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房子的大部分是农民工。
江晟来过一次后,把助理派了过来,说是帮忙,但温岁听见助理给江晟打电话说她一切正常,说话做事,尤其是和那些男人的距离都很客气礼貌。
温岁心里隐约有点凉,按了按心口最后没说什么。
按部就班的看着人装修,对助理每天给江晟汇报视而不见。
江晟兴高采烈。
温岁却笑不出来,感觉心口像是又被划了一刀。
但……婚姻不易,情爱维系更不易,温岁坦然接受,当为自己这张与生俱来吸引了江晟的脸买单。
装修临近尾声了。
温岁去家具城买家具。
再次碰见了上次那个孟浪的年轻男孩。
叫阿南,长相有些类似于陆穿堂的邪性,温岁很不喜欢,对他嬉皮笑脸的搭讪更抗拒。
最后看他一直跟着,打电话想报警。
手机被从耳边抽走。
阿南撇嘴:“姐姐,你怎么这么绝情,阿南只是想请你喝杯奶茶而已。”
“上了年纪的姐姐只喝白开水。”温岁按捺着脾气伸手:“手机给我,不然我喊了。”
阿南流氓做派:“你喊什么,喊我非礼你?人家信吗?”
温岁真的喊了。
被保安报警后和他一起去了警察局。
面对问话一五一十的说,却被阿南反咬一口,控诉说她早就和他联系过了。
温岁莫名其妙。
阿南调出自己手机的通讯记录,说温岁很早之前就给他了手机号码,隔天还给他打了个十多分钟的电话,约今天在家具城见。
最后委屈得不得了:“姐姐,你嫌弃我年纪小没钱直说就是了,我不缠着你,你干嘛反咬一口。”
温岁仔细辨别时间,记忆有些模糊,阿南的通话却的确是她的手机号。
温岁手紧了紧,想接着争辩,接到电话赶来的江晟不让她说了。
不听温岁的,直接要和解。
阿南要两百块钱弥补自己打车过去约的车钱。
温岁不同意,气红了脸:“凭什么给你,我要立案,告你诽谤,骚扰!”
“你想告就告呗,我个男的怕啥,不过……”阿南嘿嘿笑:“姐姐你的腰真软,头发真香。”
阿南笑笑跑开了,徒留江晟和温岁留在原地。
温岁气到最后冷静了,深呼吸劝慰自己不和神经病计较:“我们走吧。”
江晟:“你公司的事是怎么回事?”
温岁愣了下:“什么公司?”
“你之前跑业务的公司,来前我听说你在那做了两年的陪酒花瓶。”
那是脱离了正常社会三年后最初什么都不懂的两年,也是没认识江晟的那两年。
温岁手握紧。
江晟:“你车和房子真的是自己买的吗?”
“你想说什么?”
江晟眼底带了伤:“我想在我们结婚前问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岁:“我就是我,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我。”
江晟泪眼模糊了:“那你告诉我,你第一次是给了谁!”
温岁的声音乍然而止。
“你说在我之前你没谈过恋爱,那你告诉我,是谁?那些你陪酒的客户,给你买房子买车的人,还是说是今天那个小流氓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