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孝上楼的时候,恰好看到老管家威特从楼上下来。
“你好,杜先生,这里地方太大,霍华德吩咐我过来接你!”
城堡地方大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威特没有直接说出来。
威特在前面恪守管家规矩,只比杜永孝稍快半步,引领他朝城堡二楼走去。
“蜜雪儿小姐是个漂亮善良的女孩,霍华德先生一直视她如珍宝。”威特用委婉说道,“所以你这次救了她,我们老爷很是开心,对你也很是感激。蜜雪儿小姐是未来霍华德家族继承人,她不但要继承这里所有财富,还要继承潘多拉公司,到时候她会需要一个能够帮助她打理家族生意的意中人!”
威特说完回头看一眼杜永孝,表面是在等杜永孝跟上,实则意味深长。
“这个人必须要有过人的智慧,渊博的知识,高超的见识,当然,还要有配得上我们小姐的背景。”
“杜先生,你舞跳得不错,也和我们小姐饮了香槟酒,等会儿我们老爷会给你意想不到的奖赏,希望你能够珍惜!”
言外之意在提醒杜永孝,见好就收,不要异想天开,论身份地位你都配不上蜜雪儿小姐。
杜永孝对这些心里有数,知道这些西方大家族很讲究血统和门户,有时候你做了什么,人家能够给予你的报答已经超出想象,至于你本人应该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不要做白日梦。
“谢谢你,威特先生!谢谢你的提醒和指教!”杜永孝道,“当然更要谢谢霍华德先生为我所做的奖励。”
威特笑了,“你的确是个聪明人!”
……
二楼,大厅。
杜永孝惊讶发现整个大厅除了马特-霍华德之外,还有八位客人,他们穿戴名贵,其中两位杜永孝还认识,赫然是刚上过电视的警务处长,以及那位高级警司。
看到上级,杜永孝很礼貌地朝他们点头示意,一向趾高气扬的两位上级竟然也忙朝他点头回礼,显得很是拘谨。
事实上,当威特带着杜永孝进来一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在杜永孝打量他们同时,众人也在打量杜永孝。
“杜先生,我帮你介绍一下,那两位想必你已经认识,伦敦的警务处长,还有警察厅的高级警司,另外那位主陪是伦敦市长兼保守党党魁爱德华-西斯,还有那位女的也了不得,以前是保守党发言人,未来很可能是内阁大臣——”
杜永孝闻言,忍不住多看那女子一眼,怎么看都觉得面熟,最后终于认出:“撒切尔?”
“呃,你们认识?”老管家威特诧异道,他还没仔细介绍,杜永孝竟然叫出对方名字。
杜永孝掩饰道:“你说过她是保守党发言人,在电视里看到过。”
“是吗?你们香港人也这么关注我们英伦局势?”威特摇摇头,不可思议。
杜永孝此刻明白了眼前这些人全都是英伦大佬,那个爱德华西斯和撒切尔更是未来英国首相,而马特-霍华德能够把这些人邀请到城堡,可见能量有多大。
紧接着杜永孝又想起自己被霍华德邀请过来和这些大佬见面,可想而知他给予的奖励有多大。
不说别的,单单能够站在这里就足够很多人吹嘘一辈子。
威特之所以给杜永孝介绍这些大佬,其目的就是要杜永孝慎言慎行,却又怕他激动起来,举止不得体,引人发笑。
此刻见杜永孝望着那些大佬不但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诧,反倒气定神闲,不仅诧异杜永孝定力深不可测。
马特-霍华德咬着雪茄,托着红酒,端坐在主人位上也在注视着杜永孝一举一动。
说真的,要不是杜永孝救了他爱女蜜雪儿的命,连站在这里资格都冇。
这里的任何一人,吹口气都能让伦敦卷起风暴,杜永孝只不过是香港过来小警察,又岂入他们法眼?
霍华德抬举杜永孝,纯粹是为了报恩。
但此刻杜永孝的表现却让霍华德忍不住点头,面对这么多人还能镇定自若,丝毫不慌,不错!
他哪里知道,在杜永孝眼里这些人统统都是“历史人物”,上一世早化作尘土,又何来敬畏?
杜永孝只是大致扫视众人一眼,就把目光收回,这样做显得很有礼貌,随即在威特引领下走向霍华德。
霍华德放下酒杯,夹着雪茄主动起身:“来人,给杜先生准备一张椅子,一同饮酒!”
在场人听到这句话,看向杜永孝的眼神都不一样。不知道这位华人年轻人凭什么被霍华德先生如此礼遇。
霍华德把众人表情尽收眼底,微微一笑,上前用夹着雪茄的右手按在杜永孝肩膀上:“我女儿蜜雪儿,就是这位年轻人救的!”
“原来如此!”
“原来是蜜雪儿小姐救命恩人!”
众人纷纷点头。
唯有警务处长和高级警司两人面色尴尬。
霍华德却不愿意放过他们,问那位高级警司:“我说这位年轻人救了我女儿,对是不对?”
高级警司忙点头:“对对对!”
霍华德又道:“你们警方怎么做,我不管!捧谁做英雄,我也没异议!不过——”
霍华德一指杜永孝:“多少也要给这年轻人一个奖励!”
“呃,这个-——”高级警司忙看向比他高几级的警务处长。
警务处长汗流浃背,掏出手帕擦拭脸颊细汗道:“这个问题我们考虑过的,不过这位杜先生来自香港,奖励方面嘛——”
“不用你们为难!”霍华德大手一挥,“他的奖励我早帮他想好!既然他这次救了我女儿,又一人击毙四名匪徒,精神可嘉,当授予我们大英帝国最为英勇的骑士勋章!”
轰!
现场爆炸!
“什么?”
所有人目瞪口呆。
警务处长和高级警司更一脸不可思议。
骑士勋章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授予,何况对方还是个中国人?
见众人如此大反应——
霍华德眼神轻蔑,语气不屑:“怎么,难道不行?”
不等回答——
又道:“难道我女儿的命,还不如一枚勋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