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吕慈,来领教张师兄高招!”
此言一出,演武场顿时一静,此起彼伏的笑声消失。
众人不解的看着吕慈,不明白他此举何意,陆谨都走不过一招,你这个陆谨的手下败将,上去干嘛?
“吕慈,你这个……”
吕家主还想让吕慈滚下来,别上去丢脸,却被王家主拉住了。
王家主沉声道:“吕兄,吕慈这孩子,真不错,敢于迎难而上,不怕打击,直面自己与强者间的差距,这何尝不是道心稳固呢,让他试试吧,再说了,这个场合,你怕什么?”
“就是,小吕你担心什么?让吕慈试试吧,反正有瑾儿垫底,聚会嘛,热热闹闹才好啊,哈哈哈……”陆家老太爷也哈哈大笑道,作为太爷,他是嘲笑陆谨的急先锋。
天师张静清则没去管场上的场上的情形,孽徒都当着老寿星的面,一巴掌秒陆谨了,他还管个屁!
他在思考一件已经考虑很久的事,这“狮子”顽劣不好教,指望那“老鼠”自己解开心结钻出来,怕是也不现实,响鼓得用重锤,回头就把他从阴沟里揪出来。
……
演武场上。
“可以,那我陪你玩玩!”
张之维把刚才薅下去的袖子又撸起来。
吕慈咬牙,喝道:“不是玩玩,我要你出全力,我要把我当个真正的对手,拿出你真正……”
正说话,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回头一看,是哥哥吕仁,他也来到了演武场上。
吕仁走到吕慈的身侧,抱手说道:“张师兄,吾弟自不量力!”
“哥我……”
“听我说完!”
吕仁沉声道:“张师兄,我们俩兄弟,受江湖人抬举,一直有个吕家双璧的外号,被誉为年轻一辈里数一数二的人物。”
“我虽表现的谦逊,心里其实颇为自得,但直到今天见到了张师兄出手,我才知道什么才是年轻一辈中的绝顶,才知道自己是那井底之蛙。”
“说来惭愧,我起初并无勇气面对张师兄,因为自知不敌,但我弟弟想试一试您这位绝顶,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吕家双璧向来一体,今儿有个不情之请,吕家双璧,想会一会您这位绝顶,请成全!”
吕仁抱手说完,鞠了个躬,直接就拉开了拳架。
场下观众静静看着这一幕,但奇怪的是,无论是年轻一辈,还是老一辈,都没觉得这个要求很突兀,很过分,反倒觉得理所应当。
“吕家的天骄出场了,二打一的话,你们觉得有没有胜算?”场下,有老一辈在小声讨论。
“我看玄乎,上局天师高徒一招败陆谨,这双方实力全然不在一个阶层,说句不怕丢人的话,就是让我上去,想一击拿下小陆谨,也得下死手才行,断然不可能败而不伤!”
“刘兄切莫妄自菲薄,上场的比试,不简单,与其说是绝对实力的碾压,我更觉得是天师高徒用了一种很取巧的方式才取胜,真要拉开架势硬碰硬,赢肯定能赢,但绝对没这么轻松!”
“说的也有些道理,上一轮天师高徒和陆谨的比试太短了,看不出什么结果来,很难判断,不过,吕家双璧成名已久,特别是吕家大璧,鲜有败绩,这次应该会很精彩!”
“说归说,可你们别忘了,他是天师府冒姓弟子,肯定是被授予了五雷正法的,且看他神完气足的样子,多半学的是刚猛无俦的阳五雷,正戏还没上场呢。”
“说的也是,都说五雷正法名满天下,但见识到的却很少,今儿有机会开开眼界了!”
……
演武场下议论纷纷。
演武场上。
“哥你也……哈哈哈哈……”
吕慈一怔,旋即也拉开拳架,神色癫狂:“牛鼻子,我吕家双璧挑战你,请指教!”
他哥的出现,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天晴了,雨停了,吕慈又行了,张师兄秒变牛鼻子。
他在激怒张之维,不想对方施舍留手,要感受一下自己与绝顶间的真正差距。
牛鼻子……张之维愣了一下,作为一个道士,他自然知道这个外号的来历。
不是指道士长的像牛,而是因为常规道士的发型,叫做牛鼻子抓髻,所以道士被贬称为牛鼻子。
不过张之维发型一向粗犷,可不扎那玩意儿,倒是……
张之维扭头看了一眼师父头上的牛鼻子发髻!
他妈的,吕四杯在激怒我,张之维瞬间反应过来,咧嘴一笑:
“牛鼻子是吧,指教?!好,那就给你们指教,我让你们先出手!”
“既然张师兄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吕仁率先出手,一掌拍在地上上。
“轰隆隆!”
龟裂的地面如蛛网般从吕慈脚尖扩散开来,地面炸开,数道如意劲裹挟着泥沙和碎石头,如疾风骤雨般朝张之维打去。
吕慈也动了,如意劲被调动起来,如环加身,轰然一掌拍出,劲分三股,分别从三个方向攻向张之维,势要断绝他的一切退路。
“接招吧,我看你怎么躲?!”吕慈神色癫狂,如意劲接二连三的打出。
“躲?!”
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响起。
下一瞬!
吕慈瞳孔猛缩,聚焦起来时。
一双闪烁着金光的浓眉,猛地压在了他的眼前,那高挺的鼻梁几乎都要撞在他的脸上。
“牛鼻子?!”
张之维手一伸,如入无人之境,直接震碎了吕慈护体的如意劲,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吕慈家传绝学如意劲,曲直如意,还可隔山打牛,透过外层防御,直击内脏,也可护在周身,作为护体罡气,可谓是攻防一体。
但这一切的手段,在张之维面前,都不奏效了,他体表那一层薄薄的金光,针扎不透,水泼不进,任凭吕慈豁尽全能,也不能撼动分毫,除了发出一连串“当当当”金铁低鸣声外,一点用也没有。
“你……嗬嗬……”
吕慈脸色狰狞,在张之维的手中像个普通人一样在死命挣扎,双腿乱蹬,手掌死死扯着张之维的小臂。
“你就是这么来找我这个牛鼻子指教的?屁大一股劲力,你还分成三股,拐着几个弯来迂回包抄我?花里胡哨的,你觉得你能伤的了我,还是觉得我会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