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两人正拉着手,林澈看江笛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
纪琴琴顿时一团熊熊怒火在胸腔里聚集,一直烧到了眼眸里。
“琴琴,你怎么不走了?”
徐清雅疑惑地问道,她顺着纪琴琴的目光看去:“那不是你嫂子吗?原来买条这么骚的裙子,是想勾引外面的男人啊。”
听了这话,纪琴琴更是快把后槽牙都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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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天御宅。
屋内的地板上洒满了玫瑰花瓣,客厅的天花板上全是淡紫色的气球,这是江笛最喜欢的颜色,因为她读书时候喜欢的歌手唱道:“紫色很有韵味。”
奥地利著名古典乐团正在屋子内现场演奏,浪漫的旋律悠扬而生,但似乎并不能打动那个男人的心弦。
纪砚正坐在餐桌旁,眉头深蹙。
餐桌上是丰盛的烛光晚餐,全是江笛爱吃的菜,可纪砚独自一人坐在这里,难免显得有些寂寥。
纪砚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晚上11点40分了。
“纪总,要不我给少夫人打个电话问问?”何维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想来自然会来,不用多此一举。”纪砚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失望。
“是。”何维一直紧张地盯着墙上的时钟,在心里捏一把汗。
突然,纪砚的手机响了,他仿佛挣脱封印般地动了动身子,拿起一看,结果并不是自己想等的人。
消息是纪琴琴发来的。
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江笛正和林澈牵手站在一个娱乐会所门口。
这时,窗外一阵风吹来,烛光摇摇晃晃,纪砚的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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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迷离会所门口。
纪琴琴见不得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拉着手,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江笛。
她直接走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甩了江笛一耳光。
江笛还没看清来人,脸上的辣痛感就已经传至神经中枢。
她正想还手,就又听见“啪”的一声,纪琴琴的脸颊上出现了红红的巴掌印。
纪琴琴捂着半边脸,眼眶瞬间湿润:“澈哥哥,你居然为了她……打我?”
林澈的手滞在半空中,他的神情也有些错愕,仿佛不敢相信一向脾气好的自己,也会出手打人。
可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只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让江笛受半点委屈。
他把江笛护在身后,嗓音冷沉地说道:“是你先打她的。”
被心爱的男人打了一巴掌,此刻的纪琴琴已经失去了理智,她近乎发疯地大喊大叫:“那是因为她要勾引你!她可是有夫之妇啊!”
“你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林澈一向温润的脸上,现在挂着十足的愠怒。
“我……”纪琴琴开始了啜泣,而徐清雅在一旁不知所措。
“我和江笛之间清清白白,勾引二字跟她一点都沾不上边,今天我们只是在一起谈公事。而且,我也清楚知道她是纪砚的妻子,你觉得我会去染指兄弟的女人?”林澈的目光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纪琴琴的心脏。
“她能有什么公事可以跟你聊的?她不过是一个见识浅薄的家庭妇女,整天只会围在我哥身边转,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江笛从林澈身后站出来,她直接一个巴掌,甩到纪琴琴另一边完好的脸上。
看到两边的巴掌对称,她很满意地开口道:“刚才林澈帮我还了我挨的那一巴掌,这一个,是告诫你嘴上最好招聘一个把关的。你是个什么废物,天天只知道找纪砚要钱花,然后就理所应当地认为别人和你一样?我自己知道怎么挣钱,你呢?脱下纪家小姐的帽子后,外面有人搭理你吗?”
纪琴琴被骂得浑身发抖,江笛还不解气,直接朝旁边的徐清雅说道:“小妹妹,我建议你最好离纪琴琴远一点,她上一个闺蜜是什么下场,难道你不知道?在恶魔身边狐假虎威的人,自己也终将坠入地狱!”
