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知道痛了吗?”
忽然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梁远和路光耀不由都看过去。
见是梁晨根在赶过来的梁靖的搀扶下,正在一步步朝着梁远二人的位置缓步走来。
刚才出言发声的就是被那之前路学胜重伤的梁晨根。
“好,”路光耀这时的脸色却是一下子灰败起来,他颓然含恨道:“是,这一场是你们梁家赢了!”
他叹了口气:“我们路家,输就输在,没有调查清楚,没想到你们梁家还藏的真是深啊!
这个梁远就是你们的秘密武器吧?
难为你们了还!
为了迷惑我们路家,你们将这般的武学天才暗暗培养、对外却宣布是什么废物废柴,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了一阵,只是这笑十分的凄凉,然后他忽然凝住了:“不对,你们梁家有这等杀手锏,为何早不用,他一出,我路家铁定被灭啊?”
他顿时一下想出问题关键,然后急忙看向梁晨根与梁靖,看到这二人,发现二人脸上带着股羞愧与尴尬之色。
路光耀拧着眉头,又看向梁远:“原来不是你们梁家……是你自己隐藏的竟是如此之深啊,你是有什么目的?”
路光耀说到这里,却是又陡地释然起来:“罢了,总之我路家算是完了,梁远,”
这时,路光耀忽然露出一股似笑非笑、甚至面有讥讽之色:“梁远,你可别以为我路家覆灭后,你梁远,”
又看向梁晨根和梁靖:“你们梁家,就算是高枕无忧了!哈哈哈哈哈哈,
今日之事,你们梁家、梁远,梁远你在武师境就能有飞举之法,哈哈哈哈,殊不知小儿怀金于闹事的道理?
梁远,今日我路家是覆灭了,但焉知明日不是你梁家?”
“恶贼,这个时候还想要诛心!”梁靖这时候将梁晨根扶到梁远的身旁,这时他陡然就要上前,结果了那路光耀。
“哈哈哈哈哈哈,”路光耀却面露讥色的扫了那梁靖一眼,随后手中似乎是有什么物事,
然后这路光耀,当即含下了,梁晨根低弱的声音道:“他这是服毒了!”
果然路光耀,在服下那东西后,当即倒在了地上。梁靖不放心,上前察看了一眼,然后回来道:“确是死了。”
随后,梁靖又看向梁远:“三弟,你莫要担心,只要将我梁家在场的人,都控制住,你的飞举的秘法,便传不出去……”
“晚啦!”梁晨根却是打断叹道:“之前,我们这里大战的时候,肯定被那些梁家的、路家的其他的人都看到了。
而路家的这两大战力,殄灭在即,那些路家的人现在在场的,也没几个了,都跑掉了。唉!”
随着梁晨根的这声叹息,梁靖也不说话了,此时三人顿时陷入一片沉默,梁晨根梁靖都知道,
他们梁家说起来,终是要依靠梁远的,现在梁远的秘法暴露出来,肯定是会被各路强者觊觎。
到时,他们梁家必是再度的风雨飘摇之中!
……
“驾!~”
“吁~~!”
一人骑着马,来到了一处高宅大院的大门口。
这人当即翻身下马,这人一身青布衣衫,年纪约莫二十上下,他甫一下马,
当即哈哈大笑起来,那宅子大门口守卫的护院家奴,顿时对这年轻人行礼:“见过大少爷!”
少年摆了摆手,就这么大笑着入了宅邸大门。
当然他的马自然是有仆人过来负责牵走,去好生照料。
这年轻人来到了一处书斋,在书斋门口,先是整理了理衣衫,旋即轻轻敲敲门,道:“父亲,儿子回来了。”
“唔,进吧。”里面传来一中年的声音。
那年轻人当即推门,跨步走了进去。
年轻人一进去,就见一中年正捧着一本书卷,在读着,这时连看都没看年轻人,只是盯着书看,但是口中还是说道:
“毛毛躁躁的,离老远都能听到你的笑声,怎么了,遇到了什么好事?”
年轻人听自己爹这么说,脸上不由又泛起笑意,道:
“爹,你听过,一人不过武师境,约莫着也是才入武师不久的光景,但是他竟能飞行……”
他的话还未说完,顿时就被中年打断:“又说的甚胡话,不到宗师,休想飞行……唔,你说的是真的?”
本来是当这孩子又没正行,胡言乱语了,但中年人说到一半,并准备训斥自己儿子几句,可突然停下,因为他发现儿子刚似乎说话极为的认真,他又忙追问道:
“我儿,是从哪里听来的?”
