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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溺水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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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陈警官的话,江笛的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她不明白,明明江启峰和陈慧都得到了自己应有的下场,自己为什么却没有大快人心的感觉。

或许,江笛更希望这一切有罗宁卿陪着自己见证。

那个教养她二十多年,将一切母爱都倾注于她身上的养母,被江启峰和陈慧这两个小人害得丧了性命。

如果她还活着,得知这两人的下场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江笛的眸子里,泛起了丝丝水光。

她知道,这一切的设想都毫无意义,那个慈爱的母亲已经不会再站在自己的身旁了。

陈警官察觉到了江笛的神色有些悲伤,他轻咳一声,不太擅长地安慰人:“江小姐,我知道江启峰是你的父亲,但是错了就是错了,这些罪状加在他身上,至少也是个无期。”

“但是,如果你作为家属想探望的话,我回头可以帮你申请。”

江笛收起情绪,浅浅勾了勾嘴角:“谢谢陈警官。”

“那二爷呢?”陆时礼像听说书的一样,迫切地想知道后边怎么样了。

陈警官压了压眉心,表情却如释重负。

“这么多年,二爷终于缉拿归案了。我们在他的码头根据地找到了很多罪证,抓捕回来的那些手下见情况不妙,也都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哦对了,二爷开的那些地下赌场也全都清扫完毕,被他搅浑了许多年的嘉川市,总算可以重归平静了。”

陆时礼听完,对江笛和纪砚更加佩服了。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病床边,拍了拍纪砚的肩膀:“以后我泡妹的时候,你来当僚机。跟妹子们说我和嘉川市大英雄是好兄弟,她们肯定很感兴趣。这估计比我家猫会后空翻还有诱惑力。”

虽然陆时礼的力道不大,但本来身体就比较虚弱的纪砚,被他拍了一下肩膀后觉得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纪砚看了一眼江笛的眼色,然后对陆时礼说:“不去,对其他女人没兴趣。”

“哦对。”陆时礼坏笑着摸了摸鼻尖,“我忘了你喜欢男人。”

“啊?”一旁的陈警官被这句话的信息量冲击得不轻。

随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又立马敛下惊讶的神色。

陆时礼笑眯眯地看着陈警官,说道:“警官你别误会,我逗他玩呢。”

陈警官微微点头,促狭地笑着:“理解,理解。”

他搓了搓手心,看了一圈四周,说道:“该告知你们的,我也都说完了。纪总还在养病,我就不打扰,先告辞了啊。”

“陈警官慢走。”江笛跟在陈警官身后,准备送送他。

“留步留步,不用送我了,江小姐你也需要好生静养。”

陈警官伸出手臂和江笛握手,表示了感谢之后,便离开了医院。

病房里,纪砚冷冷瞧着陆时礼:“喂。”

“怎么了?”

“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纪砚斜睨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陆时礼被纪砚搞得一头雾水。

纪砚朝送完陈警官刚进病房的江笛瞥了一眼,陆时礼才恍然大悟。

“噢,嫂子,我想起来约了妹子吃饭,我先走了啊。”

“好。”

江笛看着陆时礼急匆匆的背影,纳闷着嘟囔道:“现在追女孩子还要约着吃早饭了吗?”

她扭头朝纪砚抱怨了一句:“那我亏了,毕了业就直接听纪老夫人的话和你结婚,从来没体会过约会是什么感觉。”

纪砚眉心动了动,经江笛这么一提醒,他才发觉这几年好像确实亏待了她。

他和江笛结婚的时候,刚好是纪砚接管冠世集团后的不久。

那时候的纪砚为了能稳固自己在集团内的势力,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时常晚归,甚至不回家。

如此一来,陪伴江笛的时间少之又少,更别说什么约会了。

纪砚私以为,只要给够了钱,江笛就能像蓝楹和纪琴琴那样,每天出入奢侈品店,交一群吃喝玩乐的名媛姐妹,过得开开心心。

可他忽略了,江笛和自小长在豪门里的名媛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比起接受施舍,她更倾向于用自己的努力去得到想要的东西。

但是这却让纪砚犯了难。

送奢侈品和转账百万都不能博得江笛一笑,到底怎么才能打动她?

“那你……”纪砚动了动薄唇,小心翼翼地问道:“愿意和我约会吗?”

