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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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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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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没有人做第一只冲上去试探的饵。

绯樱舞的狠厉手段, 天才一般的智商,就和他过往叫人毛骨悚然的精神病史一样出名。谁知道,这是不是他老人家厌倦后的新游戏。

再说,自杀?太可笑了, 这个理由。

且不说死没死人,死的到底又是谁?

就算真的绯樱舞死了,那,久不在人前活动的大小姐呢?

扑朔迷离的继承人,绯樱家族的天才和疾病, 任何一个新冒出来的姓绯樱的人, 都会因为过往绯樱舞声名赫赫的荫蔽, 叫人忌惮三分。

身在北野组的姬清,不免也会被人问到:“绯樱舞和三叶集团的大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的来历众所周知, 是他们这位新上位的组长, 这个仿佛没有任何活人气息和欲望的, 妖异一般的男人, 从令人敬畏的绯樱舞手里抢回来的。

叫人倒抽一口凉气,纷纷擦亮眼睛, 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做梦, 或者太阳打西边出现了。

但是, 没有,一切正常,宫无绮依旧是那个冷感无情,杀戮机器一般的男人。

那姬清,就充当了一把八卦异闻里,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

作为绯樱舞的男人,因为失去了他,绯樱舞当场受不了刺激,跳楼自杀了。

虽然人人都不相信这个草率的可笑的故事,但是跟随宫无绮去抢人的,北野组的一队精英队伍,是真的亲眼所见。

那么,这事就有些叫人不知所措了。连带他们看姬清的眼神,都有一种下意识的胆寒惊疑,好像他是上古传说里,九尾化形的妖兽,专吃人心。

最叫他们担心的是,他们英明神武的组长,待这个人不一般。

何止是不一般,诡异事情的源头本身,就是他们组长突如其来的脑热抢人导致的。

为什么呐,想不通,这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啊?

但,不管愿不愿意,心里对姬清的想法是厌恶还是其他什么,都不能不承认,这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

绯樱舞和他们的组长,就已经是人所能想到的极限的美男子了。但习惯了宫无绮的美颜洗礼后的他们,看到这普普通通的青年,他们还是会晃神觉得,他非常的好看。

好像已经不止是基于皮相层面的好看,而是被这种美打从心底里、精神上,彻底催眠烙印了一般的,臣服认同。

姬清当然没有什么不科学的精神催眠能力,他对这张脸的调整,也未必有多用心。不过是人灵魂精神层次,锤炼到一种程度,自然而然,会产生的强烈魅力。

这甚至和他长得如何,没有多少关系。

任何一张脸,都会被起死回生,焕不一样的极致吸引力。

而同样这张脸,给任何一个人使用,未必会给人相同的感受。

对于“绯樱舞和三叶集团的大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样的疑问。姬清的回答就是,平静的幽微的看着他们。

问话的人,也就不需要他的回答了。

被那样近距离单独的注视着,光是控制自己乱七八糟的心跳,极冷似得神经末梢的颤栗,下意识分泌的汗水和语无伦次的神智,都已经极为艰难。

很快就没有这样的人了,被宫无绮,冷冷的看着,禁止他们接近。

青年样子的姬清,毫无违和感的彻底取代了宫无绮记忆中,对少年姬清的破碎影像。尽管,他看起来变了很多,略有陌生,叫人不知所措。

很难说,哪一个姬清更有魅力,更吸引人。

因为尽管外表略有不同,但感觉是完完全全一体的灵魂,毫无割裂违和,不能区分对待。

明明已经得到了这个人,已经近在手边,但心底的焦躁和距离,却仿佛有增无减。

宫无绮,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人。

青年的姬清身上,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冷淡疏离。眼底暗河一般冰冷、平和,内敛克制的暗黑气息,阴郁又微微的神经质。

他安安静静的,没有特别的举动,只是薄冰棱似得眼睛看着人,就完全无法走近。

不能碰触,不可接近,无法温暖,无法对他伸出手,做些什么。

只有眼尾下方那淡淡一缕暗红,隐隐透着一丝凌厉脆弱。有一种矛盾的,格外勾人的感觉,叫男人情不自禁伸手触摸,心底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幽暗骚动。

想要,把他弄哭。

姬清抬眼看去,宫无绮的指尖已经触到他的眼角下方。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神情时候,仅仅眉眼的形状,看上去有些冷冰冰的锋利,就这么看着,离他不远处,凝神注视他眼尾的男人。

宫无绮不知道如何对他的时候,心不在焉的姬清也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宫无绮。

按照剧情展来说,这个时候,原主早已经爱上男主了。

可能是因为被女人过度玩弄身体,变弯了;可能是男主本身的魅力太大;也可能是第一次见面看小电影时候,被对方的手指捏了那两下,导致的醒悟?

