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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冲喜后,成了暴戾王爷掌中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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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你又押得谁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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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帝呵呵笑了两声:“他这性子怎么可能像我?若是像我,就不会像个懦夫一样的离开。”

“赎罪?他要赎谁的罪?向谁赎罪?”

承安帝越说脸色越狰狞,他猛地将信纸撕碎,气喘吁吁地吼道:“去,立即加派人马,无论天涯海角都要给我把这个孽子抓回来。”

“他不是觉得朕有罪吗?朕定然要让他亲眼看着秦王被处死,让他知道成王败寇,赢的那方才是正理。”

“他不是不想要这个皇位,觉得沾满了鲜血,那朕非要让他做这个皇帝。”

“等他做了皇帝之后,自然就会明白朕的苦心。”

承安帝说完,神色狰狞的看向被惊呆了的齐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齐忠被吓得一个激灵,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

虽然承安帝有心隐瞒太子失踪的消息,但纸是包不住火的,而且他派出禁军四处搜寻太子的下落,这么大的动静根本就藏不住。

不过四五日,便有朝臣求见,询问太子下落。

这几日承安帝一直称病没有上朝,如今眼见着求见的大臣越来越多,若是再这么避而不见,怕是会有更多的流言蜚语。

承安帝眼见着没办法再拖延,只能拖着病体上朝。

他不愿让人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糟,上朝之前甚至还让齐忠帮他敷了粉,让面色看起来红润些。又特意将不能动弹的左手藏在袖子里,这才装作一副精神不错的样子上了朝。

朝中诸位大臣之中,当属谢连闳最为关心太子的下落。

储君乃是一国之本,若是储君出了岔子,可是会动摇国之根本的。

其他人或许还顾忌着顾忌那不敢直接开口,但谢连闳却没有这些顾忌,上朝之后他直接出列:“这些时日坊间有传言说太子殿下失踪,宫中又调动数千禁军,敢问陛下此事可是属实?”

承安帝脸色微沉,知道瞒不过去,只能含糊其辞的说道:“太子不在东宫不假,但并非失踪,而是因心情不佳,刘叔出京散心了。”

谢连闳闻言心头一沉:“储君乃国之根本,如何能私自出京?”

承安帝强撑着道:“太子一直未从丧妻丧子的痛苦之中走出来,之前朕将他逼得太紧,所以才私立离京。太子离开的这几日朕也有所反省,等将人寻回来,不会再逼他太紧。”

“就算他不肯再议亲也罢了,左右皇后如今有了身孕,若是能诞下皇子,太子就算没有子嗣也不妨事。当初大哥能将皇位传给我,太子若没有子嗣,将皇位传给他的弟弟就是了。”

承安帝就这么轻飘飘的将如此重磅的消息扔了出来,砸的群臣不知所措。

就连谢连闳也反应了好半天,才不可置信的问道:“皇后娘娘有喜了?”

承安帝点点头,神色欣慰道:“或许是上天怜惜朕和皇后痛失二子,这才又赐下麟儿。皇后有孕已足三月,太医日夜看护,说一切都好。”

“之前因想着皇后年纪也不小了,这胎怀得艰难,朕担心消息说的太早伤了福气,这才一直没有公布消息。”

本因太子下落不明而人心惶惶的朝臣们,又因为这个猝不及防的喜讯变得喜气洋洋起来。

若是没有这个孩子,不论是对太子党还是秦王党来说,太子失踪自然是个大事。

于太子党而言,这自然是个沉重的打击。皇帝身体每况愈下,已经是迟暮之人。他们支持皇帝不过是将宝都压在了太子身上。

如今太子下落不明,对他们的打击自然是十分沉重的。

但既然皇后已经有了身孕,就算最糟的情况——太子不回来了,只要皇帝还有后,这江山就不会动荡。

他们也不算是压错了宝。

甚至太子不回来,对他们还更加有利。

——若是在这场争夺之中,皇帝赢了,皇后肚子里的小皇子继承皇位,他们这些支持皇帝的人,日后都有可能成为辅政大臣。

皇帝年幼,掌权的可不就是辅政大臣?

支持太子的大臣们乍忧乍喜,一时表情都十分滑稽。

而支持秦王的大臣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承安帝已经年迈,唯有太子能与秦王相争。如今太子不知所踪,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于他们而言自然是好事。

一时之间,不论是太子党还是秦王党,竟都露出笑容,一派和乐融融。

承安帝坐在龙椅上,从高处看去,将每个人的表情都纳入眼中。他都不需要费什么心思,就能将这些人的小算盘猜的明明白白。

他心中嘲讽,面上却还是一派欣喜,强撑着上完了朝。

等宣布退朝,他强撑着走到帷幕之后,竭力挺直的脊背陡然弯下,扶着齐忠的手臂,才勉强站稳了身体。

他脸上露出沧桑之色,转过脸问齐忠:“你可看见刚才朝上那些人的脸色了?”

齐忠小心翼翼地点头:“他们都在为陛下高兴呢。”

“高兴?”承安帝的神色越发嘲讽:“他们确实高兴。”

“但不是为朕高兴,而是为自己高兴。”

承安帝松开了扶着他的手臂,勉强自己走了几步,气喘吁吁的在椅子上坐下,嗤笑道:“他们以为真不知道他们打着什么主意?”

“这群人啊,没一个人在乎太子下落不明,只在乎这江山还有没有人能继承,只在意自己押宝是不是押对了边儿。”

承安帝说着说着,便捂着嘴咳嗽起来。

齐忠连忙给他递了茶水:“陛下刚刚养好些,可不能再动气。”

承安帝接过茶水喝了两口,缓解了咳嗽,骤然抬脸阴沉沉地看着他问:“你又押得谁的宝?”

齐忠手一抖,拿着的茶盏没有端稳,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他却顾不得这么多,直挺挺地跪下去,额头磕在碎瓷片上,诚惶诚恐的说:“陛下明鉴,奴婢一个阉人哪懂押什么宝?奴婢只知道,能伺候陛下已经是奴婢平生最大的幸运了。”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满脸谄媚地说道:“若非要说押宝,那奴婢也该是押陛下的宝才对。”

承安帝闻言露出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朕只是随便问问,不必吓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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