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这都是你惹的祸,我去干啥,我也没那么大面子!”赵金凤一口回绝。
谢广坤早就有心理准备了,知道老伴儿肯定不会答应,但他早就有办法了。
赵金凤耳根子特别软,只要他搬出永强,一切都不是问题。
“哎…不去就不去吧,这样的话只能把永强结婚的钱拿出来了,不过就得把婚事往后拖一拖了,让永强暂时不结婚,可是…就不知道人家香秀愿不愿意,万一退亲可咋办啊!”
谢广坤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唉声叹气的。
打蛇打七寸,儿子的婚事就是赵金凤的软肋。
谢广坤在老伴儿旁边扒拉着山货,顺便用眼角的余光瞅着她。
赵金凤听完谢广坤的话,手上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心不在焉的划拉着。
二十几年的夫妻生活,谢广坤深知老伴儿每个动作的含义,她动摇了,现在只需要等待就行了,赵金凤会自己攻略自己的。
“都怪我啊,耽误孩子了…”谢广坤悠悠的说道。
这句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赵金凤把手上的山货一扔,不耐烦的说道:“我去,我去行不行!”
一把推开谢广坤,朝屋子走去,不想在搭理他了。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谢广坤看着老伴儿的背影得意的笑了起来。
在象牙山村,只要谢广坤不捣乱,生活基本上是很平淡的。
豆腐厂步入正轨,正常运转,订单量也不少,王小蒙每天都很忙,一边盯着生产,一边出去拓展客户,虽然忙但是很充实。
赵玉林这边则是一切照旧,每天这转转那转转,果园的树都基本栽完了,他专门请了一个懂果木技术的专业人员来管理,毕竟这方面他是一点也不懂的,术业有专攻嘛。
王干井这边实地考察了几天,现在已经开始打井了,这一方面由他全权负责,从原来果园的工人里挑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听他指挥。
赵玉林不像谢永强当初打井一样资金短缺,所以不需要一个地方没有打出水才能换一个地方。
他多雇了几台机器,同时在好几个地方动工,赵玉林可不想从夏天打井一直打到冬天,他可没那个耐心,既然能肯定这个地方有温泉,那就抓紧时间,后续还有很多工作呢。
赵玉林这种败家的行为在村里人眼里就是有病,不过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也不知道赵玉林的真实目的。
对于村里的流言蜚语,赵玉林根本就不在乎,该怎么干还怎么干。
赵四也看不懂大儿子的操作,不过他也不担心,也没工夫担心,自从果园完事以后,他就到小儿子的花圃帮忙了。
一碗水得端平,不能只帮一个,再说赵玉林也不用他帮啥了,而玉田这边不一样,刚刚起步,人手也不够,花钱雇人也不值得。
赵玉田毕竟还小,赵四得更加上心的帮帮他。
值得一提的是刘英也到玉田这帮忙了,这对小情侣自从和好以后,天天黏在一起,干活吃饭休息都不分开,除了睡觉。
感情是一天比一天好了,这让赵四两口子非常高兴,原来还担心玉田和刘英会拉到呢,现在看来,担心是多余的。老人嘛,都希望看到儿女幸福。
赵四两口子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两个儿子能赶紧结婚,最好一起办,赶紧给他们生孙子,享受天伦之乐。
“老头子,你说玉林和小蒙现在处的咋样了,啥时候能定下来啊?”正在给花修枝的王美兰问道。
“你问谁呢?我哪知道,玉林这孩子你还不知道吗,指定没问题,但是具体时间不好说,这俩孩子现在都忙事业,结婚的事儿也不着急啊。”
赵四心里也是着急,原来不知道玉林有没有对象,也不怎么着急,现在知道了,就天天想着让他赶紧结婚。
王美兰:“我看玉林是不咋着急的,等他和咱们提啊,得等到猴年马月,要不你去七哥家,和七哥说说,定下来得了。”
赵四:“也不是不行哈。”
“等晚上,我拿瓶好酒去找七哥,俺加好好聊聊这事儿。”
“行!”
赵四两口子的话,全部被刘英听到了,她凑到玉田跟前,小声问道:“玉田,你说玉林哥和小蒙能成吗?”
赵玉田:“应该没问题吧,只要我哥没看上别人,他和小蒙肯定能结婚。”
刘英:“我刚才听你爹说,要去找七大爷商量玉林哥和小蒙订亲的事,他俩要是订亲了,那是不是能和咱俩一起办婚礼了!”
赵玉田:“那必须的呀,怎么,你不想一起办吗?”
刘英支支吾吾的说:“一起办多挤啊,再说婚礼哪有四个人一起的。”
其实刘英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哪个女人不一样自己的婚礼是独一无二的,谁不希望婚礼上的女主角是自己一个人,一起办婚礼,女主角不就是两个了吗?
虽然也很特别,但婚礼这种事没有哪个女人想分享的。
“说你傻你还真傻,你想啊,我哥那么有钱,结婚的时候场面能小了吗,那不得有多豪华就多豪华吗,咱俩自己办的话,能有这么好吗?真要是这样的话,咱俩还占便宜了呢。”
赵玉田的想法就是典型的男人想法,婚礼对于男人来说就是一种仪式,还是一种麻烦的仪式,他们不会感觉是多么的神圣的,在他们心里花这么多钱搞一个一次性的仪式,实在不划算。
有这钱还不如出去玩玩呢,说不定还用不了这么多钱。
刘英虽然有点自己的想法,看中自己的婚礼,但也没到偏执的程度,这就是农村女人的好处,不矫情。
“你说的也对哈,反正是咱们占便宜,一起办就一起办。”刘英非常顺利的就被赵玉田给说服了,思维转变很快。
真是好忽悠啊,赵玉田无语的看中自己的小媳妇儿,突然觉得大哥说的很有道理。
刘英确实适合当老婆,傻傻的,没主见,立场极其不坚定。
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