总之,被男主救走后不久,原主就自荐枕席似得表白了。

理所当然的被拒绝,然后锲而不舍的追随在男主身边,经过一系列艰苦的训练努力,成为他的一名得力手下。直到不久之后,女主的出现。

现在问题是,因为没有被绯樱舞下追杀令,过早成为黑道势力大佬的宫无绮,不但迟了两年才来带走他——可能怪他魅力不够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本该一年前出现的女主,也没有影子了。

姬清不由的想到,原女主出现的时间,是绯樱舞自杀死后大概半年多,又过了近半年,才和宫无绮生交集,此后命运纠缠一起。

所以,也许是这一次,宫无绮迟了两年带走他,导致绯樱舞迟了两年跳楼自杀,又导致,女主迟了两年出现。

毕竟,有绯樱舞在的话,女主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参与争夺三叶集团势力地盘的角逐瓜分。

那么,这一次,准备更久的女主会不会早些出现?还会不会和宫无绮合作,寻求帮助?

毕竟,原剧情里的宫无绮,在女主找来的时候,还只是北野组的一个高层而已,相当于此刻他手下一个精英队伍的小队长。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些目前都和姬清没有直接的关系,有关系的是,宫无绮似乎,已经对他怀抱有某种热切的情绪了。那,他还怎么走,告白被拒的剧情?

宫无绮看着,面前安静内敛的青年,拧眉沉思后,抬眼对他说:“我喜欢你。”

他的指尖还触摸在微微抖动的对方的眼尾,心中涌起一股热切,俯身朝青年靠近,唇将将碰到一起的时候,听到那冷静凉薄的后半句:“但我不会跟你生任何亲密。”

宫无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抚摸着青年的脸,并没有拉开凑得极近,显得格外压迫力的距离。

“为什么?”男人的声音平平的,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一如任何时候。

但姬清感觉到对方眼底压抑的不悦和怒火,触摸他脸的手指,干燥炙热,小心翼翼爱抚,又有一种按捺不住咬碎吞食的欲望。

姬清的理由很现成,也很现实:“我性无能。”

青年的神情很平静,但这话,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极大的打击,难以启齿的羞辱,几乎能彻底摧毁一个男人的自信和精神。

宫无绮的眼神微微抖动了一下,就没有任何反应了:“什么意思?”

“性冷淡。”

似乎是觉得还不够清楚,青年又补充了一句:“就是,任何的爱抚,身体都,完完全全不会有丝毫感觉。”

宫无绮的眼神幽暗,像一把淬毒的刀,哑着声音:“什么时候现的?”

姬清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绯樱舞?”

“不是,”他没有乱甩锅的习惯,微蹙着纤细的长眉,烦恼怎么合理化,“一直如此,应该是天生的。”

宫无绮不可能信,但是有什么用,再高明的医疗技术,也不可能对抗诅咒。

更何况,虽然对他人而言这是难以启齿的折磨,但姬清本人心底,对这个属性是格外满意的。

因此,在宫无绮看来,看过无数医生,做过各种检查,都得到摇头的结论,连他都有些满心焦躁想要杀人,面前的姬清却始终淡淡的,一脸平静的不为所动,好像早就习惯,不在意了。

但也不是完全的不在意。姬清微蹙着眉,本是凌厉不悦的神情,却因为纤细的眉形,给人一种冰冷忧郁,惹人怜惜的错觉。就像当年黑暗里交锋谈话一样,满不在乎的放空,纤细乌黑的长眉微拢,显得格外冷漠,带点理所当然的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身体,那种检查取消掉。”

宫无绮手里夹着烟,端丽精致的脸上,内敛优雅的面具,被冰冷漠然令人生寒的眼神破坏。吐出的烟圈氤氲开他的面容,看不清。只听到那平平无情绪的声音说:“不用他们,我亲自来。”

姬清因为喷到脸上的烟雾呛咳了几声,蓝色烟雾后,他轻轻的说:“你也是别人。”

