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以天扑过来,乔夏敏捷地躲开,慌忙跑向门的那边,刚一靠近门,就被刘以天抓住手臂丢到床上,他整个人都压上来,“小美人,既然逃不过,好好享受,免得受皮肉之苦。”
“恶心!”乔夏厌恶地皱着眉,刘以天盛怒,一巴掌打下来,乔夏别开了头,这巴掌也没躲开,就在这时候,乔夏闪电般从兜里拿出玻璃碎片,刺向刘以天的脖颈。
尖锐的碎片划伤了他的脖颈,他竟然机敏地躲开了,乔夏没划到动脉,刘以天疼得大喊,被乔夏一脚踢开。
“刘以天,你休想得逞!”乔夏手里的碎片很长,因为用力,碎片刺伤刘以天的同时也刺伤自己的手,刘以天捂着伤口,盛怒至极。
“你……”
那个女人靠在窗户旁边,亭亭玉立,一身血色,仿佛一朵烈火玫瑰,美丽怒放,傲骨铮铮。
哪怕一句话都不说,也透出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硬。
“你竟然……”
“三少,你没事吧。”有保镖听到声音,在外面着急地问。
“滚开!”刘以天怒,外面的保镖也就不敢再说什么,刘以天伤口不深,却也是一手的血,他看着乔夏,“你倒是烈性,宁死不屈,穆凉有什么好,我比他差了什么?”
“刘以天,你有什么地方比得上穆凉?”乔夏一字一顿,清楚坚定,“在我心里,穆凉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没有之一。”
你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刘以天指着她,“你!”
“你真是龌龊极了。”乔夏知道,刘以天越是怒,她的机会越多,“身为一个大男人,你做不到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你算什么男人,除了傲人的家世,你还有什么?”
“如果没有刘家的背景,你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你还想和穆凉相提并论,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刘以天怒目圆瞪,扬手打向乔夏。
“我打死你!”
他盛怒着奔过来,乔夏躲闪间,手里的碎片被他打落,两人挣扎着打起来,她一直都是一个运动健将,刘以天却是一个草包,空有一身蛮力。
“来人,快来人!”刘以天没办法,只能喊人,两名保镖冲进来,一人一边控住乔夏,刘以天被乔夏打得脸上红肿好几块,盛怒之下一拳打向乔夏,她眼前晕,差点晕倒。
“贱人,等下我再收拾你!”刘以天捂着脖子,气哼哼地离开。
那两名保镖把乔夏丢到一旁,随着刘以天出去。
他们刚一出去,乔夏就挣扎着起来。
或许她看起来太过娇弱,刘以天对她竟然没有多加看管,就让人守着门,乔夏冲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她把床单扯过来,用碎片割开,捆绑在一起,巧妙地接着床单连城的绳子沿着别墅滑下去。
或许当年的逃生让她记忆深刻,她觉得她的身手真是伶俐极了。
乔夏刚要落地,就听到楼上门被打开,接着是刘以天狂怒的声音,“乔夏,你……来人,快抓住她!”
乔夏抬头就看到刘以天出现在头顶上,离地面就一米了,乔夏利落跳下去,拼命地往前奔跑。
她知道,她只有一次机会。
若是逃不了,那就永远也逃不了。
这别墅地方很偏僻,建在离公路不远的地方,是一个别墅群,只不过规划还没完整,除了这一处,其他的别墅都没有人人住,人烟稀少。
乔夏拼命地玩公路那边跑。
冷风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她就穿着一身单衣,冰冷刺骨,耳膜里似乎灌着风,她却不敢停下来。
眼看就要上公路了,突然后面传来了车声,这荒郊野岭,一马平川,她竟然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刘以天在后面骂骂咧咧的,乔夏都听到他的声音,她依然没有停下脚步,跑上公路,若是有人路过,或许会有人能帮她,只能赌一把。
“你跑啊,你再跑啊,信不信,老子撞死你,直接让人埋了你。”刘以天嚣张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宛若猫都老鼠似的,乔夏心里涌起了绝望。
