了梅家,给家里造成麻烦。
现在在上海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已经算是不错了。
其实来益生坊之前,她都还挺好奇谁敢开这个益生坊,居然敢跟梅家对着干,打听到是一个年轻人后,她确实挺好奇的,以为是一个不惧权贵,医术了得的大夫,现在见到了,居然连医生都不是,一个星期人影都没见过一次。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也是她对那家伙没有好印象的原因。
一家四人回到了办公室,张老先生叮嘱他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可别犯了当年的错误,以前只是张家受难,这次如果出事,甚至会把益生坊连累进去,所以更要处处提防,梅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现在就是低调,如果可能,就收一些徒弟,教授张家医术,那张老先生死也瞑目。
张灵韵说爷爷身体硬朗着呢,长命百岁。
“这个我就不期望了,等安定下来,把你们母亲接过来,这么多年,也苦了她了。”张老叹气道。
“砰砰……”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张老说进去,外面的人才推门而入,是徐立。
“原来是徐经理,有事直接进来就好了。”张老笑道。
“敲门还是必须的。”徐立回道。
“徐经理有事吗?”
“是这样的,李哥交代了两件事,第一是安顿好张老一家,我已经让人去找房子去了,等会找到好的地方再通知张老。第二件事是需要购买药材的事情,你们使用最多的药方的药材,现在写下来,我要去进货,免得到时候会被中医协会卡住药材不供货。”徐立继续道。
“房子的事情我们能解决,这药材我们等会就写。”张老回道。
“房子的事情我们会解决的,李哥说了,有好的条件才能更好的工作,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说。”
“谢谢徐经理了。”
“不用客气。”徐立说完就出去了。
张老看自己的孙女,笑道:“你刚才还有意见吧?现在李先生都想到了,而且想的很周到,所以啊,我说你们还是得多学着点。”
“爷爷,我记下了。”张灵韵的哥哥认真的点头,倒是她似乎还是有些不为然。
……
下午继续去上课,上完课后,徐立打电话给我,说都安排好了,也已经通知薛涛和杨锋,让他们到处购买药材。而且已经找到了房子,四室两厅,家具一应俱全,条件挺不错的,但租金也不便宜,一个月一万一。
一个月一万一,确实挺贵,不过四室两厅,家具都有,也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我说安顿好就行,钱是小事,而且张老他们拖家带口的,不住大一点怎么行?再则,他们一家明显是有才能的人,自己可以开医馆的中医世家,现在来这里拿死工资,帮我们打工,都已经是我们占便宜了。
“对了,注意一下梅家,别让他们使什么阴招了。”我叮嘱道。
“知道了。”徐立回道。
这事解决好,我也就不怎么担心了,其实只要医德没问题,当年被梅家赶走多少,我就敢接收多少,这样壮大益生坊,一步步把梅家给压下去。
张家应该还认识不少这样的大夫,但现在我不会提起这事,先看看他们的医术和医德再说,如果他们真是受害者,而且现在肯踏踏实实的在益生坊做下去,那我就真正相信他们,到时候再通过他们拉拢更多有才能的大夫,我想他们肯定很愿意回来一起对付梅家的。
哪行哪业都会有竞争啊,但梅家确实卑鄙了一些,通过陷害别人来竞争,就不可取了。
不过对付梅家也不急,就看看他们是不是又暗地里动什么手脚了,他们不来犯我,我也不会主动去针对他们。
离开学校的路上,张老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刚搬家,想邀请我过去吃一顿便饭,我说还有事,下次有时间再去婉拒了,因为我感觉张老的孙女似乎对我不太感冒,去了免得尴尬。
我去市买了一些菜,回区局家属大院,好久没自己做饭吃了,现在手臂的伤势好了不少,正好小小的活动一下。
我还以为陈念柔会回来的很晚,不过五点半她就回来了,看到我在做饭,她倒是挺诧异的,也不客气,等饭菜做好,拿着碗筷就开吃。
“案情怎么样了?”我边吃边问道。
“我需要给你汇报情况吗?”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啊?”
“你用我的厨房,我的菜刀,我的锅,我的油……”
“打住!”
“还住在我这里,房租都没交,你还是犯人吗?”
“菜的味道怎么样?”我突然扯开话题问道。
“不错!”陈念柔脱口而出,但马上就摇头,“不错个屁,难吃死了。”
“吐出来。”
“呸!”
“……”我还是埋头吃饭吧。
不过我不问了,她反倒是提起了案情的进展情况,也没什么线索,就是去找在别墅内的人询问情况,录口供,看他们看到什么,然后又去查监控,各个路口的监控都要查,但凶手一直都是在盲区行动,压根就没查到什么。
其实查到什么也会被她给无视掉,或者删除掉,因为她是打定主意要失败一次的,过去调查不过是做做样子。
“下午我还去了一趟医院,告诉那个女高中生,她知道许才敏现在变成了太监后,她大哭了一顿,但哭完后,精神也好了不少。”陈念柔继续说道。
“但在她心底还会有阴影的,或许一辈子都挥之不去。”
“可能吧。”陈念柔感慨了一下,“你那个朋友怎么样了?”
“李信德啊?或许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原因是还我的恩情吧,其实现在我想想,或许当初也做错了,要是他去监狱蹲几年,他觉得承担了罪责,心里也就想通了,现在却沉默寡言,心事重重。”我叹气道。
“你也知道啊,法律并不是制裁的唯一手段,其实也是给人痛改前非的准则,被法律判罚了,他们得到了相应的处罚,出来后,也就想通了,不再有那么大的心里包袱。”
“或许吧。”
“我觉得我得给你多上这种法律课。”
“别……你还不如杀了我。”
“行啊,那我现在就杀。”
“靠,还是你给我上法律课吧。”我黑着脸回道。
陈念柔还想继续说,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的真及时,居然还是李信德打的,说曹操曹操马上找来了。
“信德,有什么事情吗?”我问道。
“长顺,公司赚了第一笔钱,我不好去还给那个高利贷,等下你过来拿给他行不行?”李信德问道。
“好,等下我就过去。”说完,我挂掉电话,快吃完饭,陈念柔问我去做什么,我说李信德得还高利贷,现在公司赚钱了,他一个人不敢去,我自然得去。
“少跟洪强牵扯,有线报说他的夜总会内出现了毒,我都准备对夜总会进行突击检查呢。”陈念柔冷冷的说道。
“我早就不混了,这次帮李信德还清高利贷,以后绝不再跟洪强牵扯。”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