绯樱舞的手,自然的搭在他的后背的,有意无意的滑落。

姬清准确的抓住那企图落到尾椎的手指,平静淡漠,略显无情无趣的说:“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这些还不足够你释放热情吗?你知道的,我性冷淡,完完全全的无感。”

绯樱舞笑容华美惑人,他长得极好,周身萦绕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男女通吃。所到之处,再也没有人称他为“三叶集团的大小姐”“那个精神病”,而是“三叶的王”,主人,少爷,绯樱舞先生。

他对外的性别成迷,身世成谜。大家都不知道,三叶集团,到底有几个绯樱舞,又一共有几个继承人。但毫无疑问,绯樱舞先生,是绝对的支配者。

就是这个男人,曾单膝跪在姬清的面前,一脸虔诚诱惑的,亲吻他,表示,如果姬清不愿意,他甚至,可以让姬清作为上位者。

以退为进。

他以为姬清的拒绝和冷漠,是不愿臣服,根本不相信,有人会完完全全的无感。

直到,他亲自试过。

站在他面前,无动于衷任他施为的姬清,从头到尾,脸上只有冰冷淡漠的冷静。

三年时间过去,曾经那明媚、单薄、清透、纯澈的少年感,从这个人的眼中逐渐沉淀下去,成为薄冰棱似得疏离、冷静、内敛、克制,没有什么能叫他动容在乎,只有眼尾那一点脆弱凌厉神经质的暗红,给他带来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绯樱舞顺从的收回手,无辜又专注的凝视着他:“可是,他们怎么能和你比,你和所有人都不同。”

看着姬清挺直的脊背,不紧不慢离开的背影,略显暗黑疯狂的祖母绿眼眸,有一丝温柔的落寞:“我唯一想要的,只有你啊。”

绯樱舞迟迟没有真的强迫姬清,只是因为,他对姬清的占有欲太强了。

强到,这个一向高傲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灵魂,有一种怪异的自卑。

不是他男魂女体怪物一般的颠倒错位,叫他自卑。而是,这具身体太脏了,碰过了太多的人,也让太多的人进入过。虽然,这都是他自己亲手主导的。

但绯樱舞还是嫌弃,就像嫌弃一件不合身,又穿了很久的衣服。

他这三年,暗地里一直在做一项实验,把人的精神,意志,转移到另一具身体里去。

绯樱舞觉得,他绝不是这具身体附庸的一个不完整的人格,他是一个进错了身体的,成熟完整的灵魂。

他需要找到一具满意的,完美的,干净的身体,然后,用这具新生的身体,彻彻底底的占有姬清。

不客气的说,本就外表干净禁欲,犹如高山之雪,高岭之花的姬清,站在他们这群放浪形骸,淫靡堕落的贵族面前,简直犹如天使降临地狱,圣洁、纯白得,叫人羞愧。

更何况,他本身的气质,就凌厉、冰冷、高傲,有种目下无尘、映不入任何人的淡漠。

进入贤者时间的姬清,从内到外,表里如一,毫不掩饰,他看不上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绯樱舞只是其中之一,并不特别。

姬清崇尚自律,赞赏克制,欣赏的,是收放自如,掌控自我,打破自己的桎梏。

所以,他习惯于禁欲忍耐,一旦觉到自己被欲望引诱,也能毫无犹豫,转瞬间沉湎于暗黑浑噩的色相红尘,比任何人都放得开,浪荡放纵,百无禁忌,任人对他施为。

一个人若要不被任何外在的可能摧毁、掌控,那就先一步现弱点的时候,自我拔除。欲望不是用来压抑的,诱惑也不是用来抵抗的。放纵和享受,有时候就像出世和入世。

身为一个他人眼里,自小就冷漠严谨,寡欲克制的,姬氏当仁不让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姬清自己却知道,从八、九岁时候,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体质和家族背后秘而不宣的世界后,他过往的一切努力方向,在知情人眼里早就是可笑可悲,所谓的继承人,更是早已从从候选人的名单里除名。

从这人生第一次的彻底的毁灭性挫折里,小小年纪的姬清,站在族内那一众不如他的天之骄子,和母亲长辈们冷漠惋惜的打量下,平静的思索了片刻,就得出了这样一个堪称邪性的结论,就和他随后选的路一样惊世骇俗。

