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神色不对，银弦玥疑惑看她：“怎么了？”
顾染停下了脚步，银弦玥见状也停了下来。
其他幻灵神察觉到二人的动作，有些不满地朝着顾染看了一眼，但也还是跟着停了下来。
顾染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无语情绪，淡淡道：“诸位前辈请回去吧，这里只需要我们两个就够了。”
银弦玥一愣。
不等他开口，之前那个女性幻灵神就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你在这儿哄傻子玩儿呢？”
顾染目光奇特地看她一眼：“前辈若是这么以为……那就算是吧。”
女性幻灵神：“……”
坏了，怎么感觉把自己给骂了？
其他幻灵神本就对顾染这个陌生的小丫头片子有意见，如今见同伴吃瘪，再也受不了了，纷纷跳出来帮腔：“老夫不知道你是哪位老友夺舍重生，但是别以为你借了别人的壳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就是，嚣张什么啊？大家都是巅峰幻灵神，你该不会觉得自己比我们高贵吧？”
“银公子对你客气那是因为他以为你真有本事，但你有没有本事这事儿谁也不知道，我劝你最好别跳脚的太厉害了，否则到时候你使不出力气来，丢人现眼是小，惹了众怒才是大。我们这么多幻灵神的怒火，你能不能承受得住，你自己掂量掂量。”
顾染直接无视之，只是看着银弦玥问道：“你相信我吗？”
顿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么问太过托大，毕竟自己除了提升实力过快这一点之外，也没使出什么别的本事，就这样空口无凭地让别人相信自己，其实挺傻的。
于是，她就准备说出自己的依据。
不料话还没说出口，就听银弦玥笑道：“相信。”
他笑的温温和和，两个字却铿锵有力。
顾染愣住了，解释的话也僵在了口中。
他看着她难得的呆愣模样，眸中漾起了宠溺的笑意。
这俩人之间的氛围看起来怪怪的。
那个女性幻灵神眯了眯眼：“两位，我们是来拯救苍生的，不是来谈恋爱的，你们之间若是有什么情况，等办完了正事，随你们怎么搞，我们都管不着，但是现在，能不能麻烦你们以正事为主？”
谈恋爱……
这人的脑洞是真的大啊。
另一个男性幻灵神冷声道：“此事关系到了全人类的生死存亡，你们若是不说清楚，即便银公子是银家的人，我们也难以从命！”
银弦玥眼眸微眯，正要说什么，顾染却忽然抬手制止了他，她冷眼扫着不服气的众人，淡淡道：“说出来也无妨，但能不能理解，就不在我关心的范围内了。”
“实力到了你们这个境界，应该都能感应到一定的天地规则了吧？”问了一句不算废话的废话后，顾染不等众人回答，自顾自继续道：“那么，你们仔细感受一下，能不能从这混乱的魔力里感受到什么？”
闻言，不少人都依言闭上了眼睛，开始感受天地规则。
便是那女性幻灵神，也闭上了眼睛。
不久后，那女性幻灵神第一个睁开了眼睛，眸中满是不解之色：“这里的天地规则十分混乱，便是时间规则和空间规则，似乎也和外界不一样。但是，明明规则混乱，可这里的时间流逝速度，却和外面的速度一般无二。”
顾染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点头：“没错，就是混乱！”
那女性幻灵神惊疑不定地看着顾染。
正是因为这里的时间流逝速度看上去和外界没什么区别，甚至就连空间的坚固程度好像也和外面没什么区别的样子，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发现。
如果不是这个小丫头提醒了一句，他们这些人就会在无知无觉中继续深入。
而最深处说不定会有空间乱流甚至是时间风暴，一旦他们陷入其中，必死无疑！
而且，连残魂都可能不会留下。
可是，这个她先前看不起的丫头，竟然第一个发觉了不对，并且开口提醒了他们。
此时此刻，她什么嘲讽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心情复杂。
顾染不知道这些人的小心思，继续道：“我不能告诉你们这混乱之力是怎么来的，只能告诉你们，越往里走，混乱之力越强大，这些混乱之力甚至能搅碎仙器……你们进去，大概率就无法再出来了。”
那女性幻灵神沉吟着不说话了。
倒是一个男性幻灵神不满道：“我们进去就无法出来了，难道你就能出来？”
顾染觑他一眼，没回答这个问题：“前面的路我和银公子两个人去就行，如果有想去的我也不阻止，但我只能带一个人自由进出，因此如果有人在里面出了事，别怪我没有提前打招呼。”
这份免责声明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她能力有限，只能保证包括她在内的两个人的安全。
其他人如果不听劝，不管是受伤还是身死，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与她无关。
只要能承受住这个后果，就尽管跟着进去。
说完，她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对银弦玥道：“走吧。”
银弦玥点点头。
两人肩并肩，很快就消失在了黑色浓雾之中。
其他人面面相觑片刻，有几个人不信邪：“我觉得这只是那个女人的托词，大家都是巅峰幻灵神，她能去的地方我们就去不得？”
“就是！我觉得肯定是里面有什么宝贝，她想跟银弦玥平分宝贝，所以不让我们跟进去。”
这个猜测一出，半数以上的人就忍不住了。
能够让一个巅峰幻灵神垂涎的宝贝，那得是什么等级的好东西？
大家都是幻灵神，对这样的宝贝太渴求了。
至于顾染所说的他们会有去无回的话，他们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相信。
于是乎，这些人一合计，就决定跟进去。
这次，那个女性幻灵神迟疑了。
最终，她和另外八个幻灵神都选择了驻守原地，既没有跟进去，也没有立马离开。
若是情况不对的话，她们还能接应一二。
就在那些巅峰幻灵神的身影消失后不足半刻钟的时间，浓雾中传出了好几道惊恐的叫声。
惊恐而凄厉。
在外面镇守的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跳也失去了频率：“发……发生了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