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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第一贪和珅是怎样上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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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苛捐杂税多如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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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沣在金銮殿上弹劾刘国泰,乾隆皇帝阅罢奏章,说:“和珅。”

“奴才在。”和珅说。

乾隆皇帝说:“朕命你和钱沣为钦差大臣,前往山东查刘国泰是否贪赃枉法,朕希望你们在查案的过程中要谨慎行事,不要徇私枉法,要做到公正客观。”

和珅说:“遵命。”

不料钱沣却说:“启禀皇上,臣以为此案案情重大,臣又驽钝,凭臣和和大人两个人很难胜任如此重任。臣举荐刘御史和我们一同前往,那样案情就一定会水落石出。”

乾隆皇帝同意了钱沣的建议,派刘御史刘墉与和珅、钱沣前往山东一起查案。

刘墉,乾隆十六年进士,现任左都御史。他是大学士刘统勋的儿子。刘统勋是乾隆皇帝最信任的汉族官员。

钱沣之所以要举荐刘墉,是因为只要刘墉和他一道去,才能控制住和珅。如果让他与和珅两个人前往山东,可能是捉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但告不倒山东诸官吏,自己还有可能被罢官免职。

钱沣想,此去山东,如果查不出真凭实据,和珅等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钱沣想让刘墉和他一块而去,此事方能够成功。刘墉素来与和珅不和,但是他是刘统勋的儿子,和珅对他也无可奈何。

因此钱沣举荐刘墉,不仅多一个同盟,而且还多一个智囊。何乐而不为呢?

钱沣河刘墉商议后,定了一个计策,刘墉与和珅一道前往山东,刘墉随时观察和珅的动静,钱沣微服先行,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只带一个护卫,随时和刘墉取得联系。

于是,钱沣上奏皇上,说:“和大人今日事多,臣于先行,让刘大人留下陪和大人一起走。”

乾隆皇帝同意了钱沣的建议。

钱沣提前出发了。此时正是孟秋,天气渐渐转凉。钱沣装成一个叫花子的,头戴一顶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破斗笠,上身穿着一件破棉袄,衣服上到处是破洞,里面的棉花翻露在外面。下身着一件粗布单裤,裤裆已经烂开。他左手拿着一只脏兮兮的破边烂沿的碗,右手拿着一个打狗棍。

这个打狗棍是他的秘密武器,是他与自己的护卫秘密联系的暗号。他和自己的护卫商量好了,棍子如果放在肩膀上,护卫就必须远远的跟着他,不能靠近他。

钱沣出了京城,在官道上急匆匆地向山东方向前进。

再说和珅这边,皇上要他前往山东查刘国泰的案子,他反复拖延时间,目的就是与苏凌阿商议,如何应对钱沣他们的查案。

苏凌阿是一个毫无主见的人,一切听从和珅安排。

和珅对苏凌阿说:“我现在已把纳兰接到了我家,国泰皮货行中值钱的东西我也暗中转移到了我家的店铺。现在我写两份奏章,一份是弹劾刘国泰的,一份是弹劾刘墉和钱沣的。你在上面签个字,安心在家里等我的信息。我把弹劾刘国泰的奏折给你留下。如果山东查不出什么问题来,这次我绝不放过刘墉和钱沣二人,必须除掉他们二人不可。我会把弹劾他们的奏折呈给皇上。如果我到山东后,事情办得不顺利,我就派人飞马来报,在刘墉和钱沣到达京城之前,你把奏刘国泰的那份奏折上报给皇上,丢卒保车。记住了吗?”

苏凌阿说:“记住了。”

和珅接着说:“现在你留在京城,随时观察朝中情况,有急事,要随时向我汇报。我现在派人去给刘国泰送信,让他做好充分准备,应付刘墉和钱沣。我在这里再推迟几天行程,让刘国泰从容安排。”

苏凌阿听了和珅的周密安排,唯唯诺诺地答应了,心里却想,千万不要和自己扯上关系。

再说钱沣沿着官道,一路乞讨,向山东境内前进。一日,钱沣到了良乡。良乡是京城进入山东的必经之路,来往商人多汇聚于此,县城不大却很热闹。

钱沣来到一家餐馆讨要饭吃,被店主吹胡子瞪眼骂了一顿。店主说:“你们一天不干活,整天就想着要吃要喝,你知道我们的钱好挣吗?春天捐抗旱的钱,不见一滴水;夏天捐修路的钱,路面还是坑坑洼洼。我们捐的钱究竟去哪儿了,官府收了我们的钱,却不给我们办实事,现在天不下雨,又他娘的捐挖河道的钱,一年四季就知道捐捐捐,捐的钱到底去哪儿了?”

钱沣问:“你们给官府捐钱,官府给你们打收据了吗?”

店主说:“捐钱还有收据,从来没有听说过。只是有一个单子,让你按单子上的银两数目朝上面捐钱。”

钱沣说:“你能不能把这个单子送给我看看?”

店主没好气地说:“这个单子你看有什么用,你又给我们免不了税。”

店主停了一下,又说:“你想要就给你,拿去把。”说着从墙上一把扯下一张纸,递给了钱沣。”

钱沣接过店主递过来的单子,如获至宝。他看了一下上面的捐钱名目,让他大吃一惊,千奇百怪的名目,竟有三十四种,他赶紧把这张单子藏在了怀里,害怕被别人抢了去。

他从这个店里出来,碰着了一个要饭的。也许是同是天涯沦落人,那个要饭的问钱沣:“你也是被刘国泰这个狗东西逼出来要饭的吗?”

钱沣说:“我倒不是,我不是本地人,我是家里遭了水灾,出来逃荒的。”

那个要饭的说:“你不知道我们这个地方,苛捐杂税多如牛毛。老哥你不知道,我们交的税你听都没有听说过,租房要交租房税,养猪要交养猪税,养鸡要交养鸡税,都是按牲畜的头数交税。锄头犁耙也要交税,都是按件数交税。青苗要交青苗税,庄家熟了,要交庄家保护税。反正说不尽的名目,只要是当官的没钱喝酒了,没钱胡造非为了,就向老百姓征税。”

这时,又走过了个乞丐说:“我也是逼得没办法生活了,才出来要饭的。官灾比你们那儿的水灾还厉害。县衙年年有修缮工程,今年修,明年修,年年修个不断,年年捐个不断。有的工程还没有修好,官府就巴不得坏了重新开始修。”

钱沣说:“工程哪能天天修?”

那个乞丐说:“这你就不懂了。有的工程修好了撤了再修。不这样搞工程项目,当大官的怎么能捞到钱。”

这时,又靠拢过来一个乞丐。他说:‘“你真天真,不通事务。如今的 官府,哪有什么好人。就像巡抚刘国泰,原以为他是个好人,清官。谁知道,他把山东老百姓和皇上都给骗了。他一当上山东巡抚,天天搞工程,今天挖沟,明天开河,征不完的税,收不完的钱。老百姓真的无法活下去了。”

钱沣越听越气,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暗暗地骂刘国泰这个狗官,不是人,吃人不见血。我一定要把他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事,悉数上奏给皇上,让皇上严惩这个狗官。

钱沣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听老百姓的呼声和诉苦声。钱沣从老百姓嘴里了解到了许多关于刘国泰和山东各级官吏为非作歹的事情。

钱沣几乎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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