“什么?”江笛被他这冷不丁的一句弄得有些懵。

“我说,再给我一次机会。”纪砚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坐了起来,他一脸认真地对江笛说:“我想弥补之前没能给你的东西,我也可以让你体验完美的约会。”

“所以,我想重新追你,可以吗?江笛,别再把我拒之门外了。”

纪砚剑眉紧蹙,忐忑地看着江笛,生怕她又会再次拒绝自己。

病房内沉寂了许久,仿佛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

江笛杏仁一样的眼睛低垂着,眼尾微微上挑,正好钩住纪砚的心。

良久,她才抿了抿鲜亮的唇珠,轻声说道:“不行。”

“为什么?”纪砚心底的某处防线好似被击溃。

他觉得自己已经把最大的耐心全用在江笛身上了,仿佛就为了听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自己。

“你明明很担心我,其实是心里有我的,对吧?”纪砚还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江笛摇了摇头,乌黑亮丽的长卷发随着脑袋的幅度,在胸前轻轻晃动。

“我担心你是因为,你为我受了伤。如果今天是换成张三李四,因为我而躺在病床上,我都会愧疚不安。”

江笛抬眸掀起乌泱泱的睫毛,眼中却看不到半点感情。

“纪砚,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任何例外了。”

纪砚的心脏猛烈地抽痛着,仿佛被一双大手攥紧,反复揉捏。

江笛没有去看他的表情,而是坐在病床边上,开始喃喃细数那些曾经让她心碎不已的往事。

“刚结婚的第二天,你就彻夜未归。我独自一人守在张灯结彩的婚房里,把亲戚们送来的鲜花扯下来,一瓣一瓣地数着,猜你当晚还回不回来。”

“你知道你家里人有多难应付吗?纪琴琴每次来家里,看见我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说这是花她哥的钱买的,她喜欢就拿走,天经地义。每次纪琴琴对我冷嘲热讽,嫌弃我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都没人为我撑腰说句话。在那个所谓的新家里,仿佛我才是个外人。”

“所以纪砚,你告诉我。”江笛眼泪涟涟地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和你在一起,我到底得到了什么?我为什么还要踏入同一条让我溺水的河流两次?”

纪砚看着她哭的模样,十分心疼。

“我不是故意不回家的。当时集团里的事情太多,我爸走了半年,集团里分帮结派,暗里还有二叔觊觎我爸的心血。我不能不去控制住大局,每天没有回家,都是在公司里。”

“我知道你误会我在外面有人了,可是真的没有。那个苏丽娜,我已经发声明澄清了,我们两个真的是清白的。”

“还有纪琴琴。”纪砚急切地向江笛解释着一切,“我不知道她私下那么对你,等我出院了,就拉着她来给你道歉,行吗?”

见江笛没有反应,纪砚张开双臂圈住了她。

他的下巴搭在江笛清瘦的肩膀上,声音闷闷地乞求道:“你说的,我都改。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江笛被纪砚吐出的温热气息蹭得脖子痒,下意识动了动身子,想挣脱开他的怀抱。

可纪砚却使尽全身力气,将她越抱越紧。

“放手纪砚,我们不可能了。”江笛皱着眉头说道。

“不放。”此刻的纪砚像个不讲道理的小孩子。

无奈之下,江笛用力挣开纪砚环住自己的手臂,手肘不小心碰到了纪砚的腰间伤口处。

“嘶。”

纪砚疼得跌回了床上,直直地躺在那里面色惨白,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

“你怎么了?”

江笛回过头,看见纪砚捂着腰间的伤口,面色十分难看,不免慌了神。

正准备弯腰帮他查看伤口的时候,却被纪砚一把抓住,拉入怀中。

男人轻轻揉搓着自己的头发,轻声在她耳边说道:“看,你还是很关心我的。”

江笛撑起身子,推开纪砚:“你无不无聊?”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嘶……嗯……”身后又传来一声闷哼。

江笛却毫不关心,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别装模作样了,不可能再被你骗第二次。”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江笛听见身后又响起“吱呀”的床板声。

她疑惑地回过头看了一眼,纪砚正疼得在床上扭动,满头大汗。

江笛赶紧探身到门外,抓住刚巧路过的护士:“你好,麻烦帮我看看病人到底怎么了!”

护士跟着江笛走进病房里,看到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男人时,不由得惊呼:“天哪!”

她赶紧上前帮纪砚换掉被血浸湿的纱布,侧头看向江笛,语气带有些许责备:“家属,病人的伤口深,要好好看着他不能乱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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