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空望去,地面上密密麻麻全是海兽,一艘庞大的五桅帆船,从它们头顶缓缓飞过,一只只虫兵,从天而降,朝着海兽扑了过来;
五桅帆船的船身两侧,打开了一扇扇小窗,一尊尊散着青铜光泽的火炮缓缓探了出来,淡蓝色的能量在炮孔凝聚;
下面大量的鱼虾类海怪,高昂着前半截身体,露出口中尖锐的牙齿,朝着五桅帆船出一声声咆哮。
大量虫兵仿佛狂风骤雨一般从天空中落了下来,和这些涌上岸的海兽杀成一片,五桅帆船出一声声连续不断的沉闷声响,一枚枚淡蓝色的能量炮弹,朝着海兽最密集的地方砸去,顿时将海兽砸的人仰马翻,残破的身体碎片朝着四面八方飞溅,浓郁的鲜血味道,传遍了整个战场。
许峰此时已经离开了五桅帆船,和海洋中的那只章鱼海皇,战在了一起;
损失了一个触手,章鱼海皇勃然大怒,光是露出水面的身体,就有十几米高,两只漆黑的眼珠,死死的盯着许峰,恨不得一口将他咬成碎片;
嗖嗖嗖~
从海面上,突然射出了三根触手,每一根都比之前那根触手庞大,朝着许峰迎面砸了过来;
许峰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虽然对方是一只行星级强者的生物,但想凭借三条触手,就将自己击杀,是不是有些自大了?
脚下微微一错,十数个虚影出现在天空,三根触手从三个虚影中穿过,凛冽的劲风出如刀刃切割一般的声音。
看到天空中许峰的虚影,章鱼海皇眼中露出一丝迷茫的神色,以它的智慧,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吼~
一声怒吼,章鱼海皇竟然张开大嘴,一股漆黑的雾气,从它口中喷出,竟然笼罩住了天空数十米的地方,所有的虚影,都在黑雾的笼罩范围内;
嗤嗤嗤~
黑雾边缘,不断出灼烧腐蚀的声音,似乎连空气,都能直接被黑雾腐蚀;在这片黑雾中,章鱼海皇,不知道夺走了多少生物的性命,一旦沾染上一丝,黑雾就会如跗骨之蛆一般,将之一身血肉全部腐灼成飞灰;
荡剑十三式,一剑断岳!
许峰的声音,从章鱼海皇的身后响起,一道璀璨的银色剑光,开天辟地一般,朝着章鱼海皇飞去,这剑芒,足有几十丈长,海洋也被它劈出来一道数米宽的缝隙。
章鱼海皇的身体太过庞大,转动起来很是困难,但它的触手极多,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死亡威胁,一时间,数十只触手,竟然从海底弹射而出,齐刷刷的朝着身后砸去;
唰唰唰~
一时间,天空中触手飞舞,这一斩,直接将章鱼海皇数十只触手全部斩断,纷纷朝着海洋中落去;
但这一击,也被章鱼海皇给挡了下来,那道数十丈长的银色剑气,最终只给章鱼海皇造成了一道深达三寸的伤口,并没有将它直接斩成两段。
许峰心里微微有些失望,这一击,原本是想着直接结束战斗的。
无数海兽红着眼睛,朝着那些断落的触手扑去,抓到一支就大口撕咬起来,丝毫不顾下一刻可能被海皇直接砸死;
章鱼海皇的眼睛,已经由漆黑,慢慢变成了猩红,目光满是杀意的盯着许峰,开始慢慢从海洋中漂浮起来,身上一道金色劫链闪动,一时间,原本数十根被切断的触手,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着,原本只有两三米的触手,几个呼吸间,又重新恢复成了数十米长,就连身体上,被一剑断岳斩出的剑痕,也迅速愈合,只留下一道微不可查的白印。
嘶~
许峰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恢复速度太恐怖了,所有伤势在几个呼吸间完全复原,如果不能将它一击击杀,恐怕最后被磨死的,会是自己;
“难道说,这只章鱼海皇其中一条劫链的天赋神通,就是超级恢复?”许峰眼神闪烁不定,即使是在前世,拥有超级恢复能力的怪物,也是许峰最不愿意面对的,它们的消耗能力,简直比那些防御战士还要强悍,打上数个小时,说不定对面精神奕奕,但自己却已经弹尽粮绝,根本无法继续攻击下去;
想要破掉这一招,那就只有超级强悍的攻击力,让对方根本来不及恢复。
“那就看看,是你的超级恢复厉害,还是我号称最强攻击的混沌剑仙攻击更胜一筹。”许峰眼睛一眯,全身剑元真气,朝着飞剑涌去,一时间,方圆数十米的空间内,都响颤着剑音的嗡鸣。
荡剑十三式,白犀望月!
一声轰鸣,一只巨大的白色犀牛,站立在虚空之中,身上的鬃毛随风飘荡,鼻尖一支如利刃一般的长角,闪烁着寒光;
“去!”许峰额头满是汗水,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神色,此时,所有的剑元真气,凝聚在飞剑之上,许峰大喝一声,飞剑朝着章鱼海皇猛的一挥;
白色犀牛仰天长嘶,朝着章鱼海皇奔袭而去,鼻尖的犀角,正对着前方。
无数触手如丛林一般,朝着白色犀牛席卷而去,想要将它缠绕溃散,然而所有触手一旦触及到白色犀牛,就会被无数剑气切割斩断,丝毫不能让白色犀牛的速度迟缓一丝;
章鱼海皇两只眼睛猩红如血,身上金色劫链闪动,出一声狂怒的爆嘶,张开大嘴,一股滔天黑浪,夹杂着狂风骤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龙卷风,仿佛巨龙吸水一般,足有数百丈高,朝着白色犀牛席卷而去;
释放完这一招后,章鱼海皇眼中也露出一丝疲惫之色,身上两条金色劫链缓缓隐去。身影却开始慢慢下潜,他能够感受到,许峰身上散出来的强大威能,对方也是一个半步踏入行星级的强者,身上五条劫链,虽然一条也没有破除,但身体属性,已经和一名行星级强者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许峰展示出来的技能,完全能够将章鱼海皇斩杀,这让刚刚成为行星级的它,心中有了一丝惶恐,不愿意继续和许峰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