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淑玉已经哭了，死命拉着朱海清：“清清，我们回去好不好？”
“别啊，”王梓涵在旁边幸灾乐祸：“郑方瑞现在估计在训练，要不然，我给他爸妈打电话？”
她说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那边接通以后，她直接开了免提。
“阿姨，我是梓涵啊。”
那边是一个很亲切的女人的声音：“是梓涵啊，怎么今天给阿姨打电话了？”
“阿姨，我是想问问您，郑方瑞在家里都喜欢吃什么啊？我想给他买一些吃的。”
“你这孩子有心了，应该是方瑞给你买才是啊，你别太惯着这臭小子。”
“阿姨，我惯着他也是应该的啊，我们以后是一家人嘛。对了阿姨，元旦放假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去你家玩啊？”
“哎哟，你能和方瑞一起回家，阿姨当然欢迎了。”
王梓涵又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她挑衅地看向冯淑玉：“怎么样？信了没有？”
这下，不止冯淑玉，陆念惜和朱海清也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除了无语，剩下的就是愤怒。
陆念惜牵着冯淑玉的手：“我们走！”
冯淑玉现在这个状态，根本没法上课。
朱海清回去给三人请假，陆念惜带着冯淑玉回了宿舍。
冯淑玉趴在床上，一言不发。
陆念惜只能偶尔听到一声啜泣。
“小玉……”
她站在床下，担忧地看着她。
冯淑玉闷闷地开口：“惜惜，我没事……反正我俩刚刚开始，连手都没牵。我，我没事的……”
虽然她这样说，但陆念惜知道，冯淑玉很喜欢郑方瑞。
少女心事，情窦初开，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陆念惜太清楚了。
试想一下，如果谢衍之有了其他的女孩子，其他女孩子还给简若茗打电话……
只是想一想，陆念惜都觉得要难受死了。
但她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冯淑玉。
如果郑方瑞和王梓涵的事情是真的，那郑方瑞就是正儿八经的渣男。
根本不值得冯淑玉伤心。
可她付出的感情是真的。
没一会儿，朱海清也回来了。
和陆念惜的缄默不语不同，朱海清进来就开始骂郑方瑞。
“渣男！货真价实的渣男！”
“欺骗我们感情！不是个东西！”
“等见了面，我怎么都要揍他一顿！”
“小玉你把花拿下来，我给他扔出去！”
之前郑方瑞送给冯淑玉那束花，冯淑玉插在了花瓶里，放在了床头上。
“为了这种男生，不值得伤心。”陆念惜轻轻叹了一口气：“小玉，别哭了。”
“我不相信。”
冯淑玉声音很小，但陆念惜和朱海清都听到了。
朱海清先说：“小玉，你不信什么？不信郑方瑞是个渣男？人家家长都见了，刚刚电话你也听到了！”
陆念惜也拿不准：“小玉，董怡婷家里很有钱，能和她一起玩的，家世应该也不错。照这样看，郑方瑞家里应该也不简单，他们联姻的可能性也很大……”
“我知道。”冯淑玉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可是，我还是想问问他，我总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
陆念惜和朱海清并没有接触过郑方瑞，其实没有发言权。
可王梓涵那番话，那个电话，其实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但冯淑玉这样说，她们也不好再拦着。
其实以朱海清的意思，就是直接拉黑删除一条龙，这种渣男，下次见面扇他两个耳光，以后再也不见！
陆念惜虽说没有这么极端，但心里想的，也和朱海清的意思差不多。
郑方瑞做了这样的事情，换了是她，她肯定不想再见他。
可她们都不是冯淑玉。
谁也没有办法代替冯淑玉做决定。
三人正安静沉默，冯淑玉的手机响了。
“是谁？是不是那个渣男？”朱海清立即问。
冯淑玉看了一眼，泪水又扑簌簌往下掉。
就是郑方瑞发来的消息，问她晚上能不能一起吃饭。
“他，他约我晚上一起吃饭……”
“吃个屁！”朱海清说：“他脚踩两条船，也不怕淹死！”
陆念惜拉了一下她，然后去看冯淑玉：“小玉，去吧，正好把话说清楚。”
冯淑玉擦了擦眼泪，嗯了一声。
她给郑方瑞回了消息，又趴在床上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下床去洗漱。
哪怕洗了脸，眼睛也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刚哭得狠了。
陆念惜实在不放心：“小玉，我陪你去。”
朱海清也说：“我也陪你去，顺便揍那个渣男一顿！”
“不用了。”冯淑玉摇头：“我跟他把话说清楚，以后就……再也没有关系了。如果他真的做了这样的事，那这样的人，也不值得我伤心，更不值得你们动怒。”
“没错！”朱海清握拳：“这样的人，不值得！”
陆念惜抱住她：“小玉，那我们陪你过去，在外面等你。你自己去，我们都不放心。”
朱海清也在旁边点头。
最后，到了约定的时间，是陆念惜和朱海清陪着她过去的。
远远的，三人就看见了郑方瑞。
不是因为他有多显眼。
而是他怀里抱了好大一个毛茸茸的娃娃。
近了才看清楚，那是一个最近很火的动漫娃娃。
冯淑玉说过喜欢的。
没想到郑方瑞就买了。
果然是渣男。
懂得怎么哄女孩子开心。
冯淑玉只是看见他，就想掉眼泪。
她对舍友们说：“我自己过去吧。”
她没打算和郑方瑞吃饭，只是说几句话就回去。
所以不会让陆念惜和朱海清等很久。
郑方瑞看见她们三人，高兴地抬手挥了挥。
冯淑玉一个人朝他走过来。
他开心地开口：“小玉！这个送给你！”
如果是之前，冯淑玉大概会很高兴。
可现在，她心里只有苦涩。
她没伸手，只是看着他：“郑方瑞，我们谈谈吧。”
郑方瑞觉得她的态度有些不太对劲，奇怪道：“谈什么？我们先去吃饭吧。你的舍友要和我们一起吗？”
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身边有经验的同学早就告诉过他，要想哄好女朋友，就要把她的舍友都照顾到。
所以郑方瑞才会这么问。
冯淑玉摇摇头：“不吃饭了。郑方瑞，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有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