说完,江笛就径直往路边走去。
林澈丢下一句“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然后就追上江笛的步子。
纪琴琴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来。
……
江笛站在路边打车,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11点50分了,想起自己答应过纪砚要在12点之前回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准备给纪砚打电话,告诉他可能要晚点回去。
正要拨号的时候,林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没开车?我送你回去吧。”
江笛望了望车流稀少的街道,看来是不好打车了。
于是她点头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林澈和江笛说话的时候,又变回了那个温柔如水的他,“你终于肯让我送你回家了,上车吧。”
江笛跟着林澈,上了路边的那辆黑色劳斯莱斯。
“真的抱歉,因为我,纪琴琴才会对你动手的。”林澈手握方向盘,诚心地向江笛道歉。
江笛望着车窗外,晚风将她的发丝吹拂着,“不怪你,纪琴琴本来就看不惯我,也没少给我使绊子。”
林澈微微蹙眉:“你在纪家,过得不好吗?”
江笛轻轻一笑:“如果像纪琴琴说的那样,当一个见识浅薄的家庭妇女的话,或许我会觉得自己很幸福,毕竟纪家给我的钱,可能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但是当一个人突然意识觉醒之后,就会发现自己困在一个巨大的黄金鸟笼里面,乞求主人能打开笼子,放她自由。”
“其实,也不是只有主人才能打开那个笼子。”
“嗯?”江笛不懂林澈话里的意思,她将被吹乱的头发别至耳后。
“只要你想要自由,我也能帮你打开笼子。”林澈说这话时,眼神无比坚定。
“到了,就在前面把我放下就行。”江笛没有接过他的话茬,指了指前方的那幢宅子。
车停下后,江笛解开安全带下车。
林澈走到她面前,有些担心地问道:“今天打了纪琴琴,万一她告状,纪砚他会不会……”
“你放心吧。”江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怎么处理。”
“那好。”林澈紧抿着唇思索了一会儿,“明天你来趟我们公司吧,把签约合同定下来。”
“行,那我先进去了。拜拜。”
“拜拜。”林澈目送着江笛,迟迟未挪步。
而此时此刻,楼上一扇亮起的窗户后面,正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看着楼下的这一切。
……
江笛刚一进屋,就感觉脚下踩着什么软软的东西,她开灯一看,满地都是玫瑰花瓣。
这时候,周姨走了过来。
“周姨,家里这些……花瓣、气球,刚搞过派对?”
“唉。”周姨叹了口气,说道,“少夫人,何秘书刚走不久,您去楼上看看少爷吧,他心情不好。”
“怎么回事?”江笛边脱鞋,边问道。
周姨指着那桌没有动过的饭菜,说道:“您瞧,少爷特地为你准备的烛光晚餐。”
江笛顺着周姨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满桌的饭菜,几根燃烧殆尽的残烛,许多空了的酒瓶。
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将随身物品放到一边:“周姨,你去煮一碗解酒汤,我洗个澡再上去。”
“好的。”
江笛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热水倾泻而下,淋在她雪白娇嫩的皮肤上。
她任由水流从上而下冲刷自己的胴体,滑过脸颊时,纪琴琴那一巴掌打过的痕迹,还在隐隐作痛。
江笛回想这几天的奔波,觉得身心俱疲。但至少,都是有成果的。不仅粉碎了谣言,也成功找到了签约的公司。
成天窝在家里固然会比现在轻松很多,但她不想成为纪琴琴口中的那种,只会对纪砚摇尾乞怜的一条狗。
“加油。”
江笛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鼓气。
从浴室出来,周姨的解酒汤也煮好了。
“我端上去吧。”江笛接过汤碗,拾阶而上。
她打开主卧的房间门,看见纪砚一个人站在窗台边,兀自喝着酒,房间内也全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江笛走到纪砚面前,递过汤碗:“喝了吧。”
纪砚没有转过身子,依旧看下楼下的夜景,淡淡开口问道:“你答应过我,晚上十二点前会回来。”
江笛抿了抿唇,将汤碗放在床头柜上。她觉得今晚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一股脑全讲出来,纪砚肯定也不想听。
她只得简单解释了一句:“有事耽误了。”
“有事?”纪砚缓缓转过身,眼神迷离地看着她,“事情可以分轻重缓急,你就把我排在最后面吗?”
纪砚一步步逼近江笛,一股浓烈的酒味朝她扑鼻而来,男人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就这么,不在乎我?”
江笛在会所里闻了一晚上的酒味,此刻她对面前这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觉得有些厌恶。虽然纪砚的脸凌厉又干净,但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让她想起杨子建那群人的油腻嘴脸。
她别过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而且我早就跟你说过,今晚有正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