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没有去市局,没有去区局,反而来到了某个不起眼的仓库外面,车子这才停下。e1xiaoshuo
至于到底在哪个区,我根本不知道,因为来的路上,被蒙上了眼罩,带上了手铐。等到下车的时候,才给我们把眼罩拿下来。
陈吉华在下车的时候,依然满脸惨白,很虚弱,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并不好受,也就他这种变态的体质还能撑得住,没有昏迷过去。
虽然他依然虚弱,整个人看起来也很颓废,但他在下车的时候,看着我,依然很坚定的说道:“我会信守承诺,希望你的人也是如此。”
“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别人不清楚我的为人,但你应该清楚。”我回道。
“那最好。”
“不许再交谈,非要我堵住你们的嘴巴吗?”那个国安局的男子冷冷的说道。
我们也不再多说,因为也无话可说了,从朋友走到敌人这一步,似乎也没有谁对谁错,都是利益所致。陈吉华想当真正的大哥,想做尹金那样的人,那势必得干掉我,他才有这个资格和资历坐上去。
因为就算我退了,也轮不到他坐,就算我让给他,他心里也不踏实,心里也不好受。
那就会走上与我为敌的立场。
就好比当初我要干掉郑保,谢邦他们一样,他们也挡住我的路了。唯一不同的是,我和谢邦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朋友,根本就没合作过。
而陈吉华跟我合作过。
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再说谁是谁非也不重要了,他输了,我退了,这就是结果,已经改变不了的结局,也没有什么后悔药。
现在我改担心的是,怎么在国安局的调查下,抽身而退。
“我要负责审讯他。”那国安局的男子指着我,先前在别墅,他可是被我威胁了,心里自然也不爽,现在已经抓到了这里来,已经是在他的地盘上,他自然会利用手里的权利,好好的整治一下我。
“不我要审讯他。”陈念柔摇头拒绝了。
“我说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处处护着他?”
“我没护着谁。”
“还说没护着谁?刚才在别墅里面,要不是你拦着,我们会耽误那么久?还让他们达成了协议,这可是失职。”
“在别墅里面那么多人,你带走嫌疑人,你认为你能安全走出来吗?那种场面你也看到了,你觉得那种混混怕死?”陈念柔反驳道,“我这样做,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性命都没有,还怎么执行任务?”
“哼!”那男子无力反驳,只能冷哼一声,推着陈吉华进入了仓库内。
里面别有洞天,很宽敞、很明亮,比一个篮球场都大,里面有各种仪器设备,还有其他工作人员,有单独的休息室,审讯室。
这里应该是国安局的一个秘密分基地了。
我和陈吉华分别被带到了两个单独的休息室内,开始进行审讯。陈念柔当然知道我的资料,但她还是假装不认识,按照正常的程序审问。
名字,年龄,住址,职业等等!
另外,还把我的手机,钱包全部没收了,马上拿给外面的工作人员进行调查。
还要审问昨天晚上到底在做什么,有没有证人。
我说我昨晚的行踪都已经告诉了市局,他们已经录了口供,而且也有证人,那些证人也已经录了口供。
陈念柔拿出了几份口供,再次确认了一下,我还是和昨天一样的说法。她问完之后,关掉了里面的摄像头,怔怔的看着我。
“你你这么久还好吧?”我率先问道。
“如果没碰到你,我会挺好。”陈念柔没好气的说道。
“我也没想到你会到厦门来,而且会找到别墅去。”
“战斧雇佣兵团的人来到了这一带,这事你知道吗?”陈念柔沉声问道。
什么?
战斧雇佣兵团?
难道就是俞影帮我请的佣兵团?靠,俞影也不跟我说一声的。杨祈宇可是说过,当年围攻他们佣兵团的敌人,有三个势力。
蝎子佣兵团,北极熊佣兵团,战斧佣兵团。我只见过蝎子佣兵团的人,还被我干掉了一个。另外,杨祈宇也在寻找这三个雇佣兵团的人,要为他战死的战友报仇。
现在战斧雇佣兵团的人居然接下了我的单,又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拿着钱走了?
这真扯淡。
不过我也不怪俞影,因为我想彻底从这事撇开,就全权让她帮忙,我根本不想过问,钱她暂时帮我垫着,人也是她联系的。
难怪会有国安局的人出现在这里,他们或许并不是为了昨晚的枪击案来的,而是早就盯着战斧雇佣兵团的动静了。
国安国安,这可是保卫国家安全,内外都有。一个国外注册的雇佣兵团出现在沿海一带,他们当然会高度关注,还好没有被当场抓住,不然我也遭殃了。
“不知道啊,有雇佣兵来了?”我反问道,这个时候只能装无辜了,我承认了,反而会让陈念柔不好做。
陈念柔再次打开了摄像头,继续录像,问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是你花钱雇佣的战斧雇佣兵团,你把雇佣兵的资料交给我们,找到他们,你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组织上也会念在你将功补过的份上,对你从轻处罚。如果你继续隐瞒,到时候找到你联系了雇佣兵团的证据,这可是叛国,足够枪毙你十次。”
“我真不知道。”
“那你最好祈祷别让我们找到线索,包括你的财务,联系方式,我们都会彻查。”陈念柔说完,站了起来,拿着文件走出了休息室。
那就让他们查吧。
今天早上知道市局要来查,我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现在的手机卡,他们根本就查不到什么。
至于财务的问题,这确实有一点,但我也能解释的清楚。
不过一时半会是离不开这里了,恐怕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另外,这也得看陈吉华那边,到底怎么解释昨天晚上的那一场惨案,他会背锅么?又以什么样的理由来圆这个谎呢?
我不知道,陈念柔现在肯定也不会跟我说,她能保住我不被她那个同事严刑逼供就已经不错了,放我走?那更加不可能。
在休息室内待着,外界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整个晚上都是如此,也没有谁来查看我一下,或者问问其他事情。
第二天早上,陈念柔给我送了一些早餐进来,她说再给我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我说我昨晚都已经交代清楚了。
她说那她们就要去查询我公司的收入支出情况了,要是在最近有大笔支出,我下场不会好到哪儿去。不仅是我的公司,还包括所有的朋友,都要细查。
我说她随便查,反正我又拦不住。
她脸色复杂的扫了我一眼,离开了。
国安局的办案度很快,没有人拖拖拉拉,没有市局这样的体制制约,而是一个单独的部门,有最专业和先进的设备,有顶尖的人才。
不到一天的时间,把我的底查了个底朝天,甚至我身边那些兄弟,杨锋、薛涛、冯伟等等,甚至包括我的家人,所有人的银行财行情况都被查了。
“上个月,银行卡多了两亿,这是怎么回事?”陈念柔拿着我的银行财务账单,开始追问。
“我有那么多产业啊,益生坊的收入,码头收入,安平安保公司收入,夜场收入,我怎么地也得赚一点退休费吧?”我撒谎道,这钱是从周家那里敲诈来的,这可不好说出来。
“那怎么是从海外的账户倒腾那么多次再进入你的账户?”
靠,这也都被查出来了。
“那你把这两亿都花倒哪儿去了?”
“有五千万给了益生坊的股东钟玲秀,因为她师父答应给我治病,我酬谢她们一笔钱。还有一亿,我付给了股东,买下码头股份,这些大家都知道。”
“那还有四千万的支出呢?”
“这个”
“怎么?说不出话了是吧?”另外那个国安局的人露出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