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打量她的神色,见她仍然一副要信不信的模样,无奈道:“我流连风月场所,后来又开了这红楼,虽没有妻子同我试一试,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还比旁人知道的更多一些。”
他拉着沈幼莺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几分无奈几分得意道:“至于这方面比旁人厉害些,那也是天赋异禀。”
沈幼莺被烫到,猛地收回手,也不知道心里信不信,但嘴上肯定是不敢不信了,含含糊糊地“嗯”道:“我、我知道了。”
薛慎见她眼中已经没了泪珠,反而侧着脸,娇靥一片绯色,眼眸就深了深,故意压低了嗓音在她耳旁道:“可惜我们成婚太迟,从前那些年,我难受时,只能忍着,或者用手。”
他边说,边用露骨的眼神将沈幼莺扫视一遍,唇若即若离地触碰着她泛红的秀颈道:“昭昭叫我忍了这么些年,该如何补偿我?”
沈幼莺耳朵被他吹得发痒,不由自主缩了下肩膀,又被他颠倒黑白的言论震惊,转过脸瞪着他,几乎都要语无伦次了:“那时候我们又不认识,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还要她补偿?
想到薛慎昨夜要的补偿,她又是一阵腿软,眼眸里都泛起水光。
薛慎犹为喜欢她这副模样,像一块绵软的、放足了糖的桂花糕,白嫩莹润,芬芳扑鼻,诱人去尝。
他这么想着,便钳住她的手腕,将人禁锢在怀中深吻。
轮椅上多少有些不便,沈幼莺横坐在他怀里,腿弯搭在扶手上,被他握着腰往下压,亲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抵着男人的胸膛试图往外推,但发软的手臂却根本使不上力气,喉间发出呜呜的讨饶声,反而更激起了男人骨子里的掠夺欲。
好半晌,薛慎才意犹未尽地将人松开,拇指抹过她唇角水色,送到唇边轻尝,发出喟叹:“真甜。”
沈幼莺唇.瓣被亲得发疼,没什么气势地嗔他一眼,生怕他还想继续,软绵绵地推了他一下:“还没吃午饭,我饿了。”
薛慎托着她的背帮着她坐起来,就见她松松挽着的一头长发已经散开,乌黑的发凌乱披散在身后,越发衬得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精致艳丽,姝色无双。
薛慎抚过她的长发。目光扫过四周,将掉落在雪地里的长簪捡起来,用手帕擦干净后重新给她绾发。
沈幼莺转过头任由他施为,丝毫不知露出来的一小截雪白后颈上,印着几点妩媚的红梅。
等薛慎替她将长发绾好,沈幼莺站起身用手摸了摸,有些担忧道:“没有什么不妥吧?”
她很有几分担忧薛慎绾发的手艺。
“放心吧,没人会瞧见。”
薛慎不错眼地注视着她,将她脸颊边几缕碎发掖到了耳后。
不知道是近一年来沈幼莺又长开了些,还是最近被滋润得太过。她眉眼间的稚气已经完全消散,从前明艳美丽的少女,已经变成了一颦一笑都满是妩媚风情的女人。
即便是日日相对的薛慎,偶尔瞧着她,也会一阵恍神。
而偏偏本人对此毫不知情,一头长发松挽在脑后,无意识便透露出几分勾人的媚色。
薛慎叹了一口气,牵住她的手道:“走吧,午饭早就叫人备着了,吃完饭我们回府。”
沈幼莺被他直白的眼神看得羞涩,轻“嗯”了一声,被他牵着去厅中。
*
用过午饭之后,两人便乘马车回府。
回去的路上,薛慎又重新给她讲了王府后院的形势:“肖侧妃、文氏、禾氏都是我的人,余下妾室有官家、皇后赏赐,也有其他人献上来的,还有些则是为了掩人耳目纳进来的,来源太杂我就不同你一一细说了。肖氏三人是我特意安排放在后院中,盯着余下妾室以防生乱。其中肖氏是当年母亲身边的人,后来调到我身边伺候,知道的事情相对多些,所以当初没有娶妻时,便让她掌管王府中馈。”
沈幼莺认真听着,记在心中。听见他提起肖侧妃语气毫无波气时,不由想起了上回肖侧妃三人来寻她时说的话,心里顿时就生出异样来。
“通常主母安排到郎君身边的女使,都是用于启蒙之用……”
如今提起这个话题,她倒是对薛慎没有怀疑,只是对肖雪迎之前的行为有些疑惑。
“通常是这样,但我母亲并非如此,只是当初见我身边都是小太监与侍卫,怕他们不够细心,才将肖氏拨到东宫照顾我的起居,这些年来她忠心耿耿并无错处,我便一直留在身边。”
沈幼莺愈发觉得怪异,但思及薛慎提及先皇后时柔和许多的神情,到底没有贸然开口。
虽然薛慎对肖雪迎并无男女之情,但这么多年的追随,又是先皇后留下的人,想来主仆之谊也是深厚的,她不愿因一些尚不确定的猜测,就叫薛慎将得用的下属远远打发走,如此就显得太小肚鸡肠了。
沈幼莺心想还是再观察看看。
薛慎见她沉默不语,反而误会了,道:“如今只能先委屈你了,等日后一切明朗,后院的人我会重新为她们安排去处。”
沈幼莺嗔他一眼:“我不是在想这个,就你的恶名,那些被送来的女子也未必是自愿,王府这么大,一个月里都碰不见一回,多养几张嘴罢了,我也没什么好争风吃醋的。”
薛慎忍笑捏捏她的腰,附和道:“嗯,对,我们昭昭从不争风吃醋。”
沈幼莺听出他在调侃樊楼的事,到底还是臊红了脸,暗暗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