“爹,”年轻人当即笑吟吟道,“儿子今天去逛咱们青木府城的集市,遇到三五好友,其中陶大郎说的。
儿子又四处询问了一些熟识之人,听他们说果然有此人,还是咱们府辖下的元城县城人。”
“嚯!”
中年忽然嘴中这么道了一句,年轻人这时嘴角不由一弯,他知道父亲一般这样子的时候,就是非常有兴趣了。
“那既然是咱们青木府的,在青木府,我们原家又是府上最大的豪门世家,
那么这飞举之功,必须由我家掌握。
既是在我们的地盘,想来别的府城的强者也应该是懂规矩,晓得不应该捞过界……”
“那爹,那叫梁远的小子掌握着那飞举之术,爹,对此人,我们该如何处置?”年轻人原井恒不由忙问道。
中年人原振方,这时却又捧起那本书册,只是眼中闪过一股阴恻恻的光芒:
“那就看他,是不是个聪明人了!”
……
一名青年壮汉,敲响了梁家的大门。
梁家,一处精致的院落中,梁远正在练功。
在这院落里,行了一遍功法,随后收功,他的脸上现出一抹失落与思索之色。
“这‘铁山爪’,在练到武师境后,竟是不得寸进,看来还真是这是武徒境界的功法,是功法的限制,武师境得有武师的功法啊!”
梁远喃喃慨叹道。
随后,他又看了看这梁家自己的那便宜父亲专门给他安排的这处精致的院落。
‘自己之所帮助梁家、还留在梁家,其中自是也有自己到底是流着梁家的血脉,不出手,也有些说不过去了,况且梁靖和自己那父亲,对自己现在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虽然以前对自己怠慢、亏待到了甚多。
唉,血浓于水,自己不可能看到这梁家就族灭了。
另外,自己的原因是,这梁家或许是能够作为自己的一个起点,——毕竟在武者界混,要混强混大,那还是需要有人帮自己干活、打下手的。’
梁远这么想着,又暗暗叹息:“只是,已经四天了,那些觊觎自己所谓的‘飞举之术’的强者,应该也要找上来了吧?
他们自己找上门,倒也不用自己去别处再去搜寻武师级的功法秘籍了。
现在就看这附近的豪强势力,或者宗门,哪一个先登场了!”
梁远这么叹息着,他倒是一副无有所惧的模样。
这当然不是他心大了,或考虑不周了。
这是因为他对周边的势力实在已经摸透了,他元城县所在的青木府,再往上是荷叶郡,不说郡里的强者,光一个府城的最大的豪强门阀——原家,
他们原家也不过就是有着一位七星武师的豪强世家。
而梁远,在外面人传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初入武师境的,不过是掌握一种飞举秘术。
所以,梁远不担心武师往上面的宗师强者找来。
宗师强者,那是坐镇郡城的大强者。
而据梁远对上那路学胜,只消一击就将那路学胜那样的武师强者,好似是打纸片似的,根本承受不了他之一击,就立刻打死。
梁远觉得自己即便对上宗师,想来以自己现在的实力,也有一战之力,更别说自己还有神识,还能远程操控法器攻击,
这样的手段,宗师级,不是特别强的,梁远自问自己是不惧的。
梁远正在思索着的时候,忽然梁靖敲响了梁远的院子门。
梁远打开,梁靖忙说道:“三弟,不好了,府城原家找上来了,三弟快快收拾一下,从后门离开,再也不要回来……”
这梁靖一进来,当即就一连串的话语说出来。
梁远不由一愣,旋尔打断道:“什么离开、不要回来的,我去见见他。”
说着便大步朝着院门外走去,梁靖却在后面焦急道:“三弟,那原家可是有七星武师啊,三弟,你得给咱们老梁家留个后哇!”
“梁靖!”梁远有些不耐烦的回头喝了一声。
梁靖登即不再说话,只是眼中还是浮现出担忧之色。
倒是对梁远不称呼他大哥,倒是习以为常。
其实在那天将路学胜灭杀后,梁远称呼梁靖就是称名字的,对梁晨根好歹还有个“爹”。
梁靖对此虽说也很无奈,但他也理解梁远心中的怨愤,毕竟搁以前梁靖也是非常地无视梁远的,甚至比对一些下人,都比对梁远好。
梁远来到了前厅,梁晨根和一些梁家的族老们也都在,一个个脸上忧心不已。
梁晨根见到梁远竟然来,顿时就勃然大怒地对梁远身后赶来的梁靖,训斥道:
“你怎么让远哥儿过来的?不是交代你让远哥儿赶快离开吗?你到底分不分的清轻重?
你就是这样做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