这一切对他而言并不难,不过是以自己的灵魂韧度为道场,不断的锤炼,反反复复的,破而后立,毁灭重建。或许对别人来说很难,姬清却早已习惯,并享受这一切。

树立什么,就打破什么。

在意什么,就摧毁什么。

诚于自己,诚于欲望,直面黑暗,直面弱点,永不怀疑,永不犹豫。

绯樱舞的男魂女体算什么,比起他,这样的姬清才更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怪物。

但姬清觉得好极了,从没有什么,比自己本身更叫姬清满意的存在。

姬清自己就是他自己的信仰,他的对手,他的道。至于这个道本身对不对,好不好,有没有意义,都无所谓。

而绯樱舞,却只是个连自己的欲望和情绪都不能自省,无法自控的普通人。

太低级了,他甚至连姬清第一个世界里的原主,都不如。

不过是命好,运好。

在姬清眼里,没有任何值得一看的地方,自然也就无所谓浪费情绪。

绯樱舞对他的任何判断,都只是绯樱舞自己的心魔、脆弱的投射,和姬清本人对他是什么感觉,无关。

因为姬清,没有任何感觉。

不,也不能完全说一点也没有。

至少,姬清为绯樱舞破例了,打破了他的命运。

他对这不知是一体双魂,还是错位的副人格的奇迹,非常感兴趣。

因此,明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导致这个世界的剧情线路出问题,甚至,毫无必要和意义,仍然是这么做了。

点醒绯樱舞的自我认知,就像是按下了困坐愁城的机械兽,最核心的启动核。

让这本该自缚己身,在宫无绮再次到来带走他后,就跳下高楼,彻底自我毁灭,销毁存在痕迹的奇迹,拥有一种全新的未知的可能。

可是,嗤,绯樱舞在做什么?沉浸于玩男人的屁股?最高的理想也就是玩他了。

这让曾对他抱有一点期待的姬清,格外失望,也就更为无趣。

如果姬清知道,绯樱舞对玩他的执念大到,动一切资源去研究转换人体精神和灵魂的违禁试验,他或许就会,改变对绯樱舞的认知,重新来看待他了。

但是姬清并不清楚,他只是放空自己,百无聊赖的,等着下一步剧情上演。

姬清从不缺耐心,也惯于隐忍等待。

二十三岁的爱丽斯,还是如同三年前姬清到来的时候,第一印象一样,温柔优雅,纯洁可爱。只是更加的羞怯,柔弱。

绯樱舞不允许她出现,憎恨她,厌恶她。

因为比起绯樱舞,姬清对爱丽斯的态度,好得出奇。

他非常的绅士,温柔,就像骑士,对待他誓效忠的公主。

但绯樱舞想看到姬清的这一面,他可以忽略爱丽斯,当做,这是姬清对自己的。

绯樱舞一直是可以控制爱丽斯的出现时间和时常的,以前,当他需要休息,或者毫无必要的时候,就会让爱丽斯出去。

这段时间,则很少了。

爱丽斯很怕绯樱舞,就像怕一个严厉而恶毒的姐姐,不,现在是哥哥。

姬清就像童话里,王子拥着公主,在浪漫的舞池跳舞一样,拥着爱丽斯。

在这寸土寸金的京都,这座巨大的城堡却好像处于深山一般,静谧,拥有宽广的花园。姬清的脚下,就是一大片的薰衣草园。远处,还有同样大面积的玫瑰花田。

风吹花海,优雅挺拔的青年,牵引着穿着华丽的公主,旋转,回身,折腰。画面是挺美的。

姬清形状狭长冷锐的眼睛,安静的凝视着怀里的女孩,即便她早该被称作是女人。

那双眼睛里的神情和脸上一样,没有表情的时候,是冷冰冰的无情无爱。但此刻,却仿佛从骨子里,从每一分每一秒的毛孔气息,流淌沁出绝对的温柔。

对比外表薄冰凌似得凌厉冷漠,这入骨温柔的反差,叫人甘愿溺毙,又不禁从灵魂里颤栗,只能一眨不眨的痴痴的注视着,描摹印刻。

听说爱情都是诞生于,绝望黑暗,不可能的夹缝,带着蛛丝一样的救赎和喘息,明知不可,却还是饮鸩止渴。绝不单纯,绝不黑白分明。混沌的,看不清,又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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