“你们两人下去,把她给我抓回来!”乔夏拼命跑了足足十分钟,心力交瘁,一想到被带回去,她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她心底就涌起一股狠意。
大不了,同归于尽。
突然,强烈的车灯扫过来,他们的前方突然出现了几辆车,强烈的灯光照得乔夏睁不开眼睛,也照得靠近乔夏的两个男人下意识的抬手挡住了眼睛。
一辆越野车,在公路上猛然一打方向盘,车身以一种霸气的漂移,横在乔夏和那两名保镖之间,隔开了他们。
这辆车,仿佛从天而降,把乔夏和危险一分为二,后面三辆车围上来,猛然冲到最前边,三辆车一字排开,断了他们后退的路。
那两名保镖下意识地往后退,乔夏怔怔地看着车上下来的人。
穆凉一身黑色风衣,身材修长,冷风吹起他的风衣,在他身上仿佛裹了一层寒意,冷锐逼人,霸气凛然,他的目光最先落在了乔夏身上。
他是乔夏见过,最有气场,最能震慑旁人的男人。
乔夏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最先也想起过穆凉,后面却是靠着自救,一时没想起他,如今见穆凉看过来。
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一眼万年。
仿佛他的目光向来都是她追寻的亮光,她是他最耀眼的存在。
不管尘世再多缤纷,他总能第一眼看到她。
乔夏眼眶突然红了,骤然冲上去,抱住穆凉。
他来了。
就如上一次在警局,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他的话。
我来了。
每一次她一有危险,他总能出现在她身边,带她走出泥泞深渊。
穆凉紧紧地拥着她,一路疾奔,就怕迟了一秒,生他所料不及的事情,深怕他一个疏忽,这本该他保护,捧在手心的女孩遭受什么非人折磨。
这么多年,他从未有一刻,那么焦虑过。
直到远远看到乔夏在公路上狂奔。
他的女孩真棒,她靠着自己的智慧,逃了出来。
“别怕,我来晚了。”穆凉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仿佛她是一块失而复得的珍宝。
乔夏仰头看着她,睫毛轻颤,眼里含泪带笑,明媚娇俏,在夜晚中像是一朵盛开的蓝玫瑰。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一直坚信,他会来,会保护她。
顾小五带着几名黑衣人从车上下来,形成一个半包围圈,把刘以天和四名保镖困在公路上,已是凌晨,人烟稀少,远处一盏灯忽明忽暗,透出几分诡异。
顾小五吊儿郎当一笑,“哎哟,三少爷,真是挺巧的,咱们在这儿见面,这天寒地冻冰封百里的,你让一大帮兄弟大半夜抛弃暖乎乎的小美女来找你,这可怎么是好,大家怨气深得很啊。”
“你们……”刘以天慌不择路,很想逃走,却现那几辆车堵死了他们后退的路,把车道都占了,要逃跑,那就用脚跑,穆凉的人在人数上就压了他一头。
“你们敢怎么样,我是刘信的小儿子,刘家财团的继承人,你敢对我怎么样?”刘以天从小遇事,只要抬出刘家,万事好商量。
早就养成他一有事就喊爹的习惯。
旁人看不惯,却实在也是没办法,不敢得罪刘家。
顾小五笑吟吟地丢一句,“死到临头,不知所谓!”
穆凉脱下自己的风衣,裹在乔夏身上,天寒地冻的,乔夏就一件单衣,还沾着血迹,穆凉也看到她的手受了伤,“你先去车里待着。”
“我要在你身边。”不管生什么,不管穆凉做什么,她都要在穆凉身边,寸步不离。
穆凉深深地看着她,这段日子,他早就下定决心,这辈子认定乔夏一个人,保护她一辈子,珍惜她一辈子,让她无忧无虑……
然而,她毕竟不是一朵温室里的花。
十年前,他就知道,他的女孩坚强又有主见,不是一朵小白花。
“穆凉,让你的人滚开!”刘以天叫嚣着,拿出电话,“你敢对我怎么样,我就打电话给爸。”
这就是刘以天的王牌。
他被穆凉这仗势给吓傻了。
顾小五身后清一色的黑色西装男子,个个沉稳干练,目光锐利,这和他雇佣的保镖简直天壤之别。
他们一看就是常年训练出身的人。
快,狠,准。
“小五,给董事长打电话。”穆凉沉声说道,放开乔夏,夜幕中,穆凉神色沉冷,宛若陈年棺材板,没有一丝表情,他在乔夏面前,素来温和,她极少见到穆凉这模样。
肃杀冷厉,宛若恶魔。
在她心里,男神一直都是白马王子一样的存在。
哪怕这白马王子有点自恋,有点自负,有点傲娇和逗比。
虽然他一直都和谦谦君子沾不上边,至少,在她面前是一枚大暖男。
顾小五拨打刘信的电话,他用的是穆凉的电话,刘信已经睡着了,半夜被电话叫醒,心里恼怒不已,刘以天闹不懂穆凉到底什么意思。
他被穆凉吓到了。