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鹗和程伟元经过一番商量,觉得无论是和珅设的圈套也好,还是和珅真心邀请他们删改、续写,完善《红楼梦》。他们都答应。
在此,我们不妨把话题转移一下,说说曹雪芹和《红楼梦》。
曹雪芹祖父名曹寅,诗词文章名噪一时。此时他任江宁制造。
曹寅死后,他的儿子曹题继任江宁织造。可是曹题继任不到一年,也英年早逝。
康熙帝把曹寅的侄子曹頫过继给曹寅,担任江宁织造。曹雪芹是颙的儿子,曹頫的侄子。
康熙帝诸皇子争储,曹家支持皇八子元,四皇子元慎即位后随机就抄了曹家。
那时候雪芹只有十三岁。平时受到百般宠爱的曹雪芹,过惯奢靡豪华生活、锦衣玉食的曹雪芹,灰溜溜地来到了北京。
在北京,曹雪芹看到了当时社会政治上的倾轧、残酷和恐怖,这些现实让曹雪芹看破世情,终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事功名,后来又沉迷于烟花柳巷,与戏子交往厮混。
看着一天天无所事事,堕落奢靡的曹雪芹,他父亲就非常生气,把他锁在家中,不让他胡作非为,谁知一锁就是三年。
后因雪曹芹仍狂傲不羁,在宫里的差使也丢了,不久又把祖上的产业卖了个精光,最后穷得在城里住不起,便搬到乡下,蓬牖茅椽、绳床瓦灶。
在乡下清苦闲适的生活中,他反思着自己家族的沉沦变迁,并由此悟及国家社会的兴衰,更受某种激情的驱使,便写起长篇小说来。
乾隆三十八年夏天,京郊流行痘疹,曹雪芹唯一的儿子染上病毒,雪芹买不起牛黄、珍珠等药,眼睁睁地看着活蹦乱跳的儿子憔悴下去,到了秋天,儿子病死,曹雪芹也倒在病榻之上。
在除夕那天,当辞旧迎新的鞭炮震响在家家户户的时候,曹雪芹孤独、寂寞地撒手人寰。他留下一个后续夫人和一堆残稿﹣-《石头记》前八十回和零零乱乱的后四十回目录。
不久《石头记》传出,苏凌阿花费巨金买到了《石头记》原抄本。可是不小心沾上了牛奶,被老鼠啃咬了多处,苏凌阿拿到坊间修补,伙计们看此书有利可图,便抄录下来。
从此《石头记》一书渐渐流传开来,无论是公子王孙,还是平民寒士都欲一观其书,不惜巨金。但清朝禁书风紧,人们便只能偷偷地传抄。
次日,高鹗去拜见和珅,说:“启禀和大人,我听说《石头记》好长时间了,而且此书在民间口碑甚好,我也读过此书,内容脍炙人口。只是此书只有前八十回,而无后四十回,可谓美中不足,令人遗憾。现在既无全本,也没有定本,我已经思谋已久,想把他续写完整。只是......”
高鹗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和珅问:“这是什么?”
高鹗说:“只是怕这是一本禁书,我如果对此书进行删改,续写,不知道是不是违法了?皇上会不会怪罪我,我真的有点拿不准。”
和珅一听,高鹗不愿意承认自己看过这本书,原来担心和顾虑原因竟然是这个,就安慰他说:“这个你不必担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本书现在还不能定性为禁书。只要你认真修改,续写完整,我会在皇上面前推荐这本书的,我会为这本书正名的,这个你可以不必多虑。你现在的主要任就是修改、续写、完善这本书。”
高鹗一听和珅的话,心里坦然多了,也放心了。既然有何大人撑腰,做后台,还怕什么。
于是高鹗接着说:“既然和大人说它不是禁书,我就答应和大人的要求,同意删改、续写、完善这本书。不过,实话告诉和大人,这本书我和我的朋友程伟元早已着手续写了,如今已大致完成。”
和珅一听高鹗和程伟元已经把此书删改、续写、完善了,很高兴。当下就问这本续写完善好的书,现在在哪儿,快拿来让他看看,看看他们续写完善的质量如何,续写的内容与他想象的结果是否相一致。
高鹗就把他和朋友程伟元删改,续写、完善《石头记》的过程给和珅讲了一遍。
高鹗说,今年春天,他的好朋友程伟元前来拜访他,程伟元告诉他,他在坊间搜寻《石头记》时,偶然喜获《石头记》后四十回的残稿,他就不惜用重金购买了这些残稿回来。
然后,他把这些残稿拿来给我看,并且说,这是他数十年铢积寸累,四处搜寻,才寻得的结果。目的就是让《石头记》能够合璧,然后,程伟元邀请高鹗一起和他删改,续写、完善这本书。高鹗就答应了朋友程伟元的邀请,两个人开始删改,续写、完善这本书。
高鹗说:“和大人,我当时认为这本书虽然是稗官野史之流,尚不谬与名教,便欣然答应了他,帮助他整理撰写,如今已大致完成。”
和珅大喜,说:“这就太好了。你明天把书稿拿来,我看看,如果好,我便把这本书推荐给皇上。”
第二天,高鹗把书带来呈给和珅阅示。
和珅接过书,认认真真地把后四十回读了一遍,读完后,和珅对高鹗和程伟元续写的后四十回不太满意。
他说:“如果书中结尾让宁荣二府都败亡,无法复兴,感觉悲剧色彩太浓了。真的是\\u0027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u0027,皇上岂能喜欢?”
“至于让那黛玉悲切切死去,似她那性儿尖酸刻薄,原应如此,若让妙玉沦为妓女,香菱悲惨死去……万万不可。如果是这样的结尾,呈给皇上看,皇上看了一定不高兴,不会喜欢的。”
高鹗就说:“如果和大人感觉这样的结尾不太合适,不满意,您认为怎样改了这本书的结尾比较合适?”
和珅建议说:“此书须重新续写,我建议宁府可以衰败,但是贾府不该覆灭,应该中兴,最后应该有兰桂齐芳之描写。至于前八十回,个别地方还需要删除。”
高鹗回去后,把和珅看完《石头记》的想法和修改意见给程伟元做了传达,程伟元和高鹗一商议,觉得和珅关于对这本书的修改意见和他们看法一致,不谋而合。他们就按照和珅的建议和意见对《石头记》做了重新的删改,续写和完善。
经过高鹗和程伟元一个月的辛苦工作,《石头记》一书的书稿删改、续写完成。
高鹗把根据和珅建议和意见做了修改完善的《石头记》呈给和珅,请和珅再次阅示。
和珅接过高鹗根据他的意见修改完善的《石头记》二稿,认认真真地又阅读了一遍,看完后,和珅对此书欢喜不尽,大加赞赏。
和珅说:“《石头记》如此修改完善后,可以说完美无缺了,当然个中也有瑕疵,但是总体讲,瑕不掩瑜,可以刊印发行天下了。”
高鹗和程伟元听和珅如此之说,更是喜不自胜,觉得他们的劳动付出没有白费,终于大功告成了,他们也许会名垂青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